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给及川发了张好人卡,“我和他只适合做朋友,不信你问他。”
岩泉表示了解,说他以后不会再提这种事,于是这个话题被就此揭过。
当天结束部活的时刻,我转交礼物给及川,顺便提起了这番对话。及川一边吐槽我眼光不行,一边谴责我,嫌我没给他准备义理巧克力。
我表示这是为了撇清关系,力证我对他完全没有意思:“放心吧及川,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不会给你准备巧克力的。”
及川开始气呼呼地嘀嘀咕咕,因为前辈们已经走了,后辈们又不敢说话,最后还是换好衣服的岩泉出来调停,把吵成乌眼鸡的我们俩给拉开,一手拉开一个。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
及川抱着礼物去换衣服,留下岩泉陪我。他看起来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可能是想安慰我,也可能是劝我别和及川进行小学生斗嘴,但这些都不重要——
我拉了拉岩泉的袖子,神神秘秘,却又带着点雀跃地说道:“嘿,岩泉!”
“……怎么了?”少年低头看我,有些错愕。
我拉开背包,摸出一盒东西递给他:“给你。”
岩泉怔了怔:“谢谢。”
然后他在我期待的目光里拆开了包装,把第一颗递给了我。
“哎呀,你先尝嘛。”我惊讶道,“快点,别让及川看到,不然他又得抱怨——我只准备了你那份。”
但是,第一颗还是被他执意塞到了我手里:“及川看到也没事。”
也是哦。
微苦中带着甜味的气息蔓延开来,我突然觉得,情人节好像也不算是坏文明。因为即使是规定的“女生要送给男生礼物”的这一天,我也能够尝到美味的巧克力。
甚至还是两次。
13.
等到及川回来的时候,他发现我和岩泉在分巧克力吃。
及川:?
嗯……和及川认识的更早,但和岩泉的关系更好,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14.
岩泉发来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和父母沿着小樽运河散步。虽说这座城市的雪景更为出名,但我也很喜欢这里的夏天。傍晚时分,煤油路灯逐一亮了起来,行人们跟随路边载歌载舞的游行队伍朝着码头走去,到处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息。
“谁找你啊?”爸爸问我。
“岩泉。”我答道,“问我在北海道玩的怎么样。”
“周围人有点多,回消息时要注意看路。”妈妈提醒我。
我的手指停在了拨号键上。是这样的,低着头用手机打字,很容易撞到路人。但我原本就没打算回复信息呀,我一开始就打算回电话给他。
这个时间,岩泉应该已经离开体育馆了——我立刻按下拨号键,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游客们说话的声音从我身边掠过,纵使我没有分心,但各式各样的语气、不同地点的口音、内容各异的词句,在经由我耳侧时还是被捕捉到了一些只言片语。
“宝贝快看,走过去一支狗狗的队伍。”
“哇,妈妈,那好像是警犬诶!”
“姐姐,走快点嘛,不然要赶不上观看花火大会的好位置啦。”
“亲爱的,刚才的那个鰊鱼好好吃,我们明天再来吃吧!”
花火分明还没有燃放,但夜色中已经弥漫着烟火的气息,我很喜欢这样平淡而温馨的时刻,有种在好好生活的感觉。
我这样想着,忽然发现手机里等待接通的嘟嘟声消失了,与此同时,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喂?”
“嘿,岩泉。”我握着手机在行人的空隙里转了个圈,完成了一个与风拥抱的舞步,然后笑眯眯地说道:“我这边很吵对不对?所以我讲话要提高音量啦——你可以把手机拿远点。嗯?是的,我这边有庆典,是小樽潮祭,等会有花火可以看。”
岩泉有些惊讶:“你在小樽?我还以为你去函馆山看夜景了。”
北海道的函馆山夜景非常有名,位列“日本三大夜景”,属于来北海道不可错过的景色,岩泉这么想很正常。但从小樽过去的车程要四五个小时,而我今天在北一硝子馆和小樽音乐盒堂里待了许久,被五光十色的玻璃制品和五花八门的音乐盒迷了眼睛,实在赶不及过去。
再加上刚好遇到小樽潮祭,于是我们一家人临时调整了计划——但我不会这么说。
我义正词严地说道:“都是因为给你和及川挑选礼物挑到眼花缭乱,这才耽误了时间。”
快点夸我。
岩泉似乎是笑了一声,他说:“果然……及川听到应该会很得意。”
因为我之前讲不给及川带纪念品,看来岩泉知道我当时是在开玩笑。
“哎呀,不提他。”想到及川翘起尾巴的模样,我立刻把他从脑海里赶了出去,结果驱赶失败。因为说到花火大会,我突然想起来我们三个也曾经一起去看过仙台七夕祭,时间是初中三年级的夏天。
岩泉显然也记得这件事:“哦哦,就是及川半路被女孩子搭讪,我们一回头发现他人不见了,直到一个小时后才出现,然后被我们一人打了一拳的那次?”
我连忙点头,又想起来岩泉看不见:“对对。”
虽然每年夏天都有这样的庆典,但我们一起去的花火大会只有那次。及川去的次数要比岩泉多,因为总有女孩子约他,“你都不知道,小岩上次去还是小学的时候。”及川说道,“多可怜啊!”
“……我是对这种事情没兴趣。”岩泉说道。
“岩泉又不需要像你一样跑去那里孔雀开屏。”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