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道男女声同时响起。
包秀秀心急如焚的骑着马飞奔在小道上,所过之处,马蹄踩踏在泥地上溅起厚厚的黄土灰尘,飘散在半空中久久不散。
突然前方熟悉的路口让她神色一紧,手上用力扯住缰绳让马停下,身下的马由于毫无防备前蹄高高伸向半空,嘶鸣一声,落下地,马背上的包秀秀根本等不急马蹄站好,直接在半空中,踩着马背飘落下来。
脚下一落地,直接小跑着冲向,昨晚休息的密林深处,小宝....原本面上微露的喜意,在见到空旷的树林里,昨晚休息依靠的树木跟他们离开时一模一样,甚至地上残留的脚印,还是之前一家三口遗留下来的,丝毫没有外人到场的痕迹,这一发现让她嘴角的笑意僵住,她不信邪的往林中更深处走去,长势旺盛的野草,枯木,丝毫没有被踩踏的痕迹,直直的树立着展现着自己的生机,不知何时吹来一丝微风,野草,野花,灌木,纷纷随着清风摇摆着身躯,扭动这那如姑娘家的纤细腰肢,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随着清风被送入鼻尖,耳边不时传来的沙沙声,配着林中不知名的野兽声,这一切一切,在此时的包秀秀看来无不阴森恐怖,让她心里不详预兆越来越大。
她青着脸回忆着上马车的一幕,到遇见沈秋的全过程,所有画面在她脑海慢镜头一样慢慢播放,她努力想从中抽出一丝疑点,可是一切事情都太过天衣无缝,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让她有一股子不详的预感,她想的太过入神,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大树上,手心一软,佩剑也手中松脱下来,铮....的一声,佩剑掉落在地发出的脆响,惊醒了她。
糟了,她口中轻喝:阿非,猛的站直身体,弯身拿起掉落在地上的佩剑,脚下运气轻功,跑出林中,翻身上了马背,扯起缰绳,飞快往城中赶去,落日的余晖打在她的后背,白皙如玉的手紧紧扯住缰绳,面上毫无表情,眼睛里隐隐透着焦灼,整个人被霞光笼罩着,远远望去,犹如天女下凡,高贵不可攀。
沈秋主仆三人骑着三匹快马,刚从城门口露了个头,就听见远处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飞速的朝城门口的方向驶来。
这急促的马蹄声倒是吸引了主仆三人的注意力,纷纷把视线目视前方,只见马蹄所过之处,扬起厚厚黄土,飘散在半空中,
黑点渐渐越来越清晰,沈秋眯着眼,端详着越来越近的身影:那是?
主子那是包秀秀,小二子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半空中涌过来的灰尘,捂着口鼻,听到主子发问,忙探过身子压低嗓音提醒。
原来是她,沈秋神情恍惚的说。
巧姐听到沈秋的自语,嘴唇微动,眼底闪过丝复杂,张了张嘴,终是合上,垂下眼眸,全当自己是个聋子。
嘶,马蹄声吵醒了走神的沈秋。
包秀秀远远的就见城门口沈秋骑着马领着随从,守在那,等到来到沈秋面前,她视线环顾一圈,没有见到刘非,眉头微皱,勒住缰绳,居高临下的盯着沈秋一行质问:怎么是你?巡抚大人呢?
沈秋这刚从恍惚中回神,就被这么一句不带情绪的质问,惹出了些冷意,但是也只是一瞬,他抬眸时,眼底刚刚泄露出来的情绪已经隐匿不见恢复到惯常的平和:刘大人刚刚让在下转告夫人,说他先走一步,让夫人您跟小公子随后赶上。
走?你说我夫君提前走了?包秀秀怀疑的望着眼前人。
没错,刘大人接到于少保从京里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命令刘大人即可启程不得拖延,刘大人无奈之下只好答应,让夫人您收到消息快快赶上,沈秋顿了顿,又补充道:夫人若是还有疑惑,人就在府上,等会夫人可以亲自盘问。
包秀秀定定的注视着沈秋一眼,这一眼好似要望到他灵魂深处。
沈秋坦然自若的回视她打量的目光。
好在也只是一瞬,包秀秀很快就收回目光,沉思不语。
见包秀秀不言语,沈秋假意望了一眼包秀秀独立在马背上的身影:夫人可是有疑难之事?
沈先生,沈秋这句话提醒了她,她目光落向马背上的沈秋淡淡说:又个不请之请,恐怕需要先生出手帮忙。
夫人,请说,若是用得着在下一定全力以赴,沈秋盯着马背上沐浴在阳光下越发白皙透明的面容,唇角上扬斯斯文文的保证。
之前在宅中我略提过是过来找儿子,可是我翻遍了这边附近的地方,丝毫没有见到小宝的身影,我原本想回到城里,让夫君通知府衙调派人手.....包秀秀简单的把事情讲述一遍,虽然心里对这个沈秋还存着戒备心,但如今刘非离开,她现在寸步难行,也只好见招拆招,敌意不明的情况下,先示弱乃是上上策。
原来是这么回事,沈秋眼神落在带来的小厮身上:小二子你现在去县衙,让他们派人过来。
是主子,小二子利落的应了声,扯起缰绳,掉头往城里奔去。
沈秋吩咐完重又把目光转向马背上包秀秀:夫人,我已经安排小二子去了,您放心县衙很快就会来人。
沈秋一连串的吩咐,包秀秀都看在眼里,见沈秋吩咐完,她下意识松口气,听到沈秋的问话她点点头:劳烦沈先生了。
夫人太过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夫人要是不介意,在下在陪夫人去附近查看一番,说不准有遗落的地方,沈秋建议道。
包秀秀听眼前人这么一说,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也只能如此了她漫不经心的望了一眼来时的方向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也好。
说这率先拽住缰绳,往文小宝最后出现的地方,骑去。
沈秋见她招呼也不打直接骑着马匹先行一步,眼神微愣,再次感叹情报有误,这天下第一女巡按,怎么跟情报里的热情,好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