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立马吓得面色惨白,还晕了过去,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难道他真得这么吓人?
午夜时分。
陆瑶月这才悠悠转醒,刚才好似见鬼了。
“你可醒了?”
一道惊喜声音传来,只见一背对着她煎药的黄衣宫女,扭头见她醒了,三两步子朝着她走了过来,死死抱住她。
“小芜,你今日都吓死姐姐了。”
那宫女从怀里抽出一方白帕,边擦眼泪,边啜泣道。
“你说你,作甚和李嬷嬷犯倔,她可是皇后娘娘指派给太子爷的人。”
“你那点子攀附心思,她早就一清二楚,不然怎么会老是和你过不去,日后就安分些,别往殿下跟前凑了,殿下仁心不同你多做计较,皇后娘娘可不是吃素的。”
“等到了年岁出宫,姐姐替你找户好人家,你可切莫再犯傻。”
说着说着就开始揪她腰间软肉,好似要让她长记性。
什么妹妹,什么李嬷嬷。
她先前是吃坏了肚子,腹痛,现下又挨了一顿揍,还弄不清是个什么情况。
“我爹只生了我一个,这位姐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虚推了推抱住自己的黄衣宫女,触及一片柔软,还有些羞怯,脸红了起来。
“好啊,我看你是疯得不清,还爹只生了你一个,你过来给我看看,我是不是你二姐!”
那黄衣宫女双眼瞪如铜铃,宛若要喷火一般,去旁边一个相当简陋的梳妆台,拿了一面铜镜过来。
让她自个照照瞧瞧。
陆瑶月看着铜镜中出现一张娇若春杏,琼鼻秀口,还生了一双桃花眼的小美人儿,与那黄衣宫女起码有七八分相似。
她骇住了,手一抖,铜镜便掉在地上,发出哐一声,两只手在脸上摸着,好似在确认什么,不!这不是她的脸!
想起去皇贵妃那处吃了糕点,后便腹痛,不省人事,再次睁眼,周围环境竟大不一样。
难道她是死了...
又活了?这等灵异志怪之事,竟发生在自己发生,她只觉不可思议,也不知她是转世轮回,还是附身在哪个薄命人身上。
见她还是行为古怪,那黄衣宫女直接开始扯她衣服。
“你还不信?你这胸前的胎记还能有假!”
陆瑶月清晰感知这事儿后,又想厥过去,还未躺下,人中处便是一阵剧痛。
“你自小就爱装模作样,矫情惯了,今儿不如意,又给姐姐我弄出这般作态,现下还晕吗。”
“不晕了,不晕了,姐姐,我知错了。”
她算是怕了原身这个辣椒脾气的姐姐,含着眼泪,可怜巴巴道。
“日后还去不去窥视太子?”
“不不不。”
“这还差不多。”
“姐姐你叫什么?”
她缩在被子,战战兢兢地问出这句话。
果然,那黄衣宫女立马伸了半个身子过来,扯住她耳朵。
“你再说一遍。”
语气阴沉压抑。
“姐姐,呜呜呜,你叫什么?”
陆瑶月想了想还是坚持问道,她对这是个什么地方还不熟悉,况且这女子又是原身的姐姐。
“季萝!季萝!季萝!再问就把你这个脑子不好使的玩意儿扔出去。”
“知道了,阿萝姐姐,我就是被打得有些头晕。”
她开始装可怜,这个季萝看起来好像挺疼原身,虽然口中处处是嫌弃。
但是已是深夜,她还在看药,时不时给妹妹捻紧被褥。
只是若是她是被皇贵妃毒死的,那季萝的妹妹又是怎么死的?
她该不该说?
那太子与暴君为何一模一样?只是年轻了许多,难道她重生到暴君少年之时了!
见她可怜,季萝果然心软了起来,摸着她的小脑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姐姐,现下是什么年月了?”
季萝奇怪地看了她几眼,最后还是告诉她:
“自然是天授十六年,你怎么老是胡言乱语,快多喝点汤药。”
季萝只以为她神智不清了,端起药碗就开始往她嘴里灌。
天呐!她居然重生到了二十年前,暴君还是太子的时候。
她想她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