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小川带着叶宝宝进了扶光园,将男子交给洪宁,问:“岛主在哪?”
洪宁道:“护卫长陪着去灵光塔了。”
翟小川了然,带着叶宝宝去了枯水院,换身衣服,为叶清平准备药膳。叶宝宝一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乖巧的像只小鸟。翟小川熬好药,才发现他还跟在身边,把永宁叫过来,送他回家。
秋原直到晚上才从灵光塔出来,翟小川将药端到淑景阁。秋原崴了一勺,尝了尝,嘴角一咧,摇了摇头。
翟小川道:“什么时候出来,还是趁热喝了好。”
秋原道:“吉吉大师调理呢,还要一炷香的工夫。”
翟小川将药收好,把白天在城里所见所闻说了,又让洪宁把人带过来。
秋原打量着男子,见他容貌周正,身材魁梧,一脸桀骜不驯,似在哪里见过,仔细回想一番,又实在想不起。于是让翟小川解了他的穴道,让他自报家门。
男子掸掸衣服,抬眼打量着花厅的布局,嘴角一扬,淡声道:“想不到以这种方式来到岛主的宝地。幸哉,幸哉!”
秋原坐在榻上,听了这番言语,更笃定了见过此人。
正在此时,丰宁走进来通报:“护卫长,曲将军求见。”
秋原一怔,问:“谁?”
丰宁道:“斗鸡卫驻丹州军曲方曲将军。”
秋原起身,亲自出门迎接。翟小川跟在身后。洪宁则留下看守男子。
大门口,曲方一身戎装,站在夜风里一动不动,犹如一座门神让人望而生畏。
秋原走上前,躬身一礼道:“将军千里迢迢,晚来至此,秋原有失远迎。不知将军到此,是要见岛主还是有什么事?”
曲方道:“本来是过来寻人,路上听闻岛主病了,若允许,想探视岛主,不知是否方便?”
秋原道:“将军言重,请。”说着,抬手请曲方进园。
曲方只带了四名随从,一起随着他进了淑景阁。才进花厅,翟小川带到园子里的男子上前一步,冲曲方施礼道:“小婿办事不力,让岳父担心了。”
闻言,秋原和翟小川对视了一眼。
曲方却没有答话。
秋原请曲方上坐,一面又派人去灵光塔等叶清平出来。
曲方看了一眼男子,对秋原道:“护卫长,这位是我的副将汪昭霖,因军营近日出了一名逃兵,他奉命追寻至此。”
秋、翟二人恍然大悟。
秋原对汪昭霖道:“原来是汪副将,失敬。请坐吧。”
汪昭霖毫不领情,上前一步站在曲方身边,冷嗖嗖的道:“不敢,汪某人技不如人,败在这位大人手下,副将这个职位以后不必再提。”
翟小川听他如此说,上前一步,拱手赔礼道:“翟小川鲁莽,请副将恕罪。”
汪昭霖冷笑一声,道:“岂敢,堂堂斗鸡卫公干途中被人打的满地找牙,我以为是逃兵的同伙,不想是岛主的人。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会儿岛主到了,我当面请辞便是。”
秋原听他冷言冷语、怒气难消,起身安抚道:“汪副将,翟护卫自幼长在扶光园,由少岛主亲自教养,一向有理有节、立身行道。一场误会,既说开了,副将大人大量,此事就此揭过吧!”
汪昭霖知道秋原是秋信的弟弟,他对秋信尚嗤之以鼻,对秋原又如何瞧得上。想到秋信年纪轻轻便稳居大将军一职,对寻找汪昭昭又敷衍了事,心里便又着了一把火。扫了一眼翟小川,对秋原道:“护卫长既这么说,此事到此为止。只是这位翟护卫身手了得,打得我军中众将士一下没了底气,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如何做人?我看如果他真有诚意认错,和我军中众将士再比试比试,看看斗鸡卫的人是否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秋原转头去看曲方,曲方冷着脸,没有表示。于是对汪昭霖笑道:“习武之人相互切磋本是好事,不过近日岛主身体不适,小川需静心为岛主熬制药膳,比试之事恐怕不能了。副将若要看看扶光园护卫们的身手,在下倒可演示一二。”
汪昭霖听他这是不愿意让翟小川出手,笑道:“一个护卫我的人都打不过,护卫长出手,他们又如何能接的住?都是为岛主效力,不过比试一下,护卫长担心什么,难不成我的人能杀了他?”说完,不善的看着翟小川。
秋原刚要答话,叶清平来了,身后跟着陆小重。
曲方起身向他行礼。叶清平招呼他坐下,然后走到榻边坐了。曲方指着汪昭霖给他介绍,叶清平颔首。
翟小川走到叶清平身边,道:“药熬好了,先吃了吧!”
叶清平道:“好。”
翟小川转身去端药。叶清平吃了药,陆小重帮他擦拭了嘴角。
曲方看叶清平脸色潮红,声短气虚,关切的问:“岛主是何病症,吃什么药?”
叶清平笑道:“前几日去斗鸡林狩猎,不小心挨了一记冷箭,吃了几天药,已经大好了。”
曲方大惊,问:“何人放的箭?真是胆大包天。”
叶清平道:“不知何人。不过我已经好了,什么人都不重要了。倒是将军,这么晚了来园子可是有什么事?”
曲方看了一眼汪昭霖,让他说。
汪昭霖道:“回岛主,丹州军营出了一名逃兵,卑职奉命查找,在青州城福宁街将其截获。你手下的这位翟护卫阻拦我们抓人,还强行将我带到扶光园,不知意欲何为?”
叶清平用眼神询问翟小川。
翟小川道:“回岛主,我今日下山去买药材,途经福宁街,看见一匹烈马在街上横冲直撞,上前将其制止。见马背上驮着一个昏迷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