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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人试探(1 / 2)

帝王亲临,阖府叩首,满庭结彩。李砚修携着贺礼往王府大门踱去,约莫君王此行是因着上京有这样一则规矩——除夕日伊始兄长或阿姊要提着喜饼去弟弟妹妹家致礼。

而被致礼之人同样需要准备一份新春贺礼,等人进了府院一并迎着送过去,此为“互福”。

燕王这是首次于上京过节,并不知此礼节,等管家哆哆嗦嗦把这礼仪讲解完毕后,李砚修便将人扫地出门,急忙差人去了小厨房取了一个木桶和众多生姜。

手下的人皆是一头雾水却不敢出声质疑,只得照做。

李承许久未见胞弟,深情里有止不住的愉悦。他抬袖捏起李砚修递过来的礼杆,不知其意。

李砚修躬身行礼后,将人一路迎进了正殿。

不远处桑宁带着燕临安于房檐上静待,目睹了方才的一切,等人都进了正殿才松了口气。

“哎呦,我腿都麻了。”桑宁捶了捶酥麻的小腿,燕临安扶了下她的左胳膊,怕人踩空从瓦片上掉下去。

“抓紧我。”

“好。”

跟方才上房檐一样,桑宁搂着燕临安的腰,任他带着自己上下。不过她顾及着他背上的伤,不敢抓他太用力。

两人双脚堪堪落地,赵浔倏地一下从另一个院子跳了进来。

“公子,小姐。可有大碍?”

燕临安摇摇头,桑宁点点头。

察觉到燕临安与自己回答不同时,她皱了皱眉开始数落他:“啊?你还摇头,你背上伤多重啊。”

燕临安还是浅笑一下,摇了摇头。

“无妨。都处理过了,这不算什么。”

赵浔盯着自家主子背后渗着血的还裸露在外的纱布锁了锁眉头,又问道:“公子,要回府吗?”

燕临安向下循了桑宁的手,一同步入小屋,说要收拾东西去。

“当然,大过节的在别人家里过,算什么样子。”

二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房间右侧的走廊,如烟换了一身寻常侍女服,贴在红柱之上记载着什么。

——“得见燕将军嘴硬,要抬起双眼,皱眉抱臂数落他。……”

正殿内,陛下正疑惑地用手里的礼杆挑开一个篮子上的红绸,红绸褪开之际,李承望着这一篮子生姜一头雾水,正要质问燕王是否弄错了什么,可他却面色淡然,微带笑意。

“这是…”

只见李砚修微微躬身,双手抬至肩膀,行礼后开口道:“这是臣弟头一遭在上京过除夕,所以难免准备不周。而这一篮生姜寓意一统江山,还望朝廷能够早日平定边乱,藩王臣服,海晏河清。”

李承怔了怔,拂袖大笑。

“好好好,吾弟用心了,重重有赏。”

“谢陛下。”

“哎,叫陛下太生分了。”

“那…谢兄长。”

*

这边燕临安带着桑宁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房瓦跳了出去,临行了桑宁给李砚修留了纸条告别,燕临安走时看见了给她把纸条撕走了,等进了赵浔准备的马车里他才把攥手里的纸条给她展示了出来,脸上一抹坏笑。

桑宁撇了撇嘴,抬手扯了扯他的耳垂,“你干嘛,我那是礼仪,礼仪所需你知道吗。”

燕临安瞬间痛苦皱眉,他指了指自己背后的伤,摇了摇头。苦肉计生效后,桑宁鼓起来的侧脸瞬间就瘪了,“喂,很痛吗?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没用劲啊,你堂堂将军”

话没说完,燕临安凑她唇边落下一吻,人便不再说话了,乖巧地过分。

算了,刚才他肯定又是在装,不过…装装也没什么,谁让我喜欢他。

燕王府同将军府的车程不远,没一会儿便到了。刚下车他便被管家一如既往的奇葩审美给雷到了。

前些年这等琐事他都全权交由管家刘保了,老人家人老心却不老,每次都挂大串的大红花,大辣椒……灯笼多到像是把上京全部灯笼铺的灯笼都买回府了似的。

桑宁扶着燕临安从马车下来,对这历年一致的夸张装设已经见怪不怪了。

燕临安抬头朝着那灯笼上攀的几朵红花却笑了。

“你笑什么,刘叔的办事喜好不一直这样?”

燕临安收起笑意,将攥着桑宁的手紧了紧,偏头看向她,“只是今年突然觉得,有点像将军府承办大婚的意思了。”

“哦,是有点。”

话音刚落,刘保带着家仆便从府中冲了出来。

“哎呦,公子,一连这么久没有音讯,可担心死我了。”

燕临安冲刘保摆摆手,“无妨,刘叔。府里一切可好?”

刘保点了点头,在他耳边悄悄搭话。

“公子可记得老将军从前的那个养子,燕绪生。”

“嗯。”燕临安淡淡应了声,面上有些不快。“说到底算是我的一个大哥,不过他早就被我爹除名了,不提也罢。”

“难道…今日他来府上了。”

“是啊公子,他今早来时您还没回府,老奴自作主张没让人进来,只不过他留下了几份礼物,说要您务必收下,接着便离开了。”

“啊,礼物已被我差人送回厢房了,您抽空去看一眼吧。”

“知道了。”

*

燕王府临近晌午才将陛下送走,皇宫里做了珍馐百道,皇帝这日一向要在宫里用膳的。临走了他还不忘差人将那一大篮生姜提走。

李砚修同陛下乃一母同胞,是他在全天下间最亲的血脉了,外加李承自小便知他这个弟弟于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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