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众人了然,拱手告辞。
秋信跟着秋原到了西花厅,秋原道:“小姐在里边,我就不凑热闹了。一会儿岛主要来看她,你有一炷香的工夫。”说完,走了。
秋信望着他的背影,心想,叶清平着实可恨,小时候跟他抢弟弟,长大了又跟他抢老婆。俩人注定是命里的克星不成?这样想着,信步走了进去。
南见正低着头做一件袍子,听见有人来了,头微微一抬,见是秋信,先是一惊,然后垂下头若无其事的继续缝袍子。
她如今的模样,惯是一位世族大家小姐的装扮,通身的气派更是叶景仁这样潇洒不羁的大将军才能养出的宝贝女儿。秋信歪头打量了一会儿,突然一阵窃喜,心想,自己哪来的艳福,可以得到她的青睐。
南见见他不说话,放下袍子,走下榻来,正色道:“将军是来找岛主?”
秋信上前走两步,道:“我来找他的宝贝。”
南见转头看着他道:“几天不见,还是这么油嘴滑舌。”
秋信上前拉着她一只手,道:“几天吗?姑娘算数学得不好,若是一年有九天,我们也有六天不见了。这六天里,我日日想着姑娘的花容月貌,不知姑娘还记得我是谁吗?”
南见抽出手,转身去榻上拿起袍子,在他身上比划着,道:“我要给平儿缝件袍子,没做过,先练练手。这件做的有点大,丢了也可惜,将军要是能将就……”
秋信一把捂住她的嘴,揶揄道:“我是造了什么孽,爹心里没我,弟弟要去跟人借,好不容易熬到三十出头说个媳妇,做件衣裳还是她弟弟不要的。”
南见咯咯笑了。
秋信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南见身上淡淡的香气一股脑的扑进他鼻子里,让他贪婪的想去咬一口。
南见抬头去摸他两鬓的发丝,倏地看见一根白发,笑问道:“未请教,将军三十有几,竟生出这种东西,莫不是也成了祥瑞?”
秋信听她问自己年龄,心里不爽,不过好像是他自己先说漏了嘴,笑道:“小姐没听过,人说‘祥瑞若此,吉庆必来’。”
南见倏地从他怀里抽身出来,道:“我十九,你多大,不要打岔。想我叶南见,堂堂景仁大将军的女儿,还不至于嫁个糟老头子。”
“糟老头子?”秋信冲到她面前,道:“我堂堂斗鸡岛大将军,不说全部,岛上起码一半的女人也想向我投怀送抱吧。哈,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才当了几天大小姐,就嫌我老了?小丫头,你最好记住,若不是为了等你,本将军哪来的华发早生?若不是等你,本将军早就儿女成群了。”
一语毕,两人跟两只斗鸡似的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前一刻还情意绵绵的场面一下变得剑拔弩张。
僵持了一会儿,南见噘着嘴道:“秋信,我答应过自己,将来找的夫婿,他若顺我疼我则罢。否则,我一定让他自食其果。你,要不要试试?”
她言辞霸道,一下子回到了那个大牢里互扇嘴巴的秋凰的做派。
秋信岂会被她吓倒,双臂抱在胸前,笑道:“莫非棣华剑法修炼有成,姑娘想找人比试比试?便是如此,本将军也没空陪着。我晚上约了晚云楼的姑娘听曲,唱的是《比翼双飞》,少陪。”
南见见他要走,大喝一声:“秋信,你走出这道门,我们的婚约就此解除。”
秋信驻足,心想,当初叶景仁和李玉香解除婚约,现在你又要和我解除婚约,你们爷俩还真像啊!不过叶景仁和李玉香解除婚约,李玉香说是叶景仁哄骗了她。现在咱俩,又是谁哄骗谁呢?
他在这里左思右想,南见却坐到榻上摆弄着袍子,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秋信转身看着她,笑道:“跟你打个赌,若我说完这番话,有人来叫我,这个婚约解不解除由我来决定。”
南见心想,你是大仙不成?
刚想到这里,庆明来找秋信,说叶清平有请。
秋信哈哈大笑,转身冲南见挥挥手,嬉笑着走出西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