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我’的样子。”
谢峰:……
他真的很想反驳对方,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泽成送了兄长离开,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他只是有点迂腐,又不是真的傻,哪里看不出陈泽贵实际在拖延书文入学之事。
虽然陈家已经分家了,但陈泽成始终不曾记恨父母兄长。在他想来,自己多年未曾中举,拖累家人,他们有些怨言也是真的。而陈舒青被书学推搡到水里,是长辈们没有处理好关系,所以才让孩子们遭了殃。如今既然分开了,这事情也就罢了。
他可不曾预料到,在陈泽贵夫妻眼中,自己根本没资格插手陈书文的事。
实则陈泽贵临走之时还叹息了一声,说到书学如今在外地如何辛苦。言下之意甚是明白,既然你当时不愿意接纳书学,那书文之事自然也不劳你操心了。
这又怎么一样!
陈泽成并不糊涂,他自有爱女,怎么可以随意过继侄子?到时候秦氏与女儿又该如何自立?而拒绝侄子过继,并不代表他不把书文和书学放在心上。
饶是他写起文章来下笔千言,面对兄长却只感到无力。
迈着沉重步伐的陈泽成根本没看出来庭院中的少年少女气氛不寻常,他走到谢峰身边,长叹一口气道:“谢小友是改了心思,不愿意随我读书了?”
如果说面对陈舒青,谢峰还有一搏之力,现在被一向宽待他的陈泽成如此相询,他立刻丢盔卸甲了。
但是当着陈舒青的面,谢峰总觉得不能就这么认输,嚅嗫道:“陈先生,我……”
陈泽成当然不知道自己的杀伤力多大,兀自还在感伤:“当初是我推辞收徒在先,如今谢小友不愿入白木书院,也可理解。”
谢峰涨红了脸,大声道:“我当然想要拜您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