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可施,唯一进出的出入口,她们已经尝试过无数次。
“也许命该如此吧,”柳与燕虚弱地躺靠在一边,释然地对苏锦一说,“几年前,我们俩就被关在一处,那时候我就以为我要死了,结果却被那个光一样的少年给救了。”
“如今,我们俩又被关在一处,可惜,命运不再眷顾我们,想想能和你一起死在一起,也不错。”
苏锦一笑了,“虽然现实告诉我,我们无路可走,但理智告诉我,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轻言放弃。”
“对了,这么久了,只知道你叫与燕,全名叫什么,到了地底下我们好相互找找,再聚聚。”
与燕闻言,沉默不言,她原来有姓,可现在已经没了,她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这时,一旁奔溃哭泣的女子,哽咽开口:“我叫杜雅。”
“你好,认识一下,我叫苏锦一。”
“你好,我叫与燕,我,没有姓。”与燕垂头,沮丧地说。
气氛沉闷起来,苏锦一心思一转,笑着说:“那就自己取一个呗,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说着,苏锦一一边打量与燕,一边戏谑地说:“看你这弱柳扶风病美人的模样,干脆就姓柳吧,非常符合。”
杜雅突然被逗笑了,跟着附和道:“我也觉得不错。”
与燕看着笑容满面的苏锦一,在昏暗的地窖里,她就像光一样照进她的内心,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二道光芒。
柳与燕微微一笑:“好,那今后我就叫柳与燕了。”
听到今后两个字,杜雅目光暗了暗,“我们,还有以后吗?”
“当然会有,我还没找到我的小竹马,可舍不得死。”苏锦一故作矫情道。
“哦”两人故作拉长声音,真是好大的八卦哦~
“别打趣我了,你们呢?”苏锦一将话题转移到她们身上。
杜雅两手一摊:“我从小到大都在男人堆里,对男人已经免疫了。”
柳与燕则认真想了想,说:“我,算是有一个吧,但是你们别多想,他估计都不记得我了,他是我这一生都无法企及的人。”
三人聊得正欢,突然,地窖出口有声音响动,三人瞬间抱成一团,齐齐看往地窖出口处。
来人探出半颗头,与她们目光相接的瞬间,那人转头大喊:“大人,这边有发现。”
她们得救了。
出来之后,三人都被蒙上了眼睛,暂时被安置在官府后衙。
柳与燕受伤严重,她被掳走的时候摔下马车,又长时间没有接受治疗,所以在被救以后,就晕了过去。她在桐县举目无亲,恰巧苏锦一也需要时间和家里人联系,杜雅一时间也无处可去。
于是三人就合计包了一家客栈的上房,暂时住了下来。直到柳与燕病愈,三人又结伴一起回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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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怪不得娘亲突然放下生意不管了。”悠悠恍然大悟道。
柳与燕笑道:“是啊,那件事出了之后,你外公严防死守,全面架空了你娘亲的生意,你娘亲没办法,只好在家里守着你咯。”
“那,柳姨你为什么会在花船上啊,娘亲带你来京都,肯定可以安排好你的。”
柳与燕没有回答,而是将悠悠推出舱外,并说道:
“好啦,故事到此结束,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你了,赶紧出去,让你爹爹休息吧,你要玩游船,专让别人划有什么意思,自己动手才好玩,快去吧。”
悠悠没有办法,扯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腼腆又乖巧,“陆叔叔,柳姨有话要对你说,请你进去。”
陆川柏眉头立刻蹙起,看向悠悠的目光中闪过厉色:“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再进去!”
悠悠点点头,“但是,她是娘亲的好朋友,你得过她这关。”
陆川柏心下一沉,又被这小崽子算计了,这小崽子,心眼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