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也行。
杨仪这么想着,把玉佩揣进怀里。
看马文才还在微笑,不禁好奇:“你笑什么?”
马文才轻扯嘴角:“祝英台的荷包没送出去,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偷偷哭呢。”
杨仪直接站起:“什么?!”
马文才狐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杨仪才不管这些,抓住他胳膊问:“为什么?”
马文才道:“因为我告诉梁山伯,一切以学业为重,什么儿女私情都要放在一边。祝英台居然还痴心妄想,以妹妹的名义送出荷包,可惜,她不该跟我作对。”
祝英台口中的九妹与她性格、长相相同,听到祝英台要撮合他们,梁山伯的确动摇。但当时谷心莲最先送他荷包,马文才“恰巧”路过,讽刺梁山伯心有杂念,学业未成,就想着成家立业,劝他一心向学,别辜负他父母、山长的苦心。
如此,耿直的梁山伯觉得甚有道理,直接拒绝了祝英台的说媒。
“……”
杨仪面部抽搐,恨不得掐死马文才!
转身跑出房间,也不听马文才呼喊她的名字。
杨仪跑到池边,果然祝英台坐在为织女娘娘设的香案下偷偷哭泣,桌上还供着两只盒子。
杨仪小心翼翼走过去,看到银心也坐在一边哭:“小姐,你别为那个负心汉伤心了。”
“……”
但讲道理梁山伯只是耿直得有点憨,还称不上负心汉。
杨仪摆手让银心离开,银心不愿在这时候离开她家小姐:“可是……”
“我来劝她,你去吧。”
“好吧,杨小姐,你一定要好好劝我家小姐啊。”
银心抹泪离开。
杨仪蹲到祝英台身边,抱膝低头看她。
祝英台不想和任何人对视,扭过脸继续掉泪。
杨仪温声细语:“这就不开心啦?那我说个好消息给你听好不好?心莲姑娘也送了一个荷包给山伯。”
祝英台嗫喏:“这算什么好消息。”
“可是山伯也拒绝了她,你知道山伯怎么拒绝她的吗?”看祝英台感兴趣地偷看她,杨仪道,“山伯说,他不喜欢心莲姑娘,说他只把心莲姑娘当他的妹妹。你说好不好笑?谷心莲直接就被他气跑了。”
祝英台闷笑一声,又很快地消极道:“那又怎样,他还不是没收我的荷包。”
杨仪拉住她的手把她拽起来:“可是他拒绝的是‘祝九妹’的荷包,不是祝英台的荷包,我告诉你,山伯其实本来想收的,可是他学业未成,担心耽误祝九妹的前程,才不收你的荷包。”
“真的?”祝英台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杨仪笑着用手搓搓她的脸,直把她搓的脸蛋通红,“我们英台可是善解人意、漂亮大方、知书达理、贤惠持家的好女子,怎么会没人喜欢呢?我都喜欢得不得了,我要是男子,我也会娶你的。”
祝英台娇嗔:“你别开玩笑。”
羞得转过身去。
杨仪偷笑,拿出自己的盒子放在桌上:“我的也好了,求织女娘娘给我们英台一个好姻缘。”
祝英台急忙拿走她的盒子:“你不能乱用你的愿望啊。”
杨仪夺过盒子又放回去,直接跪下,双手合十:“没关系的,我还没有喜欢的人,织女娘娘会原谅我的。”
祝英台一笑,也跪下两手合掌:“织女娘娘,请您一定要帮我们达成心愿。”
拜完织女,杨仪拉祝英台起身,牵着她手道:“走吧,咱们去看她们乞巧去?”
“走!”
书院注重礼节,女子人数众多,每年乞巧要花费不少功夫。两人到时众人早已落座,祝英台看到梁山伯,虽然心里仍不舒服,但见对方和她招手,还是憋不住笑容跑了过去。
杨仪看眼四周,马太守和山长、王卓然等人坐在前排,却没有看见马文才的身影。
她拍拍手,直接坐到荀巨伯身边。
荀巨伯正看王兰手中的盒子出神,冷不防杨仪一坐,直接叫出了声。见是杨仪,荀巨伯兴致勃勃:“她的盒子里会有我的名字吗?”
杨仪拿起壶倒了杯茶,一口闷下:“放心,我都打听清楚了。”
荀巨伯怀疑:“你不是骗我?”
杨仪挑眉:“哦?那好吧,我让兰儿现在就把某人名字扔掉。”
“唉!别别别!”荀巨伯搭上她的肩,“杨大哥别生气,今天七夕,咱们一起喝一杯?”
他说的自然是喝茶,书院内禁止饮酒。
“谁准你碰她的?”马文才匆匆忙忙走来,吊着个胳膊动作还依旧利索,捏着荀巨伯的衣袖把他的手从杨仪身上拿开。
瞪眼荀巨伯,马文才对杨仪道:“你过来。”
“干什么?”
马文才理所当然:“自然是跟我坐一起。”
荀巨伯惦记被粗鲁对待,听这话笑出声:“杨仪凭什么非得跟你坐?”
“就凭我救过她的命,”马文才审视荀巨伯,“还不够吗?”
“杨仪又不是卖身,就算你救过她,也不能对她呼来喝去,你根本不尊重她!”
“你说谁不尊重她?”马文才轻哼,“她有拒绝我吗?杨仪,你会拒绝我吗?”
两人视线忽然都停在杨仪脸上。
杨仪:“……”
马文才不好惹,荀巨伯又是好心,她怎么回答好像都是错的。
但见她犹豫,马文才急上头:“你迟疑?你觉得他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