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选的都是矮脚马, 平日 用来打马球的。静香院因材施教不男女,在君子六艺上皆涉猎。 众多学子中,阿黎和苏慧是佼佼者, 两人在骑射上不伯仲, 苏慧选这么项比试倒也没趁人之危。 为彰显比赛公正,两人还 。 比赛规则很简单, 书院后山山顶有一座凉亭,凉亭中设了一杆旗帜,谁先夺得旗帜回来,谁算赢。 阿黎和苏慧各自选了匹马,等在山门之处。 “阿黎,你有把握吗?”柴蓉蓉担心:“后山上坡的路不好走, 可得小心。” 上山只有一条道, 且道路狭窄只容得一匹马经过。也就是说两人在上山前就得先抢占先机,谁第一个先上山, 那么肯定是第一个夺得旗帜的人。 况且, 柴蓉蓉没说的是,苏慧马术也很厉害, 与阿黎不相上,这场比赛谁输谁赢还真难说。 因着两人比赛,其他学子陆陆续续地围拢过来,虽不知宋槿宁和苏慧为何比赛且赌注是什么,但能瞧见静香院两位才女对峙的盛况, 自然不错过。 柴蓉蓉这边担忧的题,他们私也在议论, 并且还析了两人马匹以及技巧的优劣势。 那厢,苏慧骑在马上, 坐直子昂起巴,耳边细细听旁人说。 她手指紧紧扣着缰绳,这一赛,只能赢不能输。 这是她在院跟宋槿宁最后一次较量,若是此战输了,往后在贵女圈中她将永远矮她一头。 可凭什么呢? 论做什么事,她一直以来都比别人努力。 小时候,别的孩子还在玩耍时,她就已经自己在房背了。别的孩子戌时睡觉,她默诵文章到亥时才歇。清晨,每每也是鸡还未打鸣她就起来读。 她比别人努力,才成了为数不多能入静香院读的贵女。她比别人努力,才有了拔尖的成绩。她十年一日,拼尽全力,才成为京城贵妇人们交称赞的才女。 可有的人,轻轻松松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从出生就能过得比别人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所有人围着她转。 这不公平,她们凭什么呢?! 想到此,她转头打量了眼宋槿宁。 这人,从出生命就比别人好,有睿王府的世子做夫婿,还被容世子捧在掌心,要天上的月亮都给她—— 入静香院读。 拜介白老先生做师父。 连吃穿用度也是京城贵女中最好的。 她苏慧,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换得母亲给她置办一套头面。但宋槿宁只需撒撒娇,容世子就将全京城最好的头面捧到她面前。 这样的人...... 苏慧冷笑。 这一声笑被阿黎听见了,她转头瞧了眼,不予。 她对柴蓉蓉道:“放心吧,我有把握。” 柴蓉蓉点头,暗暗给她鼓劲:“加油,我等你来。” “好。” 没多久,锣声一响,比赛开始。两人一骑装坐在马上,随着锣声箭一般飞出去。 很快,在山道尽头不见了踪影。 阿黎和苏慧互不相让,两人的马几乎紧紧挨在一快。可前头一个转弯,苏慧正巧占据侧的位置,是以当即超阿黎一个头。 占据上风后的苏慧,用力抽马臀,她胯\\的马疯狂起来,只眨眼就将阿黎甩在了后头。 两人沿着小道跑了半刻钟,到了后山脚,果然,苏慧第一个上了山道。 苏慧转头看了眼阿黎,那一眼满含得意,仿佛在宣告胜利。 上山的路只有这一条,谁抢在前头谁占先机。这一场,她赢得毫悬念。 “宋槿宁,你要输了!”她说。 阿黎随后跟到山脚,却突然停来。 她唇角微勾:“还不一定。” 苏慧见她停来,不明白是何意,微微蹙眉。 可此时比赛要紧,也没工夫多想。当又抽了一鞭马臀,立即走了。 阿黎转头看了看侧边的山道。 其实上山的路并非只有这一条,还有一条旁人不大走的。但这条路只能到达半山腰的松林,要去山顶,需得马攀爬一截峭壁。 实际上,这条道才是最近的。 在比赛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打好了主意——若能抢得先机更好,若是不能,她就从这条道上去。 是以,她很快调转马头,往侧面的山道奔去,没多久,就到了松林。 这僻静,平日阿黎和柴蓉蓉等人喜欢来这边赏景读,是以得知这条道。 她翻马,将马拴在树,然后立即攀爬峭壁上。 虽说是峭壁,却并不陡峭,有能落脚的浅浅的小路,路旁有树木植被可做支撑。路并不难走,只是不能行马罢了。 阿黎此前就曾贪图捷径,从这去山顶凉亭几次,是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