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艺林一副尴尬的模样：“我说了，你别笑我，反正就听听得了。”
她又开始演起来了，希望程乾越也对她没什么戒心，能直接凑活凑活听得了。
程乾越接话：“你说吧，我听着。”
宋艺林找出那个可乐罐，调整合适的语气：
“刚刚店里来了两个男的，穿着打扮奇怪，说话做事跟电视剧里的混社会的一样，我说了现在不营业他们还是要进来坐，让我给他们拿水喝。”
程乾越狠狠皱起眉头，为她碰到这种小流氓感到担忧。
很多混社会的是真的沾染了点黑的手段，觉得做坏事很威风，几乎是无恶不作，眼里根本没有法律或者说以为压根不知道法律。
“他们没对做什么吧？”
宋艺林摇头：“没，就是因为他们挺不客气的，我也不敢招惹，就拿了可乐给他们喝，结果他们动作鬼鬼祟祟的，拿了另外一个可乐罐把我的可乐罐换走了。”
程乾越松口气的同时笑了，怎么换个可乐罐也让宋艺林觉得烦恼，难道她不喜欢别人拿走自己的瓶子？
“你的可乐罐有什么特别的吗？厂商能回收吗？”
程乾越觉得一个可乐罐，最大的价值应该就是换点废品钱。可能是合作的，丢了罐子会让宋艺林拿不到补贴之类的。
宋艺林拍了拍桌子，想什么钱呢！
宋艺林：“不是我的罐子重要，是他们换过来的罐子，很奇怪！”
她把罐子放到程乾越眼前，指着那些小点告诉他。
“他们是真的偷偷换我的罐子，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罐子是个宝贝，他们要拿赝品换呢，但是我看这个罐子反而像是有点东西，这里像是被人做了记号，就是不知道代表了什么。”
程乾越倒是很慎重的看了看，只是仍旧觉得牵强。虽然他是个警察，但他对细节的关注前提是在案中，像是宋艺林这样的情况，在他看来更像是……
因为疑心的猜想。
可能是想得多了？
程乾越看着做的‘记号’：“水厂，8196，有什么意义吗？”
宋艺林演得好累，这种长镜头能不能少一点，或者说程乾越开开窍。
“他们费尽心思要把这个瓶子换到我的店里，肯定是想做些什么啊！我猜这个是暗号，说不定会有接头的人来把这个罐子拿走。”
程乾越看着她有些生气的样子弯了眼睛。宋艺林生气时眼睛瞪起来，圆溜溜的，眉毛也扬起，活力十足，白净的手在桌上啪啪拍着，他觉得……
好可爱。
思绪一断，宋艺林扒拉他：“你有没有听我说啊，我怀疑会有人接头，你说我要不要装作不知道啊，也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勾当。”
程乾越回过神，掩饰一般拿起那个罐子仔细看。
虽然有些像巧合，但是宋艺林说这个记号像是人为的没错，虽然有可能是宋艺林被那两个人吓到了所以怀疑两个，但宋艺林实在担心，他也可以分析分析。
“晋兰有两个知名水厂，德华和鑫龙，如果这个水厂是地名的话，可能会是这两个之一。”
但是宋艺林觉得不是，她认定这是交易那东西的信息，一定会是在一个秘密的房间里，不可能是还在运营着的水厂。
总不会，是要把东西倒进水里？虽然很恐怖，但也不像。
黑衣男冷静一些，在视频中交易是为了钱，黄毛自己吸，总的来说，不像是报复社会的，更多的还在人的思考层面。
只是程乾越肯定不会相信了，宋艺林沮丧，准备再想想办法。
门忽然被敲响。
宋艺林提高声音：“谁呀？”
门外：“老板在吗？我收废品的。”
好巧。程乾越都心里闪过不对劲，宋艺林更是觉得这就是来接头的人。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瓶子，将它丢进口袋去开门。
程乾越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打开门。
“以前没见过你，收什么的啊。”
对方是个黑黑瘦瘦的中年人，看着很老实，是下苦力的。
“我就是废品厂的，最高能给3毛一斤，老板有什么废报纸废书，饮料瓶易拉罐，还有破铜烂铁，都能卖啊。”
宋艺林笑了笑：“易拉罐呢，能多少，主要是别家的应该是一毛一斤，但是都是常来收的，要是价格不怎么合适，那就算了。”
中年人：“我们能给一毛五一斤。”
宋艺林没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废品站收费怎么样，但是这人应该也不知道，在她给的基础上涨了一半的价格。
宋艺林没有说什么，进门拿起那一袋易拉罐，假装看了看。
“好像不多啊，你要不留个电话，我攒多了卖给你。”
中年人看见里面都是易拉罐，心里一急：“那没关系啊，多少都是一个价钱，我这会儿收了就给钱了！”
宋艺林确认了他是真的很想拿走这些东西，没有再试探，而是就这么卖出去，拿了五毛钱。
中年人离开店门口，径直的离开街道。
宋艺林转头看着程乾越：“这下你知道肯定有猫腻了吧。”
程乾越颔首：“的确有点奇怪。”
收废品的身上没有喇叭喊叫，竟然直接来敲门就为了收点易拉罐，价格也不在意，而且，单单只有宋艺林这一家，直到那中年人离开这条街，都没有再敲任何一家的门。
当然，中年人身上有些废品，说不定宋艺林这里他最后来的地方。
“你觉得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