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灵正梳妆,楚剑刑今天出关,按理说今天要接风洗尘,锦灵“出关…”
她心里空落落的,以前楚凌冬在时,每天都会来凤仪殿,只因凤仪殿外有一株梨花树,即使是冬天,只要楚凌冬想看,锦灵大手一挥便可以让光秃秃的枝干重新恢复生机,这棵梨树也是她和楚凌冬一起种下的,想想,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锦灵望向窗外的梨树,光秃秃的。锦灵“哎”锦灵挥挥手,那光秃秃的枝干上瞬间开了花,淡淡的香味飘进屋子。
锦灵今天自身素衣,现在议事厅门口等待人,可是怎么等也不见有人来,不禁想“胆子这么大了吗?他出关竟然没有人来”要不是有一个帝后的身份,锦灵也不来了,当一条咸鱼有什么不好。
南恒韵恰巧从门口路过,不用说,她知道锦灵为什呢在这里了,轻笑一声“姐姐,看到你我才想起来,我的侍女说错话了,他后天才出关呢,还没来得及告诉姐姐,姐姐对不起啊”锦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道歉”锦灵忍着一顿输出,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的,我也是溜溜弯而已”南恒韵“对了姐姐,妹妹院子里种了几株紫丁香,姐姐不如一同前去观赏一下?”锦灵“不用了”
南恒韵给锦灵一个台阶,锦灵离开了,南恒韵还在原地“这家伙,怎么这么好骗”
一个黑衣人从树上跳下来“小姐,信送到了”南恒韵刚刚的一脸春风立刻冻僵“嗯,下去吧”
楚凌冬坐在船上唉声叹气,郁郁寡欢,这让墨锦弦怀疑了“楚凌冬,你晕船了?”楚凌冬“没有”墨锦弦“那你怎么唉声叹气的”楚凌冬“我怎么知道永安镇离极寒之地那么远,天久了还得续费,心疼我的钱”墨锦弦“出门在外,没钱也是寸步难行,有钱不花不白费了?”楚凌冬猛地想起来“我钱袋呢?”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萧政尘“这里离极寒之地比较近了,又冷又潮湿,容易感染风寒,你到好,坐在船边穿这么少,真是嫌命长”
萧政尘此刻身着狐裘大衣,衬得他这张脸更冷漠了,就算让他当女的,容貌不变,让他穿粉色裙子估计眼里都气杀气。
“你哪来的钱”楚凌冬
萧政尘掏出一个钱袋“你的钱袋”
楚凌冬可以说是又生气有委屈了,委屈自己的钱还没捂热乎就要没了,气自己还打不过萧政尘,要是打得过,萧政尘的钱楚凌冬早就抢去卖酒了
楚凌冬“你!你…我!”
萧政尘“你的在屋子里,离极寒之地越来越近,温度越底,注意好保暖”
楚凌冬小心翼翼收回钱袋,最里还嘟囔着“感情又不是你付的钱”
这点小心思,怎么能逃得过萧政尘的眼睛呢“回头还你就是了,三倍”
楚凌冬“五倍!”
萧政尘也是服了这个小野猫“成交”
是夜 深林——
林纤尘坐在屋外,他拈一朵桃花“她最爱桃花了,而今……” 他一人站在月下,晚风轻轻抚摸他的白发,在黑夜下,那银白色的头发似乎变成了黑色,在空中飘逸,桌子上放着他天天戴的狐狸面具,他还是十七岁的样子,但他的心也就停留在十七岁了。
“大家长,来信了”
“放那吧” “是”
林纤尘放下桃花瓣,挥手间,一树桃花瞬间凋零。
林纤尘不紧不慢的拆开信
“楚剑刑已经对我完全信任,不日便可行动,年后的试剑大会,待放松警惕之时,妖族便可以趁虚而入——蓝桉”林纤尘的眉头皱了一下“蓝桉……呵,小丫头片子”
林纤尘动动手指,那封信便着起火,化为灰烬了,林纤尘沉默了一会,突然重心不稳“该死的”他赶忙坐下,胸口阵阵疼痛,他服下一枚丹药,半柱香后好多了,林纤尘起身,向东面走去,越走越远,知道一个山洞面前,葬灵洞,哪里很干净,林纤尘进去后,里面是一个棺材,棺材没有盖,上面之有一盘子糕点,桃花酥,林纤尘不知哪里来的气,一下将糕点打翻在地,棺材里,躺着一个女人,眉目如画,却紧紧闭着眼,若是睁开眼,她的眼里定会有星星吧
“怜儿…”林纤尘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棺材里的那张脸
“你终于可以睁开眼,看看我了,马上了”
那是一个盛夏,林纤尘还在流浪乞讨,一次,他遇到一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非常好心,每天都给林纤尘一个包子“我偷偷从厨房里带的,你慢慢吃”每次都是热乎乎的,那个女孩,就是唐怜月,她的母亲唐鑫韫,便是当年青楼花魁,只是有一次,唐鑫韫突然病死,老板娘看唐怜月长得好看,便留下她,想着让唐怜月免费帮她打工,唐怜月慢慢长大,她愈发觉得,她母亲的死有蹊跷,最后不知是谁,在一个早上,唐怜月醒来发现,床头有一张信纸,上面写唐鑫韫被杀的场景,唐怜月一开始是不信的,慢慢的,透露出来的证据越来越多,所有小线索都指向老板娘,唐怜月也曾想过报官,可是老板面压根不让唐怜月出去,也是在那几天,唐怜月失踪了好几年,在第十年的时候,林纤尘已经是深林的大家长了,当初唐怜月为什么失踪,得问林纤尘了,他帮她彻底查清了母亲案子,那一天,一把火烧了那个青楼,此后,二人便不见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