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通达。好个贵气的人儿!是做岛主的料子。不过吧,就是年轻了些,要是再长上几岁,像总督大人这样就更完美了。”
金满楼斜眼看着他,道:“还完美?刚露面就要处理我们,再完美还不直接削脑袋!这刻起呀,我保佑总督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让这只发情的小公鸡找他的小母鸡去,别掺合岛上的事。”
万沧海叹了一声,道:“就怕他情没发对地方,定要找咱几个折腾,到时候真就‘为谁辛苦为谁忙’又道‘为别人作了嫁衣衫’。”
几个人边走边聊,一起去了晚云楼。
叶清平守孝期间,陆小重来总督署见汪彦卓。
落座后,汪彦卓道:“岛主现下如何?”
陆小重奉上一千两银子,道:“岛主称赞总督大人办事周到,这一千两银子是当日约定的赌注,交到官里修桥补路。不过岛主也说了,为了庆祝景成总督换棺大典,大人才想出斗鸡庆祝,用心良苦。只是斗鸡凶悍,在斗鸡岛上,斗鸡之风不可长,以后万不可再用。岛主说,总督大人日理万机,岂会注意这种娱乐,一定是五位财主老板想出来的。五位老板机灵的过了头,终日围绕在大人左右,怕对大人风评有碍。大人风评有毁则总督署威仪有损,总督署威仪有损则斗鸡岛威望无存。岛内有百万之众,岛主希望大人雨露均沾。另外,岛主说,景成祠既已损毁,也不必修补了。景成总督生前最不喜在外抛头露面,死后却被人瞻观了十年。岛主择日会将总督归入祖陵,让他入土为安。至于花间街的祠堂,也别浪费了,岛主说,这十年来,百姓已习惯去那里找寻慰藉,不如就改建个龙王庙。斗鸡岛建岛三百多年,还没拜过龙王,现在修一座,还算不晚。岛主拨了十万两银子,让我一并带过来,交给大人斟酌。”说完,将银票取出来交给汪彦卓。
汪彦卓看着银票,笑道:“第一次见到岛主时,他才六岁,奶生奶气,景成祠再见,竟长成个偏偏佳公子,举手投足间真是既有景成总督的霸气又有景贤岛主的文雅,恩威并施,让人不得不佩服。十年,想必在扶光园下了一番苦功夫。叶家有这样的传人,真乃斗鸡岛之幸。”
陆小重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汪彦卓接着道:“龙王庙一事,岛主想的周到,汪某马上着手办理。至于金满楼他们五人,牵涉甚广,需要想个万全的计策,要费些工夫,待和各位大人合议后,再上报岛主。”
陆小重道:“原也不是什么紧着办的事,只是日前听了些闲话,故而入了心。”
“闲话?”汪彦卓问。
陆小重道:“园子里有几处需要修缮,订了些木材,前几日送材料的人进园,一边卸东西一边嘟嘟囔囔的吵着储粮。岛主听见了,让问了两句,不想竟是有人要关闭粮油米面店铺,欲弄一场人为的饥荒出来。所以大人在祠堂提起五位老板,岛主听他们干的都是事关民生的大事,联想起来,怕是出了一身冷汗。”
汪彦卓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汪某也听到些闲话,不知岛主那边可有所耳闻?”
“何事?”陆小重问。
汪彦卓道:“有人说扶光园的灵光塔里养着一头怪物,需要活人来喂养。”
陆小重“扑哧”一声笑了,道:“咱们这里的人啊,一会儿傻的冒泡,一会儿又神神叨叨。说傻呢,对自己的事门清,小九九打的都能当个账房先生,对别人的事不是一问摇头三不知就是说的云山雾罩,好像不弄点鬼怪之说出来,就显示不出自己的本事。不过吧……”顿了顿,接着道:“鬼怪之说倒也所言非虚。”
汪彦卓一下来了兴趣,问:“怎么说?”
陆小重笑道:“这话也是岛主和我说的,说是‘叶家已经亡故的先辈们夜里有时候会在园子里转悠’,告诉我晚上若是看见可别吓着。”
汪彦卓奇道:“有这种事?你可见过?”
陆小重摇摇头,道:“可惜,我没那份运气。”
汪彦卓道:“听岛主这话,他见过?”
陆小重点点头,道:“见过,说他小时候就见过。”
又聊了些有的没的,陆小重走了。
金叔敖、陆长奇闪身进来,看见桌上放的一千两银子和十万两的银票,金叔敖道:“论有钱还是岛主有钱,出手就是十万,唉!”
汪彦卓不听他废话,问陆长奇:“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陆长奇道:“他顾左右而言他,灵光塔一定有问题。”
金叔敖道:“总督,简单,让六十名将士的家人到扶光园要人,看他们怎么办。”
汪彦卓不语,这一招他已用了两次,一次是扣下叶景成的尸体,让万民到扶光园请愿;第二次就是改名万福国,昭昭带着请愿书去见叶清平。第二次已经开刀了,第三次叶清平会忍下这颗苦果吗?他既敢扣人,怕是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金叔敖道:“总督,岛主现在一反既往,成心要和你对着干,卑职以为,大人万不可让他挫了锐气,更不可顺着他的心意任由他坐享其成。”
汪彦卓道:“你有何高见?”
金叔敖道:“咱们这位岛主,五年不露面,一露面就先给了我叔叔他们一个下马威,商人重利,岂不恼他?这是其一。其二,说斗鸡岛斗鸡之风不可长,岂不是天大的玩笑?其一伤商其二伤民,就凭这两样,卑职就能让他颜面无存,让他从高高在上的山顶坠入汪洋大海。”
汪彦卓不语,让他接着说。
金叔敖继续道:“风起于青萍之末,他既对大人不仁,我们也不得不群起而攻之。如今的斗鸡岛是大人治下的斗鸡岛,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在大人这边,他徒有岛主之名,却无寸功,更无民心所向,俗话说‘众口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