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处是春的气息。万物复苏,到处鸟语花香。爱春之人,都不会放弃这个踏青赏物的好时机。皇帝自然也是。
春天到了,皇帝又要南巡了。
但,这并不是让慕雪关注的事情。
让慕雪上心和高兴的事情是,他的夫君并没有在这次南巡的随扈之列,而是被留在京城守候。所以这个春天,秦真是完全属于她的。连他的父皇也得靠边站。
坐在秋千架前,慕雪悠然自得轻轻荡起,然后落下,将周围所弥漫的春的气息静静纳入鼻息,也将这盎然的生命力慢慢融入血液,显现在她快乐自在的笑容中。
秦真踏入院子,就悄悄来到慕雪身后,展开双臂逮住这个顽皮快乐的精灵,紧紧抱入怀内。
早已习惯秦真忙完后来到自己身边,将自己揽入怀里的亲昵举动,慕雪如往常般向后仰去,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在爱人的身上,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拉着秋千绳索的两手也改为覆在他的大手上。
慕雪仰着脸对他笑着打趣道:“按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说法,你已经离开我六个多月了。
秦真也早习惯了她时不时的俏皮话语,配合道:“是嫌我慢了,嗯?”
“那是。”慕雪认真的点头。
秦真暗笑,呢喃问道:“就这么想我?”
慕雪嘟着嘴,不答反问:“难道你不想我?”
秦真没有回答妻子的问题,而是直接用他的吻替代回答。
慕雪满意地眨眨眼,对爱人甜腻道:“我方才觉得自己飞得不够高,现在你来了,正好帮一下忙,行不?”
秦真宠溺地蹭蹭慕雪的脸颊,轻轻“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若有所悟地正经道:“原来不是想我,只是想我帮忙?”
慕雪望着他眼里与语气截然不同的捉狭,吐吐小舌,配合着俏皮道:“哎呀,怎么被你看穿了呢!”说完,眨着调皮的星眸,继续打趣道:“秦真现在于我最大的用处,就是陪我玩秋千了。”说完,她便飞快地站了起来,以避免被他抓到。跑到几丈远的地方,慕雪才站住,回过头,对他充满调侃意味的笑着。
秦真看着远处她满是快意的小脸,心中荡漾起无数柔情和连绵不绝的爱意,不由也走向她站的地方。
慕雪见他追来,轻巧的闪躲。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
好一会儿,还是慕雪不及他的身手敏捷,败下阵来,喘着气,笑着被他逮住。
他的双臂牢牢锁住她的身子,将她完全地控制在自己的怀里,接着才对她耳语暧昧道:“胆子越发大了!居然敢说爷只有这点用,看爷晚上怎么罚你!”
每到此时,慕雪总是被他意有所指的话说得脸红心跳,只好靠在他的怀里,不再说话了。
他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脸红了。每每他说出这样模糊的话语,就会看到她的娇羞,总是让他成功地制服她的调皮和调侃。
可他说这些,不光是为了赢她,最重要的是为了看她为他脸红,为他娇羞的模样。这样的她,更让他心动,更让他欢喜。他喜欢她的热情,她的调皮,但更喜欢她此时露出的女儿娇态,只为他而娇媚。
轻轻地吻,落在慕雪的唇上,辗转缠绵,无言地传递着他道不尽的爱意。
她用心地回应着他。
即使和他吻过那么多次,但每一次的吻,还是能让她的心为之起伏,砰砰的跳跃着,每一下的敲击都是心动的音律。
粘合的双唇紧紧相贴,二人都深深沉入在对方的气味中……直到秦真养的一只小狗蹭到了两人的脚边,呜呜的叫着,强烈地要求参与这场爱的缠绵中,二人才稍稍分开。
察觉到小家伙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慕雪不禁低下身子,抱起这只在路上被秦真救回来的小狗,轻轻爱抚着它的背部。
小奇奇感受到了女主人的怜爱,开心的直摇尾巴。看得一边的秦真有些不乐意,他有些生气地瞪着爱犬,怪它的不识相。
察觉到身边人的愤懑,慕雪轻笑,她搂着小奇奇,笑道:“有人吃醋了,我们不要理他。我带你坐秋千去。”说完,她就抱着小奇奇往秋千而去,徒留下那个小心眼的男人。
秦真听着妻子的话语,再看着她抱着奇奇的得意背影,心中更是不满,却也只是摇头叹息,小东西出来的真不是时候!
还记得,当初救那只小东西回来时它瘦弱无助的模样,现在却被养得肥肥胖胖的,还能搅和他的好事,抢走属于他的关注!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那时,慧儿说自己怕狗,总是躲在他的后面去看可怜的小家伙。可是时间久了,却比他更爱得紧。
原来,奇奇不叫这个名字,它叫“来福”。可是慧儿一听“来福”这个名字,就笑得不行,硬是要改。如今叫这小东西“来福”,小东西半点都不搭理。叫它“奇奇”,它却跑得比谁都欢。
犹记得,有一回,他曾叹气说:“小东西忒没良心!”
慧儿却对他得意道:“那是因为它知道,谁才是大好人!我比你可亲又可爱,所以,它才远‘坏人’近好人呗。”
那番话,引来了他的一番狠瞪和一阵热吻。可她脸上是越发的得意,一如现在。
望着妻子抱着奇奇,轻摇着秋千,满脸的快乐自在,时不时还对他得意地飞来一眼。他再也站不住了,轻轻踱到她的身后,慢慢摇起秋千,“帮忙”起来。
他有力的推动,让秋千慢慢高了起来,感受到奇奇的害怕,慕雪轻轻放下奇奇,让它自由活动去。
在秦真的助力下,秋千飞得越发高了,但慕雪却一点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