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瞬间白了下来,双膝一软,直直跪倒在地:贵人饶命,小老儿只是小本生意,官老爷上门,真的跟小老二没有关系。
包秀秀见状,实是无奈,她走进茶肆,弯身把他扶起语气温和道:老人家不要惊慌,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问下,可有看见跟我同来的孩子。
店家被包秀福气,原本他是不敢起身的,谁料到有一股自己没办法抗衡的力量,直接把自己拉了起来,他心下大骇,勉强稳住心神,在听见贵人的解释,这才把提着的的心放下,眯起眼睛问:贵人,可是要找小公子。
没错,包秀秀眼底一喜,忙连声问:店家可是见过?
店家皱眉思索,又些不确定的微微摇头。
包秀秀心下一沉:在好好想想。
店家皱眉回忆,良久摇摇头:贵人何不妨四处找找,说不准,小公子就躲在哪里。
包秀秀勉强挤出一句笑意也好,那我再去其他地方看一看,转身退出院子,翻身上马,扯起缰绳,飞快的奔出去。
她扯着缰绳面色焦急的四处张望,口中也轻声唤道:小宝,文小宝.....
此地本身就是郊区,又是小道,平时人流量就少,在被官府那么一闹,更是没个人烟。
空旷的野外,余音未了,回声阵阵,但是只见喊声,不见回音,包秀秀手中紧紧抓着缰绳,暗忖:目前也就只剩那一个地方没找了,如果还是没有,只能让官府找人了,想到这里,她左手挥动马鞭,加快速度往昨晚过夜的树林里探去
这时门内传来动静,刘非循声望去,一抬眸就见暗门里出来个兵式打扮的信差。眼里布满着血丝,脸上风尘仆仆,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不等自己细思,人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卑职拜见巡抚大人。
快快请起,信使想必一路上辛苦了,府上可好,刘非忙把人扶起,关心的问。
信差顺势起身,余光撇了一眼一旁的沈秋肃容道:大人放心,府上一切都好,奉主子命令,让大人您即刻动身前往瓦剌不得有误。
可有信物,刘非听完于少保这番命令,神色凝重的问。
信差,随手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刘飞。
刘非接过玉佩,触手生温,玉佩上刻有,谦,他这才把玉佩递还回去,双手举到身前与头顶相触,弓着身子语气恭敬道:臣刘非接旨。
此话一落,沈秋眼底神色一松。
刘非回头看向沈秋正色道:沈先生,如今我分身乏术,恐怕有劳你费心替我跑一趟,传个口信给我夫人,就说我先行一步,让她尽快赶上。
大人放心,我一定替您转达到尊夫人那里,沈秋面色严肃的保证。
刘非点点头:事不宜迟,咱们就在此分别,一切就有劳沈先生费心了。
城门外,沈秋站在包厢里,目送着刘非的的车马渐渐化成一个黑点,他这才满意的端起酒杯仰头喝完。
主子,现在咱们要求城外吗?一旁的小厮也收回视线,殷勤的替沈秋斟满杯中酒。
不急,人往往到绝境,的时候来个峰回路转,会比较容易记忆犹新,沈秋盯着刘非消失的方向语气颇为随意道。
还是主子您高,我看这个刘非真是白瞎了,小诸葛名声,属下只是稍微装扮了下,没想到在他面前倒是蒙混过去,小厮语气不屑,但眼里满满的得意。
沈秋轻哼了一声,显然很是默认这句评价。
不过,还是主子爷您高,要不是那块玉佩,恐怕还真骗不过去,小厮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轻声拍着彩虹屁。
沈秋乜了自家小厮一眼轻笑:小二子,这次你办的不错,没在那刘非面前露陷,回头去账房,领一千两。
好嘞,小二子喜滋滋上前布财:奴才,谢过主子赏。
沈秋见这小子眼底发光殷勤的替自己布菜失笑道:你这小子,上辈子恐怕是穷鬼投来的,就跟八辈子没见过银子一样。
小二子也不恼乐滋滋的说:主子,谁还嫌弃银子少,你看您房里巧姐,那赏银都赶上我我一年的银钱。
好呀,小二子,几天没打,赶在主子面前编排起我来了,真是讨打,说曹操曹操到,只见门帘一挑,一个女子俏生生立在门外,若是刘非包秀秀在场,恐怕一眼就认出来,是给他们夫妻斟茶的粗使丫头,只见眼前人,脚步轻快的走到沈秋面前双膝一弯请了个安:爷,那个孩子现在被张夫子带到乡下了。
告诉张夫子按兵不动,把那个小子给我养的白白胖胖的,可不许受委屈,这小子留着我将来有大用,沈秋想了想补了句。
主子您放心,奴才已经吩咐下去绝对不会短了那个小家伙,巧姐面上带着笑应答着。
好,出去吧!沈秋满意的挥挥手示意两人出去,自己要安静。
巧姐斜了一眼小二子,才慢慢退了出去。
小二子准确的接受到巧姐眼神里的那句有你好看的,他苦着脸,求救一样的眼巴巴的看着自家主子,一摇一晃的倒退着出来。
沈秋好笑的看着自家小厮耍宝的一幕,干脆背过身,全当没看见自己小厮求救的一幕
小二子眼见着求见无门,眼神瞬间暗淡下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小碎步退了出来。
可快外面就想起了压低的惨叫,以及告饶声:姐,亲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沈秋听着声音过于悲惨,这才大发慈悲的轻咳一声,救上一救,很快门外的声音消失不见。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包厢里的菜连上了五遍,屋内最后一点光线也隐匿不见,沈秋这才倏然起身,大步走到门边,拉开包厢门低声吩咐:走,去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