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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2 / 3)

句,夹菜手顿了下,只一瞬,仿似没有听到,嘴中慢慢咀嚼。

“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动身。”

大当家的发话,没人敢不从,俱是齐声应答。

饭毕,芸娘引柳素瓷去了客舍。进城时不见门匾,也不知这地方叫什么,客舍要比肃宁好上些,自是比不过国公府,仅仅勉强。

那男人带她赶了一后午的路,脚程快,道路颠簸,柳素瓷休息才觉半边身子都散了架,她低低骂过一声,那人脸皮厚,浑身的浪荡不羁,便是她如何骂,他都装作耳边风了,骂是无用,须得自己想法子才行。希望郭净不至于太过糊涂,能给父亲传信,告知自己的行踪。

……

徐州城,州牧府

郭净坐在交椅上,手中狼毫风干了墨水,却迟迟落不下笔。

昨日他又命人去医馆一探,不见定国公嫡女的身影,情急下,命官府寻了个由头搜查,至今不见人,最坏的结果,便是那伙人早已察觉,将定国公嫡女带离了医馆,或者说是带离了徐州。

他沉思良久,想不通那些人倒底有何通天的本事,竟能在严查之下,堂而皇之地将人挟走。

“大人。”

近侍秉事,郭净停下笔,让人进来。

“可有消息?”

近侍愧色躬身,“属下辱命,并未寻到那位姑娘行踪。”

郭净手背盖住额头,合眼靠到交椅上,怪他犹豫不决,没早安排人手,如今错失了良机。若是叫定国公知晓,在京城中又要结下一段梁子,只能想法子弥补了。但曾经高氏一族在徐州颇有威望,如此一来就不得对医馆用上强硬手段。

“分两路人马出城去寻,备马车,去一趟医馆。”

……

后午客舍下搭了戏台子,咿咿呀呀唱起小曲儿。元昭时兴听戏,上京城几大家梨园都曾入宫唱过,宫中亦是养了诸多伶人,以备圣上赏玩。

柳素瓷在屋中就隐约听到那出戏了,此地向北,腔调多与上京不同,偏粗犷豪盛,她竖耳细听,竟是未曾听过的名目。

天色早着,芸娘手中握着针线,借窗外的光在缝补衣裳。是男人的戎服,布料乌青偏窄,这些男人中只有小七会穿这种短袍。

柳素瓷扫一眼,不多言语。

她百无聊赖地叩着茶碗,天青色的瓷器发出清脆声响。这响声竟向一串玉珏磕碰,悦耳有序,和着台下的戏曲,犹如天籁。

芸娘放下针线,“柳姑娘这首曲子有何名字,叫我听得都痴了。”

她柔婉含笑,并不作假。

柳素瓷停下动作,轻轻拨开鬓边碎发,道:“凤栖梧。”

芸娘从未去过上京,但这首曲子是听过的,念及,不禁生出几分愁肠,黯然神伤道:“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话落才觉失言,怕自己扰了柳素瓷的兴致,忙改口道:“柳姑娘天资聪慧,世间怕是没有男子能够相配。”

柳素瓷眼色淡淡,记起沈豫,若无这桩事,她早就将那封和离书交于他了。也罢,左右是不急于一时。

见她不答,芸娘心中生出忐忑,不知为何,这位柳姑娘实在与众不同,一身的清冷,让人不禁仰望,却好似本该如此。

小七过来取衣裳,不知从哪弄了一碟子烤羊腿,塞到芸娘手里,黑乎乎的发顶朝里探,看见柳素瓷,露一口白牙伸手打招呼,没话找话似的,“柳姐姐在呀。”

“有事?”柳素瓷一眼看出来,没多费口舌。

小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是柳姐姐厉害。”他怀里抱着衣服,推开门,“我这有几张图,想请柳姐姐看看。”

柳素瓷没拒绝,小七嘿嘿一笑,自来熟地将怀里揣着的机关图平铺到案上,“这是我自己画的连弩,柳姐姐瞧瞧。”

于机关术,柳素瓷只精通精巧活络之物,倒是对奇门遁甲不甚了解,不过先生曾说,天下机关相通,都是一个路子,讲究的就是一个活字。她将那张图纸拿到手中,细细看了两眼,即便不精通,她也知这张图画得实则粗陋,且不提那些精细之处,便是弩机也不合寻常章法。

见柳素瓷良久不语,小七试探出声,“三哥让我琢磨,把疏漏之处重新更正,如若不然,就不肯指点我。柳姐姐聪慧,求柳姐姐给小七给个醒儿,我实在看不出还有哪些地方不对。”

柳素瓷无言,心道这点她倒是与那个男人不谋而合,机关术讲究的是天资,显然这少年看着机灵,却实在没有这上面的天分。

柳素瓷难得心善一回,“你尚未精习过机关术,能画出此图实属不易,只是有几处需稍加修整,就能做出连弩了。”

小七眼眸澄亮,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请柳姐姐赐教!”

柳素瓷本就不精奇门遁甲,算不上赐教,仅点出了几处。她说得简略,小七竖耳去听,生怕露了一字。末了,小七似懂非懂地点头,抱着图纸和衣裳出了屋。

外面的唱曲已经结束了,柳素瓷支颐起下颌侧头去看,好巧不巧,正看见了靠窗吃茶的男人。玄色缂丝圆领袍规矩地贴伏着腰身,难得显出几分贵气。

他人警觉,也就这么一眼,锐利的眼目向她射来,柳素瓷抿抿唇,正欲移开,余光瞥见袅袅走近的碧衫女奴。

水碧色的束胸襦裙,月匈月甫饱满,腰段妩媚婀娜,一双上钩的眉眼含情脉脉,只叫人酥了骨头。

那女奴含羞带怯地靠近坐在角落里的男人,纤纤福礼。

在柳素瓷那处去看,两人贴得极近。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女奴笑得花枝乱颤,月匈月甫快挤出了襦裙,没骨头似的往那男人怀里跌。他既不迎合也不拒绝,斜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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