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珩本来还说等祁蔓帮他按摩好就陪她一起下楼做午饭,谁知道他往床上一趟,头发还都没干就睡过去了。前天他是凌晨才睡,昨天又是个通宵,这会儿沾着床简直就是秒睡。
祁蔓也随他趴着睡,拉了被子给他盖好,点着他鼻子说“真能睡。”
肖珩皱了皱鼻子,握住鼻尖上的手往腰上放,含糊的说“蔓蔓,腰也疼。”
祁蔓以为他是醒了,可仔细一看,还睡着,一边给他捏着腰,一边没好气的嘀咕说“谁让你拼命来着,活该。”
虽然祁蔓认为肖珩对工作的认真程度是她很欣赏的一个点,但也不希望他拍个戏弄的浑身是伤啊,听他睡着了都叫疼,不由得又怨怪起万小波两口子来,尽知道欺负实诚人。
她当然知道这是肖珩主动要求的,但也不能他要求就真这么不客气啊,伤成这样还都让他自己上,这是打算一部戏就把人拍废啊?
肖珩不知道他睡梦里说了什么,不过一觉醒来却是神清气爽,感觉浑身都松快了不少。一出来就见融融坐在外面玩国际象棋,肖珩记得原来茶几上没有这副棋,应该是这孩子自己带来的。
融融一见他就冲过来,肖珩一把把他抱起来,问“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也不叫醒我啊?”
融融咧着嘴笑,说“就一小会儿,蔓蔓说你很困,让我不要打扰你,不然你会从马上摔下来的。好看哥哥,你也会打马球吗?”
肖珩点头,自信的说“嗯,我打的可好了。”
章若都跟祁蔓在外面蹓跶一圈回来了,还不见儿子和肖珩下来,就又去厨房里转了一圈,出来就跟祁蔓说“哎,这就你那远房堂妹逃婚的理由?”
祁蔓点头,问她“我哥心情怎么样?”
章若手挡着嘴边,侧头小声笑着说“我看离结冰不远了。那小子不是说出身平常嘛,怎么笨手笨脚的?连个盘子都端不稳。刚才要不是你哥手快,那盘子非得掉地上。”
祁蔓也跟着往里面看,小声说“要真给摔了,我哥肯定得揍他。”
肖珩和融融也跟着往里看,小声问道“揍谁啊?”
两个人一转头,就见肖珩抱着融融站在后面,章若接过儿子,问他“刚才躲哪里了啊?”
融融指着墙角的窗帘,也小小声说“我跟好看哥哥躲在窗帘后面,妈妈,你真的没有发现吗?”
章若摇头。
这餐厅东面都是玻璃结构,白天窗帘拉开堆在墙角,层层叠叠的很是厚实,站一两个人在后面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肖珩拉着张椅子坐下,又倾身往厨房里看,就见洛无恪在里面忙午饭,旁边是那个宋明朗,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肖珩之所以会这么觉得,是因为宋明朗站在厨房里,手里不在干活,也没有即将要做什么的迹象,他真的就只是站在那儿。
刚才宋明朗帮着去拿盘子,谁知道突然有人进来,他一晃神就没拿住,还是洛无恪转身给接住了才没有把盘子给摔到地上。
可洛无恪接住了盘子却没有直接就用,而是拿去重新清洗擦干净才拿来装切好的菜。
宋明朗觉得这个举动是在羞辱他,好好的干净盘子摆在橱柜里,怎么经了他的手就又要再洗一遍??
他都想再出去太阳底下搭棚子了,也比在这儿对着冷脸强。
可他心里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站在这儿等着听吩咐,出去肯定是要被李梦骂的。不过,他站在原地想,李梦骂人的样子也那么漂亮,祁芸长的也是好看的,可被李梦一衬,就显得无趣又寡淡。
李梦自然是知道这家伙的花花肠子,这才故意把他指派到厨房干活,理所当然的,也没说一字半句的提点。
宋明朗以为洛无恪是在羞辱他,其实不过是洛无恪有洁癖,像这种手都没洗就去拿的盘子,就算是祁蔓递过来的,他也要再洗一遍才拿来用的。
宋明朗是个外人,也没得人提点,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还是肖珩也进来帮忙,他才知道这位洛总裁只是洁癖。
肖珩一进来就先把手洗干净,因为是帮洛无恪打下手,他是严格按照进手术室的标准清洁双手,等到双手彻底干燥了,才问洛无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洛无恪让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刚才宋明朗碰过的盘子都拿出来再洗一遍,肖珩兢兢业业的洗盘子,看宋明朗尴尬的站在一旁,就问他“你是有事吗?”
刚才祁蔓和章若说话很小声,肖珩躲在窗帘后面根本没听清,过来的时候只听到个话尾巴,就是祁蔓的那句“我哥肯定得揍他。”
事后两人也没解释,他就也没再打听,看到宋明朗在厨房里站着不动,还以为他进来是有事又不好意思开口。
宋明朗见了肖珩的一通操作已经尴尬莫名,再被他一问,顿时满脸通红的说不出话,洛无恪就说“出去吧,这里不用你帮忙。”
宋明朗本就不乐意在这里呆着,正巴不得听到这话,洛无恪一开口,他连客气都没有就直接应声出去了。
等他走了,洛无恪才摇摇头,冷声说“这样的男人,也好意思往家里领,都不知道是图什么。”
肖珩也没想到这人是来帮忙的,确实不是太有眼力见,不过还是说“现在年轻人都是被宠着长大的,估计在家也没做过什么家务,不过现在有女朋友了,是该多下些心思学的。”
洛无恪更没好声气,说“就怕他心思下的不少,却都不在正地方。你碗洗好把橱柜也擦擦,再叫李梦进来,让她把家里的地都拖一遍。”
肖珩连连应声,看李梦就在前面的花圃里,就扬声叫她过来,李梦走过来站在窗口问他“什么事 啊?”
肖珩看了眼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