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又转,下午唯依从宿舍楼下来,准备去教室。
不知是哪位少年郎还是什么举动,让唯依停止脚步。
总有一个人神出鬼没——叶琼。
他侃侃而谈地站在唯依面前,硕大的身影。
“你在看什么?”
唯依看得入迷,以为是林懿问的,产生了幻听。便说:“那一个穿校服的,他长得真好看。 ”对此,唯依还歪头,甜甜地笑袭到叶琼心头。
叶琼又有礼貌地询问:“全是校服,你说的是哪一个?”
唯依脑海浮过一个片段。
画面是,晨会上何主任说:“如果校园欺凌你,你就报我的名,我就是守护神。”
晚自习下课,唯依在操场一人徘徊游玩。
爱灯光的枝叶,望月亮旁边漂浮的云,抚少年校服上的校徽。
正是唯依在发呆想事情时,叶琼再次出现眼前。
“唯依。”
叶琼的声音从唯依身后绕来。
枯落的树枝有些被叶琼踩响。
唯依扎着九子头,在寒光下回过头。
叶琼显得有些虚弱,可是他的身体还是很强壮。
“我犯病了,不舒服。”
唯依只是半信半疑。“你…要去政教处还是药物室?”
叶琼一个都不选。“你能帮我吗?”
唯依也不迟缓。“你说。”看到他憔悴的脸庞,又多了几分心疼。
叶琼:“我想吻你。”叶琼也不见外。
唯依:“我看你是发烧了。林月!林月呢?”唯依张望四周,寻找林月的身影。
叶琼:“ 不许喊林月。我只是告诉你,我现在状态不好,你可以拒绝。”
唯依不想理这猥琐的人了,连逛夜景校园的雅致也顿时死去。
她回到宿舍,发现宋韵、林懿和其他舍友在玩‘飞花令’。
“诶,唯依回来了!”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唯依问:“你们在干什么?我也要玩!”
“有春字的诗句就行啦!”
然后她们就是……一顿疯狂输出。“最是书香能致远”“腹有诗书气自华”。
“最是一年春好处。”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飞花令”算是被她们玩明白了。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归处,唤取归来同住。”
“怎么都是‘春’开头的?”唯依不禁好奇。
“因为不会呀。”
“别打岔,继续。”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心如莲子常含苦,愁似春蚕来断丝。”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彼时春衫少年郎,笑看风华不知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啊?”
这话语一出,引起众人揣摩。
灯熄。
就趁无人知,唯依即兴发挥。“若止春琼欲先饮,何将唯梢露枝上。”
不懂。
唯依不懂,宋韵不懂,林懿不懂,她们都不懂。
在昨夜的欢声笑语中,又过了一日。
课间操解散后,唯依三人在路上经过图书室,上课预备铃响起。
教官开始吹哨,让同学们迅速回到教室,准备上课。
则在唯依右边,有一对“生死之交”。
他说:“教官,他不跑,快点罚他去走鸭子步。”
唯依三人笑出了声。“真不愧是‘生死兄弟’。”
其实靠近教学楼,便没有几个人跑了。
唯依嘛,要是在操场的话是绝对不跑的,在跑道还是要跑几步的。
下午上完两节课,回宿舍洗好澡,唯依肚子莫名地痛起来。
只有侧身躺在床上才会缓解些疼痛。
可是,痛是起起伏伏的,不受控制的,这让唯依无法挣扎。只能静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林懿守在床头,悉心照顾。
宋韵在找药。
一个宿舍,瞬间有了家的感觉,温暖而温馨。
无所谓,痛一下又不痛一下,所以唯依选择和她们一起去吃饭。
林懿吃饭嘎嘎快,去另一栋女宿舍楼找她亲爱的妹妹拿药。
唯依的一个初一的朋友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痛经,说她有红糖姜块糖唯依吃不吃。
红糖拿了,一个药瓶,唯依和林懿就撬了半天,最后还是林懿打开了。
喝了药吃了糖后,唯依还是很痛,过了几个小时才逐渐好转。
又是“陶先生”的晚自习,唯依写历史练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