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上的云乌漆漆的,正是行凶的好时机,至少祁然是这么认为的。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催自己入眠。
房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让他警惕起来。
“这么大的地方,找个人多不容易。”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女子跟旁边的人抱怨,“殿主也真是的,这种差事还需要您来。”
“闭嘴。”旁边的女子轻声呵斥,却踩碎了瓦片,掉到了屋里。她很快反应过来,轻声落地,幸亏屋里没点烛火,借着月光也并不是很亮。
祁然听到动静,起身查看,刚走几步,脖子就被一把短刀架住,“好汉饶命。”他蓄力,准备反击,另一名黑衣女子也下来了。
“主子,您没事吧?”她的语气很担心。
玄衣女子摆手,“这京城的房顶也不是很结实嘛。”
听见她们的言论,祁然放松,看来这两个人不是冲他来的,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的来路。
“再看,你的眼睛就保不住了。”玄衣女子一句话让祁然惊呆,这女子也这么残暴?
他闭上双眼,这女子声音很好听,给人一种清冷单纯的感觉,可她嘴里说的话,却字字让祁然惊异。
“那这个人,留不留?”
“他不配。”玄衣女子说完,一个手刀砍去,祁然晕了过去。两人又继续飞檐走壁。
待两人走后,祁然慢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脖子,“手劲还挺大的。”
外面一个侍卫装扮的人推门而入,“少爷,为何不让我动手?”
祁然把他往门外推,“动手,你就知道动手,人家两个小姑娘,又没伤害我。你跟人家动手。”他回到床上,那个玄衣女子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他望着屋顶,幸亏以前没让三宝修屋顶,不然他就见不到她了。
次日,祁然带着三宝到处闲逛,城东传来很大的动静,他循着人们的讨论声一路赶往城东。
刚到此处,他就看见一群士兵将菜市口围得水泄不通,他坐在不远处的茶摊上看戏。
“这是哪个行侠仗义的大好人,这个贪官就该 死!”旁边人们议论着。“还能是谁?官老爷在尸 体旁边找到了个彼岸花纹。”
“这魔殿终于干了回人事了。”
祁然抿着茶,“少爷,魔殿这么嚣张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都是留下彼岸花纹,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们干的。”三宝喝完茶咂咂嘴。
一旁两个人的声音很小,但祁然毕竟是习武之人,听力也异于常人。
“你说这城楼上是不是还少了点什么?”
是昨天那个女子的声音,祁然不做声响回头望去。座上的女子长的很好看,气质清冷,宛如大家闺秀,一身蓝衣衬的她美艳动人。她右侧面站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看样子是蓝衣女子的婢女。
“是,主子。”粉衣女子随即向身后招手,动作微小,但却被祁然看见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找到了。”再结合他们昨天的行径,祁然推测到城东之事想必与她们有关。莫非她们与魔殿有关?但魔殿的人不可能随便在大街上逛,也不会在案发现场看戏。
“我走了,记得付钱。”蓝衣女子起身离开,粉衣女子立即拿出铜钱交于店家,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