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虽有五十左右的年纪,却身板笔直一脸正气,忙住了手,跑过来问:“哪来的?有帖子吗?”
吴潜没好气的道:“老子二十年前来这儿就横冲直撞,要哪门子的帖子?”
小厮道:“谁管你二十年前,没帖子不得进。”说着,抬手便往外轰。章斗冲着随从使个眼色,两人上前就要开打。
突然一支烟花飞过来,“砰”一声响了,两人忙闪身躲开。
秋原背着双手溜溜达达的走过来,笑道:“岛主真是料事如神,两位将军果然来了,请吧。”说着,抬手请二人先行。
吴潜、章斗也不客气,径直往里走去。才进淑景阁,屋里便传来一阵女子的娇笑声。二人对视一眼,气冲冲的往里走去。
进了屋,只见叶清平和南见并排坐在书案后,南见手里拿着一本画册,叶清平探着脑袋观看,二人边看边点评,边点评边发出阵阵笑声。吴潜、章斗看了一会儿,并不言语。
秋原从二人身后闪出来,道:“岛主,吴将军和章将军到了。”
叶清平抬起头,笑道:“二位将军远道而来,坐吧。”又对庆明、庆知道:“上茶。”二人忙去准备。
吴潜、章斗也不客气,坐了。南见扫了二人一眼,接着翻画册,叶清平陪她看到最后一页,南见道:“好是好,就是人太丑了,看着它,我不知怎么练呢!”
叶清平道:“无妨,我再画一本,就按着我的样子画,可好?”
南见摇摇头,道:“你的样子又太俊了,我又要看你了。”
叶清平哈哈大笑,拉着长声想了半晌,道:“要不,画成秋将军的样子?”
南见打了他一下,笑道:“休想!才不要他。不如……画成大师的样子,成天盯着个大剑仙,说不定不用练,一觉醒了,功夫突飞猛进,明天我就可以取代秋信,执掌斗鸡卫了。”
叶清平亲昵的撞了一下她的额头,道:“那敢情好。”
庆明、庆知端着五杯茶过来。吴潜、章斗、秋原各一杯,又将叶清平和南见的茶换了新的。
南见收起画册,喝了一口茶,对叶清平道:“我去西花厅转转,你们聊吧。”说完,起身便走。叶清平把她送出去,然后返身回来。
吴潜、章斗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叶清平坐到榻上,摆弄着桌上一个棋盘,问:“见过秋将军了?”
吴潜道:“大将军不在将军府,听说被岛主扣下了。”
叶清平道:“是,在我这儿。”然后又问:“见过总督大人了?”
吴潜道:“没找到大将军,所以去了总督署。门前聚了上千人,要求查明真相,严惩凶手。听说已经在那里聚了几天。后来去了万福宫,见到总督大人。大人和季将军英雄惜英雄,想放将军一马。现在就看岛主是不是肯留他一命了。”
叶清平道:“岛上的政事归总督署管,留不留他由律法说了算,非我一人定夺。”
章斗问:“刚才岛主身边那位姑娘可叫南见?”
叶清平道:“是。”
章斗接着道:“她之前被判了死刑,岛主一句话便重新改判,不仅改判,还让她从一个阶下囚,摇身一变,成了斗鸡岛的二当家。不知她何德何能,可以位居大将军之上,总督大人之前?”
叶清平放下手中的棋子,正襟危坐,道:“南见乃斗鸡岛祥瑞,一众武将中,唯有她可取下棣华剑;灵光塔、花间地两处禁地,除了我,也只有她可来去自如。季将军自有季将军的过人之处,他对斗鸡岛的功绩是南见不能比的,但南见的地位也不是季将军可比的。我当初之所以改判南见的死罪,是因为她的确罪不至死;而季将军杀人是众人亲眼所见,官法如炉,总督署如何定罪我无权干涉。”
吴潜道:“岛主,律法之外不外乎人情。如果金家不追究此事,岛主可否饶他一命?”
叶清平问:“金家不追究吗?”
章斗道:“总督大人答应出面斡旋。”
叶清平笑道:“如果苦主不追究,我倒乐见其成。”
吴潜道:“岛主,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可不要反悔。”
叶清平淡淡一笑,道:“一个驻守福州的将军调到青州任职,我不知;一个将军借我生辰之日持剑刺杀于我,两个将军千里迢迢过来为他求请;我的话,对你们而言,无足轻重吧?”
二人脸色铁青,对视一眼,站起身,躬身一礼,道:“末将怠慢,请岛主恕罪。”
叶清平“哼”了一声,道:“何必?就像季金堂所说,你们眼里,我不过投了个好胎,有个好出身。斗鸡岛有今天,都是你们的功劳。我年纪轻轻,身无寸功,却占据高位,受万民敬仰,岂会让你们心服口服。自然是个扯线傀儡,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二人“扑腾”一声跪倒在地,道:“末将绝无此意,请岛主明鉴。”
叶清平站起来,背着手在地上走来走去,道:“季金堂跟随我二伯父多年,我自以为,伯父去世以后,爷爷和我爹没有亏待过他,让他做一方霸主。我爹去世以后,我年纪虽小,也从未干涉过他。他不经请示擅自返回青州任职,是眼中无我;我生日当天,他不请擅入,众目睽睽之下先把我痛骂一顿,又借着舞剑之机行刺于我。异地而处,你们会如何处置?”
二人无语。
叶清平坐到榻上,打量着他们,道:“两位是将军大人,镇守一方,不经传唤,擅自返回青州,你们是不是以为,手里握着几万精兵,我拿你们没有办法?”
二人垂头不语。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
顿了顿,叶清平接着道:“两位远道而来,在扶光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