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下午两点多,余楚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他懒懒的洗漱一番,到厨房里跟秦吾打了个招呼,就自觉的拎起旁边收拾好的垃圾袋下楼去扔垃圾。
秦吾刚煮好一碗饺子端出来,就见余楚脸黑黑的进来,张口就说“隔壁那神经病吧?他看着我□□,他有病吧?我要把这房子卖了,五哥,我要卖了这房子,我要搬家!”
秦吾也忍不住笑,招手让他过来,拉开椅子让他坐下,说“神经病不至于,变态可能真有点,他可能昨天半夜没睡,尽躲在门后面听你怎么撒酒疯了。先吃饭,饿着肚子生什么气,要不要醋?”
余楚惊愕转头,下一秒就站起来要去隔壁掐架,秦吾忙按住他,劝说“大过年的,别闹!你自己堵门口要亲要抱,别人要看个免费的,你还想去补收门票啊?”
余楚还是气得了不得,愤愤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懂不懂?他就是有偷窥癖,大半夜哪个正常人会躲门后面看别人家动静啊?不行,我必须得给他个警告。”
隔壁也没比余楚大几岁,在监控里看到邻居上前砸门,他过去猛的把门一拉开,说“新年好啊。”
余楚才不理会他这笑脸,气汹汹的问“你刚才那么看我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变态啊?有事没事的盯着我们家看你有瘾啊?”
隔壁又摆出一个刚才余楚看到的□□,说“远亲不如近邻嘛,我也是怕你一个单身男人在家容易出事,怎么能这么曲解我好意呢。你家小美人就比你懂事,这么火气大,不是昨晚那么激烈都没尽兴吧?要不,哥们教你几招,跟男人做得有技巧,不能硬来。”
余楚举起拳头就要揍过去,隔壁赶紧往门后一躲,慌忙说“我不是故意的啊,是你们动静太大,我家的设备太灵敏,我做录音工作的,你叫那么大声监听耳机里特别清楚,我不戴监听不能干活,话说,你声线还挺诱人的,有没有兴趣帮我录一段床戏?我给你钱。重酬重酬!”
余楚一脚踹他门上,骂道“死变态,你给我出来!还录床戏,我录你大爷,在家还玩监听,信不信我报警抓你?!你是不是还录了?你是不是还录了?”
隔壁躲在门后面直摇头,急急表示“没没没没没,我就闲听听,犯法的事我不干,我这是正当工作,都是体面人,谁干那脏活啊。”
余楚狠狠的指了指他,警告道“你听也不能听!非礼勿听你懂不懂,你们家惊天动地的时候,老子都是戴耳机屏蔽,你也有点素质,听到没有?”
隔壁又贱笑“我不介意你听啊,都是男人,能互相学点经验有什么不好。”
余楚又要伸脚去踹门,对方不敢再侃,赶紧说“好好好,我塞耳塞,你们别玩儿不就行了。知道隔音差还玩儿,玩儿又不让人听,你男人又不像没钱的主儿,至于这么抠把你藏在这地儿嘛。不是偷情才找的这儿吧?”
赶在余楚动手前,他赶紧把门一关,躲在门后面嘎嘎的笑“哎,偷情不丢人,爱情嘛,没有对错。要他老婆上门闹,哥们铁定挺你,她性别不合适,这不能怪你。”
秦吾就一直站在门口听两人交锋,看余楚被气得摔门回来,他还在一旁奚落“早让你把房子卖了,你非说这儿升值快要捂着,又说人家过年不在这儿住,非得住这儿,傻了吧?”
余楚抬头瞪他“你就会说我,你那老房子阴森森的我一个人怎么住啊,你天天不在家,我吃什么喝什么?那地方点外卖送上门都冷了。”
秦吾都笑了,蹲下来查看他脚踝“冷了不能放锅里热一热?你也有手有脚的,过年我忙,你就不能受累自己照顾好自己?还阴森,你这房子也没多新,这小区里指定办过不少丧事,疼不疼?那是门,你跟它较什么劲,这样疼不疼?”
余楚摇头,情绪稍微平复了点,说“五哥,你帮我买套新房子好不好?”
秦吾头也不抬的说“不买,这儿你能住得惯你就住,住不惯就回去。”
余楚倾身过去,头靠在他肩膀上,软软的说“哥,我想买,你帮我买嘛,房子可好了,是个小院子。帮我买嘛?我都成偷情了,还是见不得光的,他还笑你穷。嗯~~我要买、、”
秦吾被他猫儿似的蹭的很是无奈,抱他起来说“行了,刚才拦你了没有?非得去闹,惹得一堆浑话回来又心堵,乖乖的去吃饭。”
余楚搂着他脖子,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撒娇“那你喂我。”
秦吾是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拍了拍他“我这外面忙完,回来还得伺候你吃喝,就不能省点心?”
余楚哼了哼,说“我伺候你的时候,我也没说你啊,不就一顿饭,昨晚累的我到现在要腰酸着呢。”
秦吾又笑他“可千万别谦虚,就您刚才那踹门的劲头,怎么看也能再战好几百回合。”
话是这么说,还是抱着他在怀里任劳任怨的喂吃喂喝,等吃饱了又收拾着陪他出去看所谓很好很好的房子。
这小子平时花钱也不大手大脚,遇到喜欢又舍不得出钱的东西才会想到刷他的卡,总体来说,还是挺乖挺体贴的,一年到头了,也该奖励个大件。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刚好又碰上隔壁出来,对方打招呼说“呦,出门呢?”
秦吾笑着揽住余楚,回说“是,赚了点钱,打算换个地儿藏着。听说您这儿也挺忙,虽说在自己家里爱干什么干什么,但隔音差的地方总折腾也不好,知道的是您勤俭节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私房服务呢。我也就是看您挺关心我们家的,多嘴说了两句,听不惯可也别往心里去,纯粹一番好意。”
在对方呆楞的当口,他笑眯眯的说“新年好。”
两人都走进电梯了,隔壁才反应过来私房服务是个啥,他对着关上的电梯门气急败坏“你才私房服务呢!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