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意进城打探消息,关于贵族狩猎的事,这些民众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很多年前,现在的皇帝陛下同两个妹妹曾带着很多人去邻边大森林狩猎。
当年的亲王殿下年少英姿,修为十分高强,猎到的妖兽数不胜数。
其中,据说还有一头万年灵蝉。
秦秋意手一顿,嗑瓜子的动作停下来,“你们怎么知道的?”
如果这群百姓都能熟知,为什么阿若却不知道。
难道是与世隔绝的时间太长了吗?
被他问到的大姐摆摆手,“都是听说的,听说的,当时那万年灵蝉可有名头了,好多去猎的修士都空着手回来,就那次狩猎后,灵蝉就没影了,可不是被猎到了。”
秦秋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大姐说:“怎么着,你想要啊?”
秦秋意忙道:“这我哪敢肖想,那可是殿下的东西。”
心里却道,难怪上次他走的时候,梁信莫名其妙地说,他还会回来的。
原来早就肯定他会来找灵蝉。
夜晚,天色已经黑了,城里却灯火通明。
秦秋意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换上一身不甚显眼的衣服。
亲王府邸守卫戒备森严,他守了很久,才勉强掐着守卫换班的半分钟翻进了府邸。
府邸很大,内部更是奢靡无比。
他找了很久,才找到了放置宝物的仓库。
仓库前面空无一人,可以说是,这片地方都没有一个人。
秦秋意有种不详的预感,握紧剑柄,一步一步往前走,贴到门边。
门内十分安静。
他听力敏锐,门里徐徐的被刻意放缓的呼吸声仍然十分明显。
中计了。
他动作顿住,吐出一口气,将剑收鞘。
缓缓转过身,语气十分稀松平常,对着空气说了一句:“出来吧,费这么大力气抓我一个普通人做什么?”
暗处,灯光突然明亮起来。
四周围着上百号侍从,为首的女人鼓掌走出来,“当着玉兰的面抢人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是刚见不久的梁信。
她穿着一身酒红色的短裙,头发微卷披在肩上,脸上挂着笑容,“怎么还来光临我这寒舍?”
秦秋意笑容敛去,“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梁信摊手,“你不就想要那头蝉吗?好说好说,我给你。”
秦秋意扫视一圈紧围着的侍卫,“殿下这可不像好说的样子。”
梁信眨了眨眼,“如果不这样你就直接跑了。”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进去说?”
说完,她大步走进了仓库房间,秦秋意被侍卫推着进入。
里面黑漆漆的,秦秋意眼力敏锐,也看不清什么东西,他正四下小心地观察,突然,屋子里突然亮起。
暖黄色光芒竟也能如此刺眼,秦秋意下意识遮住眼睛,缓了缓才将手移开。
正正的,对上了梁信含笑的眼睛。
秦秋意一动不动,“你想做什么?”
梁信坐下,两腿交叠,“我跟你说过的,你忘了吗?”
秦秋意笑了笑,“你开玩笑吧,我一个女人,你看上我哥哥就算了,怎么还来找我?”
梁信笑得更开心了,“你可真搞笑。”
“你这样的男人我倒是没有见过,你们那儿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秦秋意冷哼一声,“对,都是我这样的。”
梁信:“……哈哈哈哈哈……我现在倒是理解玉兰那家伙对一个男人那样痴迷的原因了。”
说完,就直直地盯着秦秋意,“你可以拿走灵蝉,但得付出代价。”
秦秋意指尖一颤,平静道:“什么代价?”
梁信伸出两个指头,“第一个嘛,就是你陪我一晚……”
秦秋意毫不犹豫道:“我选第二个。”
梁信又笑起来了,拍着椅子的扶手眼泪都粘在睫毛上,“你确定?”
秦秋意点头,“只要不陪你就好。”
梁信笑容收敛下来,“我有头妖兽,刚猎过来,野性难驯,要不你帮帮我?”
说完,她眼波流转,“你若是害怕的话,陪我一晚也不算难事。”
“那可是万年灵蝉!你朋友灵根的最后希望,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秦秋意冷笑一声,“不考虑。”
“好吧。”梁信遗憾地说:“你会后悔今晚的决定的。”
亲王府邸的地下,关押着许多妖兽,有的被成功驯服,温顺得不得了。
大部分的都是些没有被驯服的猛兽,怒吼着不停地撞击囚禁它们的笼子。
笼子被施下了禁制,它们撞得头破血流,满头鲜血也没有一点点松动。
地下有一处半个足球场的大平台,周围围着高高的看台。
梁信和秦秋意站在高台上,女人俯视着地下笼子里的猛兽,眼里情绪琢磨不定。
她抱着胳膊,突然开口道:“圣女国的女人血液里流淌着征服的欲望。”
秦秋意冷冷地道:“把原本生机勃勃的东西变成一滩死气的烂泥很好玩吧。”
梁信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懂,有些关系是就是你死我活的,没有平等的说法。”
她瞳色漆黑,此时直直地盯着秦秋意,只让人想到即将扑杀猎物的野兽,酝酿着浓浓的堪称残忍嗜血的杀气。
秦秋意避开梁信的视线,一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