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功夫,医官便被带来了。
祁然在一旁焦急的走来走去,“少爷,咱别走来走去,把自己转晕了不说,医官也会被打扰啊。”三宝见不得他焦急的模样,劝解道。
“怎么样?”待医官检查完后,祁然终于开口。
“夫人这是中毒了,这类毒药是专门针对内力深厚之人的。其中蚀骨香最为恶毒,目前根本没有解药,只能靠夫人自己解,再服用断肠草加以辅助。”
“可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自己解毒?”祁然听后,心里的石头更加悬起,如今闻溪危在旦夕,他没法子冷静。“对啊,断肠草不也是剧毒之物吗?”三宝也跟着附和,“以毒攻毒尤其危险,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医官摇头,叹了口气,“只能靠她自己的意志了。”他将东西收好,背起了药箱。“我已用九枚银针护住她的穴位,接下来只能靠夫人自己了,谁也帮不了她,至于醒来的时间,或半年,或几十年,甚至永远都醒不了。”医官踏步离去。
祁然蹲在床边,握住闻溪的手,此刻,她的手已经冰冷,没有一点血色。指甲里也不再透着粉色,苍白已经占据了一切。
他忽然间站起身,往门外走去,轻轻关上房门,一脚踹向跪在院子里的知县,知县的十指早已被沁羽砍下泄愤,要是没有人拦着,他就不可能从沁羽手中活下来。
“将军,小的糊涂,饶了小的吧。小的也不知道她是您祁家少夫人啊!要是早知道您身份,小的也不敢动手啊。”知县一把鼻涕一把泪,还用没手指的手掌扇自己的脸。
祁然的脸更加黑了,一双阴鸷的眸子如嗜血般,他嘴角裂开,发出狠厉的笑声,接着又是一脚,知县飞出了院门,鲜血沽沽的从嘴里淌出。
祁然缓缓的走向他,一拳落在知县脸上,接着,又是一拳。三宝见知县快撑不住了,才拦住祁然,“少爷,我们还要把他要回京城的。”
祁然抬起拳头,向知县砸去,知县害怕的闭紧双眼,拳头落在他脑袋旁边的地上。祁然起身,向房内走去,眼神涣散。“启程回京,我就不信太医院没人能治!”
“少爷,闻溪救下的人里,有一个与表小姐长的一模一样。”
祁然站定,“把她带上来。”
“然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仪儿的。”女人大跨步上前,想抱住祁然,被三宝一把抓住。
祁然盯住她的双眼,抬手,侍卫就把她带下去了。
“府里的那位,隐藏的很深。”
“少爷,您怎么判断出来的?”
“许令仪虽然胆子大,可从来不敢直视我,她手边的那道疤,是幼时偷玩父亲的刀导致的。”祁然不回头,也没停下脚步,直直的往房内走,“回京后去会会那位。”
皇宫。
君栩圣直直站起,“她怎么会昏迷不醒?御医怎么说?”
“御医的话,与那位医官一致。”祁然的眸子低落,脸上也没了往日的神气。
“把人给朕压上来!”君栩圣怒拍龙椅,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知县一行人被带上来,文武百官看到他们的惨样,不禁捂了下眼睛。
太尉指责祁然,“你竟敢动用私刑!”
“闭嘴!”祁然吼道,也没有转头看太尉。
“既然他什么也不招,来人!将他拉下去凌迟处死!至于这个小孩,剥皮。其余人都炮烙了吧。”君栩圣捂脸,一颗泪珠从眼里掉落,“退朝。”
祁然一进府,众人都来迎接,许令仪直接飞奔上去,“仪儿,可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了。”祁夫人阻止她。
祁然抽出剑来,架在她脖子上,祁夫人和祁江赫都惊住,“然儿!”
“你的目的,说吧。”
许令仪盯住祁然双眼,想以此证明自己没问题。
祁然用刀把磕了一下她手臂,她眉头瞬间皱起。“这伤还没好,看来你的也没那么聪明。”三宝上去擒住她,撕开了她的易容。
真正的许令仪跑了出来,“伯父,伯母!仪儿可受委屈了。”
“这么聪明的人,竟不知道你冒充的人就在那群人里。这真是不巧了,觅珂。”
觅珂死死盯住他,忽而大笑,“认出我了又怎样,闻溪还是醒不了。”她往剑上一划,脖子汩汩流出鲜血,笔直的向后仰去,“她,她将会是你,永远的遗憾。哈哈。”
祁然发疯似的掐住她脖子,“谁派你来的!”但觅珂已经不再说话,只剩下临死前的喘息声,不过片刻,就没了生息。
祁然使劲的摇晃她的双肩,妄图将她摇醒。随后,他瘫坐在地上,擦干了泪,“谁说她不会醒?”他站起身,去了魔殿。
两月之后。
已是过年,大街上挂起了红灯笼。这时,城里已经取消了宵禁,男男女女逛着街,商贩的声音此起彼伏,喜气洋洋荡漾在他们的脸上,空中绽开的烟花给这节日填了许多气氛。
魔殿
祁然已经和沁羽墨无尘备下了一桌子饭菜,祁然还故意夹了闻溪最喜欢的无肠公子,在她面前晃,“快看啊,这螃蟹可鲜美了,你就不想起来吃吗?”
一阵打斗声传来,三人立即起身,闻南寂提着两壶酒进房。沁羽和墨无尘立即抽剑防备。
“这是做什么,我只是来看看女儿罢了。”闻南寂将酒放到桌上,“况且我们打起来,也就只有祁小将军打得过我,我要想做什么,你们能拦住吗?”
“来看主子?哼,你可是乘着主子不好,占了我们多少地盘。”
“今日不谈这些。”闻南寂摆手,轻抚闻溪的脸,“我已经斩了那些人满门,溪儿,快醒来看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