1

谢氏二子谢觉明与穷姑娘余奚年曾有段年少轻狂的爱恋，后来童话落幕，荒唐结束。谢觉明决绝离去，余奚年不知所踪。

几年后学成回国，被父亲踢到谢氏工厂打磨脾气。在人群里，他瞥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倏地怔住。

“余奚年。”谢觉明喃喃道。

他那位真正称之为谢氏继承人的大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我记得。”谢觉臻淡淡道，“就是当年被我们棒打鸳鸯那个的前女友。”

2

人们都说余奚年是个木头美人，虽然自恃清高，可惜半途辍学，命比纸薄。工厂里，谢家二少爷的追求闹得沸沸扬扬，可谁也知道她傍不上这根高枝。

最大的阻碍就是谢氏长子，空降的总经理谢觉臻。

某日，余奚年被叫到总经理办公室。

“我的要求是和他周旋，再严词拒绝。”男人沉眉静目，推来一份协议，“你每月工资是多少？”

“四千。”余奚年思索片刻，讨价还价，“我要十倍。”

谢觉臻蓦得抬眼，凝视她良久，才笑了一下：“签字吧，小姑娘。”

“我给你二十倍。”

余奚年摩挲指腹，钢笔上的余温蔓延到心脏，化作一片野心滚烫。

3

谢觉臻是逢东制造的下任接班人，人人说他手腕从容，深不可测，自亲自入驻厂区一线后，相关方都屏息凝神，准备迎来家族企业地震般的大变革。

他本无所谓于儿女私事，只是随手为之，意图教二弟一课，兴起便和这小小的厂妹签了份特别合同。

事后想来，不免摇头淡笑，少有过问。

谁知，女孩和弟弟进展神速，多有纠葛。

向来镇静的谢总终于忍不住把余奚年叫来，问道：“我们当时约定的，可不是让你和他像这样纠纠缠缠，盛小姐。”

“谢总。”盛真答道，“得到再失去，跌得才痛，这是您的原话。”

“我奉命了。”

在女孩似明似暗的眼中，谢觉臻猛地攥紧掌心，他在恍惚中意识到有什么晦暗的东西在两人对视的双眼萌发，那是他熟悉又陌生的甜蜜恶意。

谢觉臻上了瘾，着了魔，即使明知这场骗局根植于金钱、假象和别有用心，仍不自禁沉溺其中，周旋于每一个擦肩而过的闪烁眼神。

——小剧场——

谢觉明自信地认为余奚年还是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单纯女孩，却在对方的若即若离难以定心。

后来，他被谢觉臻叫去办公室，敲门的手停到一半。

透过狭窄的缝隙，他那个向来高傲从容的大哥虚握住余奚年的手，谢觉臻眼神强自克制，仍满是痴迷，他轻轻地，甚至近乎卑微地请求道：“不如我们更改协议，把谢觉明换成我，怎样？”

“只要你愿意，”

“多少钱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