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曼月吓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凄声喊道:“二宫主——”
真是听不下去更看不下去了。金七七心一横,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剑就刺了出去,一半是为弱女子受欺义愤填膺一半是被魔音穿耳折磨得抓狂。
——反正是梦,管它多OX多诡异总之就是个梦,梦里我最大!而且这个金巧铃不是据说武功还不错吗?放着猥琐猩猩不捅是准备留着过年吗?……呜呜,老天保佑可别在这种时候崩人设啊。
剑一出鞘,她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大概真是在做梦吧……总觉得,手里的武器凭着意识就能运用自如,一点儿也不嫌重。金七七大着胆子,向猩猩的手腕一剑刺过去。
好快,连残影都看不清楚!
出手速度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只见猩猩壮硕的身躯明显震动了一下,哀嚎着松开了曼月,从车厢退了出去。
“啊——”长声惨呼伴随着重物坠落的抛物线,猩猩这是在……往下摔?金七七怔了下,这才想起来她的车厢刚才已被这猩猩“挟持”上天了——幸好,在梦里她好像有着心想事成的属性,马车以一种违背物理学规则的方式飘飞前进,徐徐落下地来。
多半也是金巧铃的本领吧?看来这个舞仙宫二宫主并不是徒有虚名啊。
“呜他、他……”曼月躲进了车厢,蜷着身子瑟瑟发抖,看来被吓得不轻,红着眼圈咬着嘴唇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可怜。
唉,最看不得妹子哭了。金七七好心地拍了拍曼月的肩膀:“没事的,那个混蛋摔下去了,不会回来了。”
“小姐……奴婢谢过二宫主救命之恩。”虽然还在抽抽搭搭,好歹冷静下来了,曼月做了个万福的姿势,又一脸忧心地看着自家主人,“小姐方才动了真气,身子可有异状?”
“……”你不提醒我真忘了这桩事了。金七七无语,干笑了两声岔开话题,“曼月,我们现下到哪里了?”
“之前是在剑湖宫南方二十里的树林,眼下奴婢却是不知。”曼月钻出车帘,左右张望,“似乎已经出了‘迷花门’的地盘,往北应是可行。”
真是个好消息。想起那个猩猩的桀桀一笑,金七七觉得胃酸都要吐出来了,管它是什么剑湖宫还是天波门,反正人生地不熟,就随你怎么走吧……念头刚闪过,不知为何一股倦意竟涌了上来,感到身上十分疲惫——话说,该不会连金巧铃那个病弱的设定也成真了吧?
坐在车厢内晃悠,半睡半醒也不知过了多久,金七七的耳朵忽然竖了起来,有什么声音远远地传来——
箫?
倒是不难听。不过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人吹箫?哦,忘了这是在莫名其妙的武侠世界里了。
等等。奇怪的预感飘过金七七脑海:一般来说,武侠电视剧里出现了这种桥段会怎样?好像是……遇袭!
说时迟那时快,箫声一断,尖利刺耳的男声就响起来了:“舞仙宫宫主芳驾来临,迷花门怎可失了礼数,怠慢佳人?‘长臂猿’袁鹤庆不识仙颜,冒犯了二宫主,实该万死。在下陶薰然,门主座下排行第三,代他向宫主赔罪……”
金七七听了个开头就忍不住捂脸,你这说法摆明了就要搞事儿好吗?
果然——“久仰二宫主乃世间绝色,在下魂牵梦萦,朝思暮想,恨不得一诉倾慕之意。眼下正是我门主大哥寿诞,诚心邀请佳人光临……迷花门必会扫榻以待。”
一如既往的品味低俗,并且搞事儿。
金七七无力地叹了口气,清穿明穿什么都好啊,怎么轮到自己就穿进了低俗脑洞文?现在,该怎么办,继续依赖金巧铃设定中的高强武功?一时拿不定主意,外头附庸风雅的吹箫客倒是耐心奇佳,暂时没下一步动作——不,也可能是成竹在胸吧。
淫贼魔窟设定在前,她可不敢把迷花门的人想得有多君子。
就在这时,金七七忽然听到了“咯咯咯”的声音,吓了一跳,才发觉是车厢外的曼月,那丫头已经牙齿打颤了。
“二小姐,这……怎么办?”抖抖索索的曼月,看起来好像快晕倒了。
还能怎么办?金七七狠狠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既来之,则战之,除此之外她也没别的办法了。
“对方有备而来,看来是真不把我们舞仙宫放在眼里了。姐姐虽然不在,我也决不能堕了本宫的威名。曼月别慌,一会儿你躲在车里,除非我主动联络,听到任何动静都别出声。”
曼月乖巧又紧张地点头,钻进车厢,满脸星星眼地看着自家二小姐:都说大宫主孤傲冷艳,风华绝代,二宫主外表楚楚可怜,没想到也是如此临危不乱,巾帼不让须眉……
完全没意识到正把妹子拐上百合不归路的金七七,紧张地盯着车外。
天已经黑下来了。但凭着舞仙宫二宫主的修为,还能看见暗色的树林,溪流,甚至是远处起伏的山峦。从未有过的紧张感刺激着大脑皮层,她居然有点兴奋了。不过,近处的陶薰然却有些模糊?人影飘渺,好像被一层雾气隔开了似的。
好奇心驱使下,金七七暗运功力想看清楚些,突然发觉——丹田空荡荡的,使不出半点真气了?!
没等想明白,她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在了座椅上。
等了好久的陶薰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十分应景:“玫瑰虽娇,惜哉多刺。二宫主如此绝代佳人,正该月下抚琴、花间弄箫,舞刀弄剑的岂不是太煞风景?放心吧,陶某怜惜红颜,这‘十香软筋散’只会封住功力,绝不敢伤及宫主半根头发。”
……
十……香……软……筋……散……
导演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