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过后,屋外所有的一切都被一片晶莹的纯白覆盖,显得寂静而安详,让人的心境也变得更加平和。
慕雪对雪的热爱,一如既往,甚至,更加痴迷。
往昔,她这个爱雪之人是绝不会错过这样的大雪。而今,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只见她捧起一团雪,散向空中,看着雪花缓缓落下,洒在自己的身上头上,那晶莹的白点点都让她觉得有趣,她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一旁的男人,望着妻子甜美纯真的笑容,满是宠溺。
玩了好半会儿,慕雪才看到了那个已经在一旁站立了好半会儿的男人,她的小脸冻得红红的,眸里闪射出无暇的光彩,带着愉悦的笑容飞快地奔向爱人,扑入他的怀里,呢喃着:“你事办完了?”
“嗯。”秦真轻应着搂紧她,下意识地摸着她冰冷的小手,摩梭着,有些无奈的责备道:“一点儿都不晓得心疼自个,都说了你几回了,你看你这手冰得……”
慕雪早就习惯了秦真的这些关切的唠叨,她只是靠在爱人的怀里磨蹭撒娇,吸取他提供的温暖和特属于他的气味,好半会儿,才慵懒地对他甜腻道:“有你心疼就够了嘛,人家晓得你会帮我焐热的,所以才不带暖炉的呀。夫君,才分开一会儿,我就想你了。”
秦真听了她的话,不由将她更紧的压入怀里。他牢牢地抱紧她。
他知道,他说再多,她都不会往心里记。每次她都会拿出这副样态来,和他撒娇耍赖、蒙混过去。之后,她又会这么冻着手出来玩雪。
而他明知道她在耍赖,但每次听她这么说,他的心里还是泛起数不清的涟漪,心里美滋滋的。自然不忍心再说她什么。怎么办?她越来越会撒娇,而他拿她越来越没法子了。
“都怪我把你惯坏了……”秦真抱着她,对她轻轻耳语,不像自责,更像情话。
慕雪的头颅,在他胸口轻轻地蹭了蹭,心满意足地听着他的情话。
秦真见她这样,心中满足,不由轻轻低笑。
靠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慕雪才舍得抬起头,眨着杏眸,继续和他撒娇道:“陪我堆个雪人吧。”
“不行。你刚才都玩了好半会儿了,再玩,手要冻伤的。”
听着他严正的拒绝,慕雪撅起嘴巴,皱皱鼻子,“哼”了一声表达她的不满。
秦真望着眼前的她,小脸挂着委屈,不由好笑。他用鼻尖磨蹭着她的,蹭的慕雪一阵心动,也不由抬眼回应着他眼中那数不清的柔情和那让人甘心沉醉的宠溺。
秦真深深凝睇着回应自己的双眸,是满满的爱意与依赖,心中更添柔情,眸里的笑意就一点一点晕开了,好似天边最美的霞光,艳丽夺目。
就这样,含情脉脉,两两相望,粘连的视线再也无法分开,双唇自然地粘合在一起,彼此有一下没一下的逐吻着,两人的双眼始终离不开对方的面容。
这一瞬,世界突然变得很小,他们的眼中除了彼此,什么都没有。此刻,他们都愿意沉醉在这样的温馨甜蜜中,就这样静止老去。
但是,不久后,就发生了一件不太美妙的事情。
慕雪从美亚手里接过药碗,认命地吞下这苦的要命的药。
秦真凝视着这张皱得就快缩成一团的小脸,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让她不要玩太久的雪,要注意保暖不要受凉了。她偏不听,这下好了吧。
慕雪喝完药,忙接过美亚手中的糖果,方才满是痛苦的脸色这才疏缓了些。瞥到一旁瞪着自己的秦真,慕雪俏皮地做了个鬼脸,吐吐小舌。
美亚收走药碗,知趣的退下,把空间留给这两位主子。
慕雪讨好地走过去,拉了拉秦真的手,睫毛上下扑棱,对着秦真眨了好几下,说不出的无辜可怜,“都是我不好,但你不许和我生气,也不许瞪我。”说完,就撒娇地偎进他的怀里。
秦真轻拥她入怀,生气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心疼。
但他,最怕的就是她这委屈可怜的样子。其实,他又何尝不晓得这是她特意摆出来地示弱模样,好叫他心生怜惜,再也不舍得数落她。可他就是被她这么蒙混了一次又一次。
昨日,最后还是依了她,堆了那个用胡萝卜做长鼻子的怪怪的雪人。但就是那个怪怪的雪人,才堆好,就见她手舞足蹈地兴奋起来,快乐地像个孩子,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俏皮而又温柔地看着他。他刚要说话,她就顽皮地抓起地上的雪,搓成一个小雪球,趁他不备,朝他飞去,接着就是听见她那明朗顽皮的笑声充斥在整个宽广的院落中。
见她这个模样,他也玩心顿起。拾起地上的雪,抱成团,刚想袭击她,她就躲到了雪人的背后,瞥见她搭在雪人脖子上的小手已经冻得通红,他立即丢到了手上的雪球,想要上前对她说要她回屋子里暖和一下,别受凉了。可还未开口,就见一个雪球从他肩膀旁擦过,而她,还来不及对着他得意咧嘴,就打起了喷嚏,还一个接着一个……
虽然因此染上了风寒,可她还是一脸无所谓的笑。他凝视着这样的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思及此,他就忍不住想要开口教训她几句。而她,想是早就料到的,抢先他一步道:“难得可以任性任情嘛,其实小病一下也是值得的。你说,对不对嘛?不过,我保证以后乖乖的,不让你担心……”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喷嚏截断了。
“你这话,我可信不过。每次一下雪,你就……阿嚏……”他的话,也被他自己的喷嚏给截断了。
慕雪哈哈大笑起来,“你说,我们这叫不叫有难同当?我听人说,把病过给人,容易好得快哦。”说完,慕雪调皮的对他眨眨眼,眼中满是得意。
秦真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