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了。”
米燕拉着南颂的胳膊:“你以前怎么没说你还会驱邪啊?你这是跟谁学的?哎小南我记得你不是川影毕业的吗?会这个还进娱乐圈?”
“师父传授的。”
南颂回答。
米燕一下子八卦瘾上来了,好奇追问:“那你师父是干什么的啊?”
“一观之主,玄学大师。”
旁边的曾轩越听越新奇,忍不住插了一句:“观?道观?”
南颂神色自若:“对。”
米燕赞叹不已:“真神奇,我以为那种世外高人都隐居避世呢。”
南颂想了想说:“原理上也没错,只不过那是极小的部分,京川是首都,里面的奇人异士更包罗万象。”
听得米燕和曾轩啧啧称奇。
几人在门口聊了会儿,办公室的门重新打开了,已经穿戴整齐的路阮臭着脸出现在门后,他嗓音有些尴尬的生硬:“都进来吧。”
路阮把几人叫回办公室以后,曾轩老老实实去茶水间泡茶,不管从前的南颂是个多18线开外的小透明,但是就从她能救得了路总这一点来说,她就绝对不再是普通人。
路阮坐在老板椅上,双手五指互相交叉,脸色沉凝:“你到底是谁?”
南颂喝了口茶,面不改色的答:“星芒旗下艺人。”
路阮拧眉:“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南颂垂下眼皮捧着杯子喝茶的时候,有种难言的乖巧端庄,抬起眼皮,上扬的眼线和浓密的眼睫毛又艳丽得有几分锐利,令人不敢逼视。
她声音不咸不淡:“路总难道不应该问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路阮沉默了片刻:“其实我多少已经猜到了谁在背后动手脚。”
南颂捧着杯子心想也是,毕竟路家那点恩怨情仇已经全网皆知了。
“原本我还有些怀疑。”路阮神情有几分迟疑,对上南颂的眼神后又莫名稳定了些心绪道:“但是今天我确定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方法让我做出这些事……那种感觉就好像……我失去了对这副身体的控制!我知道商场上有一些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下降头之类的,但是……我确定我近期都没有受过伤,为什么别人可以操控我身体?”
南颂答:“生辰八字。”
路阮闻言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南颂以为他没懂其中关联,就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生辰八字,只要对方拥有你的生辰八字就可以驱使你……”
只是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面色沉沉的路阮打断:“不可能!”
南颂没再继续说,路阮盯着她的脸,目光不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南颂清楚他想问的其实是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生辰八字是极为私密的东西,如果按照她的意思,就代表路阮最亲近的人背叛了他,他这个反应才是正常的。
南颂没再刺激他。
米燕和路阮身后立着的曾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惶恐。
曾轩朝她挤眉弄眼:你手下的艺人怎么回事?!胆子这么大,是不是不想在星芒混了?
米轩对自己神奇的读懂了他的意思这点有片刻懵逼,随即茫然摇头:我母鸡啊——
两人同时像个鹌鹑一样缩了缩脖子,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城门失火一不小心殃及池鱼。
路阮冷静了下,又觉得有些羞愧,毕竟今天要是没有她,他还不知道会发疯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到时候闹上新闻他就成路氏的笑话了。
但南颂是个不爱说话的,更别提她主动意识到气氛给他找个台阶下了。
最后,路阮只能一脸尴尬的给双方找了个台阶:“我还会被他们控制吗?”
南颂点头:“符纸只能暂时让你脱离掌控,只要你的生辰八字还在对方手里,那他们就可以随时随地掌控你。”
路阮疲惫不堪地揉了揉太阳穴:“你那符多少钱?你开个价,我先买个一百张,只要我每次失控的时候喝这符泡的水就……可以了吧?”
“不行。”
南颂毫不留情。
路阮抬眼:“为什么?”
“因为画符太累,一百张我不想画。”
南颂说。
她漂亮的脸蛋儿在此刻看来格外的冷酷无情。
曾轩:“……”
米燕:“……”
路阮:“………………”
“我给钱,多少你开个价。”
南颂:“钱财于我而言并不十分重要。”
路阮略显的焦虑地拾起桌面上的笔,笔头轻点着桌面,发问:“那除此以外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南颂垂眸思考片刻,先是从手包里掏出一把符纸,每个都用小真空袋密封着,大概有十多个的样子,然后她将自己手腕上的一串由黑色编织绳串起的五帝钱手链取下来,手链之上除了一叠五帝钱以外还有一枚小巧的红色三角形香囊。
她把手链放在桌上:“这个借你用一段时间,这香囊里缝了一张很厉害的符,为了以防对方发现你已不受控制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符纸用完以后再找我吧。”
曾轩赶紧小跑上前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捧给路阮。
路阮看了一眼面前零散的黄色符纸,又抬眼看向对面的人:“这些你要多少钱?我让助理打给你。”
南颂合上手包站起身:“行善积德,不论钱财,路总要是有心的话,倒是可以去青阳山三清道观上柱香捐点功德钱。”
路阮微微皱眉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