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了解得甚是清楚,不妨与本王细细道来,什么是苟且?以及究竟几次?”
冯春生闻言揪眉皱鼻,有些了悟道:“师哥果然不同寻常,若换了别的人,定然好奇为何会有密道,或是何人所为,师哥却不同,嘿嘿,关心地忒细致了些。”
太子瞧着她笑得猥琐的脸,忍不住掐了她一把。不顾她嗷嗷直叫,冷冷道:“你若真想知道,可巧,本王也吃了这种丹丸,本王屈尊亲自告诉你。”
赵群的一双眼生得秒极,眼眶狭长眼尾微扬,半阖着眼认真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格外深情。他虽一字未语,却叫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心跳加速红了两颊。
冯春生咽了口水,呐呐之际,他却伸手掐了把她的细腰,疼得冯春生眼泪都出来了,连连哀声求饶:“我错了师哥,师哥你冷静点,下手别这么狠呐。咦?你眼睛怎么红得滴血一般啊?当心毒气攻心!”
冯春生见状状,腾出的一只手去扒拉他的眼皮,果有丝丝铅色晕开在眼底。
“师哥你有所不知,这所谓道家的地元丹几乎都是以一种菌类的灵芝、何首乌为主材炼制而成,久食气息乏力,出现幻觉。”冯春生说着自顾自地起身下了床榻去取水来喂他饮,“哦哦,你今夜吃得估摸着是改良后的丹丸,壮阳补肾,自带小片儿,简直比□□还猛上几分。”
太子闭目深吸几口气,顾不得对她惊世骇俗出格的言论表态,只问道:“我眼里怎么了?”
“汞中毒。”冯春生说的坦然轻快,好似太子问的是时辰几何?
“你如何知道?”
冯春生托腮,神情飘渺,“解释这东西呢,向来是信的人不必解释,不信的人解释也无用。再说这解释本身,我本人呢是觉得言多必失,未必能说的清道的明。就如七岁那年师父怀疑我每日寅时练功,卯时下山上学堂不过为了偷吃些山珍海味找些小伙伴嬉闹罢了。用不了几日腻了就会歇下来,你说我怎么跟师父解释?反正他已先入为主了,我解释与不解释有何区别?在他眼里不过狡辩而已……”
冯春生一口气说了这些多,没料到太子竟也听完了。若是放在平时,他可不会这么好脾气,今夜真是妖异。
太子定定看着她张合的唇瓣,咽了口水,又闭上眼,口中道:“还不快解毒?”
冯春生笑了笑,一脸的娇羞,“师哥,我有什么好处啊?”
太子改为侧卧位,撑头看着她,几乎裸着也不太在意。冯春生被他不动声色的眼神看得直发毛,太子转性了?平日里她若敢这么提的话,多半是要被教训一顿,吃点苦头,然后不仅什么都捞不着还倒贴干点杂活的。
“来。”
冯春生略略犹豫,还是爬上了他的榻。两人离得很近,冯春生的眼神不敢落在他身上,飘忽不定之际偷偷拽了被角盖在他身上。谄媚地笑着,此地无银地解释道,“夜深天寒,可别着凉。”
太子由着她小动作不断,眼睛半垂着,里面如有星辰,又好似蒙了尘,半晌才幽幽开口道:“别做叫本王失望的事,别辜负本王的信任。”
虽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但她仍爽快地应下了。“那是自然。”冯春生捏紧拳头,信誓旦旦表忠心道:“我可是对着师父的剑起过誓的,此生命是师哥的,一生所学也是师哥的,若有背叛忤逆,求皆不得,爱必别离,死亦不由己。”
说完又弯起眼睛笑起来,柔声道:“明日起,饮食多些黄豆磨浆饮,绿豆熬粥食,只要不再沾那地元丹,很快就可将毒素排出体外了。”
太子揉了揉额角,阖眼厌厌道:“明日便回相府候着本王吧,那些个杂事不需再插手。”
冯春生敛眸,不动声色地咽了口水,笑眯眯道:“师哥,那日的杀手来头不小,可是冲着诏狱中的汤大人去的。”
“无妨,本王已有安排。”
“那姓姚的将军?”冯春生四仰八叉躺下来,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这个杀手组织可不简单,他们接下的活,是不死不休的。张一死了,李二上。李二死了王三上,很是棘手。”
太子闻言睁开了眼,这个消息他也是刚从暗羽处得来,她却早已知晓?
“还有那唐门的事尚未了解,我如何能退?”
“本王自有法子。”太子极认真地看了她一眼,暗含警示。“你是太子的师妹冯小七,是相府未出阁的千金冯春生,亦是及芨后的冯逆之,未来的太子之妃。”
冯春生顿了顿,收回摊得大开的手脚,探头去看他。太子面色莹白凝重,眸子清亮寡漠,是手握重权的笃定淡然,也是缚手缚脚费劲思量的操劳。
“师哥,九一观绝不简单。那道士恐有些邪门,这地元丹若只是投其所好而制倒是好事了,就怕另有图谋。”
“不许擅议朝政。”
冯春生蹙眉,“圣前的大内侍卫中有异心者不在少数,一旦有变,恐挟天子……”
随着“嘭”地一声,太子一掌重重拍在塌上,一双眼满是寒霜。“春生,是本王太过纵容与你是吗?”
冯春生慌忙下了榻跪下,“春生不敢。”顿了顿,还是梗脖道:“地道中的侍卫姓姜,师哥千万留意。”
“白衣……”
不过片刻,白衣领命进来。他不懂为何这个时辰了还在闹,这冯小公子真是个不省心的主。殿下哪里是逆鳞,她偏去捋哪里。
“拉下去,杖责十下,禁足一日。通知相府,明日戍时将人接回府中修养半月。”
“是。”白衣应下,正要唤人进来,太子又出声道:“且慢。”
说着呵斥冯春生道:“穿成这样成何体统?还不速速更衣领罚去。”
冯春生垂眸应了声是,慢吞吞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