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要上战场了。”
赵浔连忙捂了他的嘴,“嘘嘘嘘,别乱说。哎呀你没有心上人,你是不会懂的。”
“哦,可是赵哥你不也没有心上人吗?”
赵浔清了清嗓子,“咳,那是你哥我啊,聪明。”
*
翌日,汝阳城墙外,燕临安骑了马在外面等候,外侧有官兵把守,界限外站了不少百姓。
燕临安摸了摸腰间的酒壶,单手挑开喝了几口,转眼看向人群,“真热闹啊,也不知他们会想要谁赢,会是我么。”
“驾——”江束舟奔驰而来,临近燕临安时缓了速度,“将军久等。”
“没有,我也刚来。要来吗?”
江束舟将长杆枪横过,大笑出声,“来。”
一时间两人动作挑起尘沙,燕临安身形如电,翼翼生风,枪端直指江束舟颈侧。
江束舟斜起身子避开,将马调转个头,踢向了燕临安的马的后侧,马儿嘶鸣一声,燕临安回身一看,“好啊,不带欺负马的。”
江束舟笑道,“那你来,来报仇。”
“来就来。”
场下观众们倒也不分敌我,谁战得出彩了便喝彩叫好一片,到中后期之时的喝彩叫好简直没断过。
单挑了很长时间,两人皆是气喘吁吁,脸上也挂了细密汗珠,燕临安缓了缓,冲江束舟开口,“来啊,继续。”
说罢他飞身持长杆枪带过去,两人的武器触碰之时发出沉闷滋滋声,之后恋恋不舍地分开,俨然已进入焦灼战况。
待再次相迎,燕临安一杆杵过去,待江束舟闪躲之时,他轻轻一跃,自后方伸手挑开他手中的武器,然后用自己的长杆枪将他的枪挑开。
只听“当啷”一声,随着江束舟的武器触地,两人的对战也分出了胜负。
之后两人在马背上交握,各自跳下马,江束舟捡起来武器后,冲燕临安行礼道:“后生可畏,江某佩服。”
燕临安回礼一笑,“江大人骁勇,燕某着实佩服。”
说罢,江束舟在他耳边轻声道:“快回上京吧,陛下另择了婚期,想早早促成良缘,燕将军若不想拱手佳人,还是快些赶回去吧。”
闻言燕临安脸部肌肉崩了崩,他郑重道:“多谢大人告知,汝阳的事。”
“将军放心,我江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会把相应凭证交给您的两位兄弟的,至于汝阳王那边,他的实权,在我这,不必忧心。”
“好,那我便往回赶了。”说罢他双手抱拳,冲他告别。
“燕将军,提前祝你新婚快乐,礼我会补上的。”
听着江束舟在后方喊着,燕临安大声应了句知道了,随后使劲夹紧了马向前疾驰。
场下的赵浔和希岚看到这已经懵了。
“不是,打赢了将军他跑什么啊,不会不要我们俩了吧。”希岚抱着赵浔痛苦,赵浔嫌弃地将他扒拉在一边,“好了好了,一会儿面见了江大人,我们也纵马回去吧。”
“至于将军此举,我猜啊,他是回去接亲去了。”
*
燕王大婚之日,李承许了十里红妆,上京城的绿树皆张灯结彩,红绸飘扬,燕王府早早聚集了不少亲客,李砚修也早早披了红妆,他手里把玩着两颗核桃,心里没来由地烦躁不停。
桑宁早早被银环叫起了身,将军府里都是自己人,朝中有不少知情人知晓燕临安、桑宁同李砚修之间的关系,权衡之间都去了燕王府,将军府反而和谐又美好。
裴沐带着裴府众人过来将军府喝茶,杭远推了近日来的公务带人过来撑撑场子,那宫里的徐美人也偷偷差人送来了不少贺礼……
桑宁此时着了红装,大红色的锦袍之上是银环特地梳成的垂挂发髻,鎏金玉钗,芙蓉描金钗,红色花胜等装饰物随着发髻相得益彰。
她眼看着镜中的自己,黛眉轻染,胭脂平铺扫开,赤色唇脂尽数点上,华贵娇媚得紧。
她今生,非燕临安不嫁。
“公子,桑姑娘那边还没有任何动静,再耽搁下去会误了吉时的啊。”
旁边的嬷嬷也着了急,连忙道:“殿下,奴婢去请人往府里催一下吧。”
“不必,就在这里等便好了。”李砚修将她们劝住,眼神又放回将军府内。
他说过的,会在这里一直等下去。
“小姐,小姐。”银环见桑宁慌乱起来,忙问什么事。
桑宁惊喜道:“我听见了,他来了。”
“什么?”银环再仔细听了听,却什么也没听见,只有鸟叫,和府外隐隐传来的人言喧闹声。
“他就是来了,我确定。”
语落她双手提起裙摆,灿如红海的织金绣云璎珞霞披红得惹人,天上的冠冕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击打着她的脸侧,可她却无暇顾及。
摇曳的裙摆随风轻轻起伏,她跨出了将军府的侧门,朝着外道跑去。有眼尖的喜客瞅见了急忙叫出声,“新娘子,新娘子从侧门跑了。”
闻言李砚修握紧了手中握着缰绳的手,他不住地颤抖着,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结亲化为泡影。
耳畔喧闹一片,他却仿若置身深海。
“公子,公子,怎么办啊,新娘子跑了。”
良久,李砚修找回意识,冲马下的嬷嬷道了句,“罢了,由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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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桑宁那时并没有听错,但是究竟是心上人之间的心有灵犀,还是命运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已不想深究,她在上京大街尽头,望见了全力朝着自己狂奔而来的少年。
她等到了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