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倒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来此的目地说了出来:卑职听人来报,此地有匪徒作乱,特来巡视。
青天白日的没遮没掩,哪来的匪徒,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替你们看过来,此地很是安全。包秀秀盯着跪在地上的衙役意味深长的说。
衙役此时仍跪在地上,包秀秀不发话,他也不敢起,听到包秀秀这么说,他面色犹豫:可是长官吩咐,若是这么回去,卑职恐怕没办法交差。
既如此你们就去巡视下,说到这里,她顿了下才紧接着沉声警告:记住不可惊扰百姓,
是,卑职一定遵照夫人的旨意,这才起身站起,见只有包秀秀一人,他眼睛一转:需要卑职安排几个人护送夫人回去吗?
不必,你们去办事吧!我也就回了,说完挥挥手示意可以走了,她扯起缰绳,挥动马鞭就要离开,突然脑子想起那个白玉桥,她叫住衙役:等下。
衙役眼神一怔,准备上马的动作一顿,上前拱手:夫人还有何吩咐?
这个桥既是建好了,就该让百姓走,回去跟你们大人说,若是需要费用,让他亲自来沈府取,我一定如数交清,包秀秀盯着身后的白玉桥,随口吩咐。
这回衙役可真是愣住了,忙不迭的拱手:卑职,一定把夫人的话转达到。
嗯,包秀秀这才似有若无的轻点下头,挥了挥马鞭,往城里赶去。
衙役站在原地,直等到包秀秀的身影,只剩一个黑点,这才上马,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桥上穿过,进了槐香村。
包秀秀骑着快马远远的往城门口这边赶来,就被早早站在楼上等消息的小二子看了个正着,见马上只有包秀秀一个人,他忙匆匆下楼骑上快马往沈府赶去,给自家主子报信。
沈秋盯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二子,确认道:你确定只有她一个人进城。
确定,奴....才....这...两只眼睛看的真真的,小二子踹着气连呼带喘的上前保证。
知道了,下去吧!沈秋下巴微抬,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是,小二子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屋中退出。
包秀秀一踏进沈府,府中眼线早早的通知了沈秋,她到自己下榻的院中,就见沈秋大模大样的背着身子站在院中,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转过身子招呼:大人?
包秀秀脚下一顿,盯着眼前温和的面容,控制不住的毒舌:沈先生真是清闲的很。
沈秋也不恼,他趋行到包秀秀面前站定:比不过大人早出晚归的。
别说废话了,巴巴的站在这到底有什么事?她眉头一皱不耐烦的问。
大人,我要是你,就耐心点,说不准在下一个高兴,就把小公子的下落说出来,沈秋依旧气定神闲凉凉的开口。
果然是你,包秀秀面色一变,姓王的,姓张的都是你的人,你到底什么目的。
大人,我上次就提醒过你,沈秋轻描淡写的好心帮她回忆两人上次的不欢而散。
包秀秀盯着眼前的沈秋,眼里闪过丝杀气,但是转瞬隐匿不见:沈先生,你真以为你聪明到,是个人都能当你的棋子。
大人的聪明我丝毫不敢轻视,沈秋眼神专注的盯着包秀秀淡漠的表情,语气颇为诚恳。
今时今日在包秀秀眼里简直是令人作呕,她忍着不适似笑非笑的开口:今日我去槐香村恐怕是你始料不及吧!
沈秋俯下身子随手折了一朵花骨朵,似笑非笑走向包秀秀面前:这不打紧,结果不变就好,说完指尖用力揉搓,还在半开的花骨朵在包秀秀眼前被碾成泥。
包秀秀身上气息一滞,下一刻杀气铺天盖地的往沈秋身上砸去。
沈秋毫无防备,被这犹如实质的杀气,兜头砸来,脚下忍不住倒退一小步,五脏六腑也被这阴冷的气息搅得剧痛无比,他眼神一冷,忍着那股子突如其来的痛意,面上强作镇定,五指一松,细碎的花瓣纷纷从指缝间飘落下来,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一阵风转瞬消失在眼前。
包秀秀瞳孔微缩,静静的盯着那碎成残渣的花骨朵,良久她才克制着情绪声音嘶哑的开口:若是让我夫妇二人,违抗圣命,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期君背主的畜生,那么区区一个儿子,我包秀秀还是牺牲的起,沈秋我不管你是哪路的,但是你若是以为你可以以此威胁我夫妇二人,我恐怕你是打错了算盘,也看错了我夫妇二人。
沈秋强忍住喉咙的痒意:我收到从京师传来的最新消息,当今天子,不会对太上皇动手,所以大人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刘大人此次定会安全无虞的把太上皇接回,至于小公子,大人回到京师自然可以母子重逢。
沈秋,你实在让我看不懂,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掀了底牌,这时候她忍不住发散思维,若是相公在这里恐怕早就猜到这沈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自己也不必让他如此戏耍。
因为我在此逗留的时间不多了,恐怕即刻就要动身离开,沈秋眼神毫无波动的直视着她。
离开?你要去哪,包秀秀眼神闪过丝惊讶。
大人......咳咳,淡淡的咳声,打断了沈秋未说出口的话,他揉了揉隐隐做痛的胸口,才哑着嗓音轻声说:京师。至于我有什么目的,大人到了京师自会分晓。
包秀秀见他面色难耐的捂着胸口,她心里反倒舒服了些,意有所指得盯着他捂着胸口的手冷声道:沈秋,这次只是个警告,你最好别让我儿子少一根发丝,要不然天涯海角我也不放过你。
当然,夫人上次的警告在下铭记在心,片刻不敢望,沈秋目光温柔的注视着眼前人,佯装没听懂包秀秀的话中的深意。
话落院中一静。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