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说你扯着领子有多用力,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贪凉,夏天好对着空调吹的?也不怕感冒。”
肖珩抬手蹭了蹭鼻子,说“我就吹了一会会儿,连一分钟都没到,真的很热嘛,看我这一层层闷的,身上黏糊糊的多难受。”
祁蔓都懒得理他,把另一枚领扣也取下来,说“夏天穿那么多层戏服拍戏也没见你说热,现在坐在屋子里,才这么两层,倒絮叨上了。”
从随身的小包里又取出一对给他配上,又理了理领口,念叨说“老实点,不许再堵空调口吹冷气!我跟你说话呢,左右看什么呢你?”
肖珩立刻回头,板板正坐好,很严肃认真的应道“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了,你怎么知道我扯着领子吹冷风的?”
祁蔓一指头戳他脑门上,反问“不然你能做什么?除了找个冷风口过瘾,你还怎么把这领扣给扯掉?什么脑子,这种问题也好意思问,以后少跟他凑一块,笨都传染给你了。”
等祁蔓又出去了,肖卫才大概反应过来,转头问肖珩“她说我呢?我笨传染给你了?我哪儿笨了?”
肖珩抬头看他,也跟祁蔓一样的反问“不然呢?正常人谁能有你那些奇思妙想啊,还生个孩子就离婚,你知道养个孩子要花多少钱吗?每天有多少事需要操心吗?你随便去找个单亲妈妈问问,但凡孩子爸爸稍微靠点谱,她们还愿意自己一个人带孩子吗?真成,还好意思当真理似的说出来,随便拿个镜子照照你就能看见,脑门上明晃晃一个大字,笨!”
说完,又盯着地面找丢的领扣,嘴里嘀咕说“怎么还没了呢?刚才就在这儿动过啊,掉哪儿了,爸,你也帮我在沙发那儿看看,是不是掉那儿了。”
肖隽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笑着说“哪里丢了,你媳妇给摘了,故意逗你呢。”
肖大伯也摇头直笑,指着傻侄子说“还说你弟笨,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别在那儿蹲着呢,一会儿让你媳妇看见,又得收拾你。”
刚才祁蔓摘扣子的时候三个人其实都看见了,就看着肖珩在那儿瞎找也不出声,存心看他们小俩口闹着玩儿。
肖珩松了口气,走过去坐到沙发上,肖卫在旁边笑的直喘气,凑过去说“哎呦,可把你聪明的,连身上东西都拿走了都不知道,哎,你这么多年丢过不少钱包吧?就这警惕性,你还能被传染,你不传染别人就不错了。”
肖珩一肘子撞开他,拿起祁蔓放茶几上的包,打开找到盒子一看,还真是一对领扣。他顿时哭笑不得,感叹道“可真长本事了,一声不响就给我顺走了,”
他把里面的一枚拿出来塞进口袋里,哼了一声,说“一会儿我还给她,看她怎么说。”
肖隽看的好笑,说“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没个稳重样,以后有了孩子可怎么办?一个两个都这么不成熟。”
肖卫欠欠的说“二叔你真没情趣,这是不稳重吗?这是看我们一大早都没吃饭故意过来喂狗粮呢。哎呦,你赶紧出去!一身爱情的酸臭味,熏的我一会儿饭都要吃不下去了。”
下一秒,他又腆着脸凑过去笑嘻嘻说“你要给我房租减三成,我就随便你撒狗粮,想怎么酸怎么酸。”
肖珩赶紧一推,拿出被肖卫压扁了的包一阵检查,心疼的说“你说就说,凑过来干嘛,看你压的,都变形了。”
肖卫看着他那心疼的模样直咂嘴,说“哎呦呦呦,有什么大不了的,堂嫂这种包一大堆,至于紧张成这样。”
肖珩眼睛一瞪,说“那能一样吗?这是我亲自挑的,我送给她的。她可喜欢了,到哪儿都带着,你知道什么就一大堆。还有,你一个大男人,为点房租就这副嘴脸,你恶不恶心?”
他嫌弃的打量着堂弟,又说“才赚那么点钱,也好意思说交房租,交了房租你喝西北风啊?想住就住,别跟这儿恶心我,喝的水都要被你恶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