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34;程蔓嗔道。 “爸敬我酒,我怎么能不喝?”陆平洲也有点无奈,虽然来程家吃饭时,她没少见他小酌一杯,但真没想到他这么能喝。 程蔓轻哼:“结婚那天你装喝醉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陆平洲心想战友和岳父面前怎么能一样,前者发现了最多跟他打一架 ,还打不过,后者却会影响到岳父的印象分。 他拉过程蔓的手,轻轻捏着,低声说道:“我今天是没留神,没想到爸他这么能喝。” 这话说的程蔓忍不住笑起来:“你以为我爸平时喝的那些酒,都是白喝的?”&a;#34;是我大意了。&a;#34;陆平洲长叹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见他拧着眉,看起来实在不舒服,程蔓心软下来:“我给你冲了糖水,你起来喝一碗?”手上示意他松开。 陆平洲睁开眼,侧过头看着程蔓起身,端来个巴掌大的碗坐回来,用勺子舀起一勺糖水,放到唇边吹一吹,手肘往下撑起身体,靠到窗口张开嘴。 勺子送到嘴边,程蔓轻声说: “你先抿一口,看烫不烫。” 陆平洲一口含住勺子,尝了尝说: &a;#34;不烫,甜。&a;#34; “那你自己喝?”程蔓收回勺子放到碗里,并将碗送到他面前。 陆平洲看看冒着热气的碗,不是很乐意地说:“一口干,会烫吧?” “你自己用勺子舀着喝?”程蔓看一眼他的手,很有你只是喝醉了不是手断了的意思、 &a;#34;……行是行,&a;#34;陆平洲一脸为难, &a;#34;但我现在头晕得厉害,自己动手可能会弄泼糖水。&a;#34; 程蔓看出了他的把戏,可见他装得这么像,她反而有点不忍心拆穿,一勺一勺喂完了糖水,等他喝完忍不住问: &a;#34;喝得这么慢,你不觉得腻吗?&a;#34; &a;#34;不觉得,&a;#34;陆平洲想想补充道, &a;#34;如果你愿意继续喂我,我还能再喝一碗。&a;#34;&a;#34;想得美!&a;#34;程蔓轻哼, &a;#34;你睡一会,我把碗拿出去。&a;#34;陆平洲应了声,看着程蔓走出房间,却没有闭眼睡觉,而是坐看右望,打量着面前的房间。 结婚以前陆平洲进过两次程蔓的房间,但都没待太久,迎亲那天也是,没什么机会仔细看看这间屋子。 屋子空间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得上狭窄。 床是一米三的,程蔓一个人睡有富余,再多个人就显挤。柜子和书桌都摆在床尾,一个横着一个竖放,中间空隙仅让一人进出。 但这房间布置得很有程蔓的风格,床单被套都是同色的,颜色很浅,洗得有点发白, 但也很干净。 书桌上罩着浅色的布料,上面放着程蔓的个人物品,其中有个罐头瓶,被撕掉了包装,只剩下透明的瓶身,里面装着半瓶水,插着一支月季花。 月季花被摘回来已经有几天,花瓣边缘已经有点枯萎,但仍处于盛放中,为狭小的房间带来几分生气。 陆平洲看了会花,又去看门边墙壁上的涂痕。 这些涂痕都是短短的横杠,高低分布,没有规律,应该是做的身高记号。看着那些痕迹,陆平洲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姑娘一点点长大。 当程蔓送完碗回来,就看到陆平洲直直望着门的方向,本来以为他是在等她,后来发现角度不太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墙上的痕迹,略有些窘迫地说: &a;#34;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画的。&a;#34; &a;#34;你多大的时候画的?”话刚出口,陆平洲解释说,“最低的涂痕是什么时候的?&a;#34;&a;#34;九岁,十岁?”程蔓不太确定, ”我那时候好矮的。&a;#34; &a;#34;看出来了。&a;#34; 程蔓怒目: “陆平洲!” 在某些方面她是很双标的,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陆平洲了然,转移话题问:“你个子是什么时候长起来的?&a;#34; “十三四岁吧,那两年我个子蹿得比较快,初中毕业就有一米六二了,不过上高中以后没怎么长,现在才一米六、四。&a;#34; 其实程蔓身高不算矮,大院同龄的姑娘中,她身高就算挤不进前三,也能进前五。不过人嘛,总希望自己能高点,再高一点,所以说这话时她语气里有点遗憾。 陆平洲安慰说: “一米六、四挺高了。” 程蔓幽怨地看陆平洲一眼,他身高一米八多,跟她说一米六多不矮,虽然有男女差异在,但怎么说呢,听起来就不是很像安慰的话。 陆平洲轻咳一声,说起自己的身高: “我初中毕业身高是一米七二,高中涨了十厘米,上军校后又往上蹿了四厘米。&a;#34; 程蔓听完就一个感受,她就不该跟高个子聊身高话题,越聊越羡慕嫉妒。 聊完身高话题,陆平洲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因为喝了酒,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快三点才醒,起来后跟程蔓 出去转悠了两圈,再回来帮着岳母做饭。 吃完晚饭,小夫妻才携手回去。 路上陆平洲想起件事,问程蔓上午跟她妈聊了什么说这么久。程蔓有点犹豫: &a;#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