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想象中出于情敌间的嫉妒,而是似乎有事发生。
事关皇后娘娘,端王想要问个清楚,他急步走上近前,右脚有点跛。
卓吾宭目光一凝,立时又全神戒备,大声质问:“你的腿怎么了?”
“方才走下河堤时,没留神,脚崴了一下。”
“别再装啦!刚刚有刺客企图行刺皇后娘娘,虽然蒙着脸,但被我伤了大腿,如今王爷也是右腿行动不便,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你怀疑本王?”端王十分恼怒。
“刺客为何不往别处跑,偏偏逃来河边,恐怕夜行衣已沉入河底。”卓吾宭语气不紧不慢地说,含义再明显不过,“围猎场四周警戒重重,寻常人岂能混入核心区域,因此可以推断,刺客必是参加春狩之人。”
“你血口喷人,我对娘娘绝无歹意!”
“那这个又如何解释?”卓吾宭不为所动,缓缓举起手中一柄精致的匕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乃皇家御用的兵刃,这种款式为百年前所造,现如今存世量极少,大多已经流失毁弃。王爷最爱收集此类物件,应该手中就有类似的东西吧?
“而这正是刺客所用的凶器!”
“本王确实……有几柄类似的匕首,可这并不能代表……我就是刺客吧?”
卓吾宭显然不信,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中充满杀气。
端王给瞧得有些不自在,“要怎样你才信我?”
“除非让我检视一下,你大腿上有无被我踢伤的印痕。”
“你……欺人太甚!”
端王身为皇亲贵胄,岂能因为别人一句质疑,就宽衣解带任其检视。
话题谈不拢,两人愤怒对视。
端王突然惊问:“你来追刺客,娘娘谁在保护?”
他知道纱芊碧是孤身一人进林子的,有凶徒在附近环伺,他岂会不担心。
“休要跟我演戏!”
卓吾宭像是看透了对方的“把戏”,笃定地说:“你就是刺客,盯住你便无须担心其他的。”
“糊涂!”端王低骂一声,伸手向前推去,就要往外走,“闪开,我要去找娘娘。”
卓吾宭岿然不动,横臂拦阻,“没洗刷嫌疑前,王爷休想离开!”
“你……简直不可理喻!”端王气得直跳脚。
卓吾宭虎视眈眈盯着他,脚下丝毫不让。
端王忍无可忍,就要动手用强。
“想动手吗?”卓吾宭不屑地一撇嘴,“你打得过我?”
端王为了接近皇后娘娘,也特意遣走身边的侍卫,没成想作茧自缚,如今没人能来帮忙。
此刻,他颇有些后悔。
若动起手来,自己还真不是对手。
没办法!眼前这头倔驴,死脑筋一个。
“好,本王就让你哑口无言。”端王脸色铁青,被气得浑身哆嗦,但还是选择忍辱负重,以大局为先。
他咬牙切齿地说:“然后,咱们速去保护娘娘。”
卓吾宭板着脸道:“若排除你的嫌疑,本将自会去守护娘娘,无需王爷操心。”
端王恨恨地开始解裤带。
他撩起锦袍下摆,伸手松开腰带。
由于难为情,端王心神有些不安,恍惚间手没抓牢裤腰,裤子瞬间滑落到脚面上,露出两条光洁健硕的大腿。
上面皮肤白皙细腻,毫无淤伤的痕迹。
“果然不是你!”
卓吾宭打消了心中的怀疑,对自己的鲁莽也有些自责,正准备说声抱歉。
端王气鼓鼓地正要回怼几句。
“啪嗒!”
原本悬挂在玉带上,后来解裤带时被端王拎在手中的蟠龙玉佩,突然不小心跌落向地面。
那是先帝最为珍爱的宝物,临死前赐给端王,被他一直戴在身边,乃是大莎国数得上的奇珍。
“小心玉佩!”
卓吾宭自然知道宝物的来历,不禁失声惊呼,抢步前冲伸手去接,却扑了个空没有抓到。
他迅捷地俯身蹲下,在草丛中寻觅,想帮端王捡起来,顺便赔个不是。
比如说句——
“都怪本将一时鲁莽,冒犯之处请多担待,我也是担心娘娘安危”之类的话。
经卓吾宭大叫提醒,端王才发现玉佩跌落,条件反射地低头看向脚边。
就在这时,耳畔陡地传来一道女子失声的惊问。
“你们!在做什么?!”
二人一站一蹲,循声朝右斜上方看去,河堤缓坡之上,站着一名宫装华丽的女子。
正是独自出来散步的皇后娘娘。
纱芊碧此时,表情极度的震撼,嘴巴张大到极致,惊恐地望向二人,眼睛瞪得如同鸡蛋一般,仿佛见到了人世间最诡异的画面。
这不能怪她,因为她正经受着天崩地裂的巨大冲击。
从岸堤上的角度看去,河边草丛内。
两个男人一站一“跪”,二者几乎贴合在一起,呈小写的“h”状 。
卓吾宭为了找寻玉佩,俯身蹲在地上,单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拨弄杂草,脑袋处在令人误会的位置,端王则没穿裤子。
看起来就像——正做着某种不可描述之事。
此情此景,极度少儿不宜!
简直太、太、太特么辣眼睛了!!!
纱芊碧的三观被当场震得粉碎,心中巨浪滔天,惊诧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她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