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也去了陈府,然后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这个人是陈夫人的情夫。我就跟着他去了他家,意外发现他竟是前日伤我那老头的养子,只是因为陈夫人两人闹翻了。”
“你去陈府干什么?”盏鸢问。
“跟着你们去的,不过这个不重要。”万商落挥了挥手,继续说,“那个怪病很有可能是炼制降魔珠留下来的,他们两人闹翻原因就是这个,老头将陈夫人抓到后,送去练制降魔珠了。”
“什么!”林月湘面露惊愕,完全没想到几年没研制出解药的怪病竟是炼制降魔珠的后遗症,那他们在战场上使用的降魔珠……
“那你母亲……”盏鸢则皱着眉头,担心地看向万商落。
“我母亲的病也是因为他。”哪怕亲手将那人杀了,但万商落就是不觉得解恨,说这句话会死依旧是咬着牙的。
盏鸢站了起来,眉羽结霜,“他在哪!我去宰了他!”
“我已经将他杀了。”
盏鸢愣了愣,弯腰两手撑在桌面,盯着万商落认真道,“你怎么又一个人行动!”
“你们帮我教训陈梁不是也没有叫我吗。”万商落说。
“这能想比吗,我们去是因为我们有能力把握,那老头前些日子才把你重伤,今日你就敢一个人去单挑?”盏鸢明亮的眸子染上了怒气。
万商落见此讨好的笑了笑,说:“其实那日老头也被打成了重伤,不然我也不敢莽啊,下次,下次一定叫上你们。”
“我劝你说到做到,不然我讲你关在茶馆,苦干三天没有薪资。”盏鸢瞥了她一眼,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那个情夫我想你已经有应对方法了。”静默在一旁的林月湘开口说道。
“嗯。”万商落点点头,陈梁与她而言还不算特别可恨的地步,就是太偏执太容易被人利用了,这个情郎刚好是个开口,让他放下自己夫人,同时放下对自己的怨念。
“对了,我说这事其实是想说,那个制作降魔珠的人很有可能是楚绥隶。”
林月湘和盏鸢都沉默了几秒,无声点了点头。
“我们必须阻止他。”林月湘眼里满是坚定,看向两人。
万商落点点头。
又陪着两人聊了一会儿,就下去说书了,结尾的时候她胸口得黑血丝的怪病与降魔珠有关的事说了出来,起先众人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最后在林月湘与盏鸢的认证下众人终于姓了这个消息。
万商落特别强调保护好身边女性,千万别让人失踪。
晚上,万商落回家给母亲喂药,又煮了点吃的,哄母亲睡着后才出门,去了陈府。
梁家树已经被盏鸢抓来了,今天晚上林月湘没来,因为几年没有任何头绪的怪病突然有了进展,林月湘被父亲传回去。
“公、公子……”盏鸢一手提着梁树台,见他竟如此惧怕万商落,不由心中诧异,万商落做了什么能让一个大男人怕成这样?
“走吧。”万商落无视两人异样的眼神,淡淡道。
“嗯。”
三人一起进了陈府,万商落闻声直往陈府大堂走,盏鸢则若有所思跟在万商落后面,而梁树台依旧抱着牌位,缩着脖子走在两人中间。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牌位都受不住!”大堂内,陈梁气红了脖子,一把将面前的桌子掀翻,昂贵的笔墨以及从西域买来的宣纸凌乱的散在地上,像破烂一样。
如此也无人收拾,下面的人都叩首在地,不敢言语。
“你!你们当真要气死我!今天那两个女人防不住就算了,我夫人的牌位都能被偷!”一提到早上的不速之客,陈梁就牙疼,一手捂着脸训斥,气势不减。
“家主息怒,小的一定会找回来的!”
“家主息怒!”
“那还不快去!”陈梁怒不可遏,又是一脚踢上了桌子,肥壮的腿蓄了十足的里,上号的迦南木桌腿瞬间断裂。
“陈家主,不必大费周章,我们已经帮您找回了。”盏鸢边走边说。
“……竟是你!我看就是你们偷的!”陈梁看着进来的三人,怒气瞬间冲破天际。
可当他看清自己夫人牌位被谁抱着时,他当场又踹了一脚桌子,直接下去,扬手就扇了那个男人一巴掌。
梁树台瞬间被掀翻,捂着脸突出一口血,粘稠的血液里还掺杂着一颗牙齿。
万商落和盏鸢对视一眼,各自退后一步,任由正主与小三互殴,虽说是单方面。
万商落看着暴躁的陈梁,越看越觉得可悲,不过也就只剩可悲了。而另一边完全处于弱势的梁树台,她同样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因为若是他没有与陈夫人搞在一起,她母亲就不会经历那场生死关。
“救命!”梁树台被殴打在地,久久步伐起来,只能想万商落他们求助。
奈何他们无动于衷,梁树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牌位被抢走,“还我……”
“还你?这是我夫人的牌位!你凭什么拿?!”陈梁再次狠狠踹了一脚梁树台的腹部。
“她不爱你,她是你强娶过去的……”梁树台要紧了牙,不服输的说。
“你知道什么!”陈梁踢人的劲更狠了,直接将人踹得又吐出一口血。
“她根本就不爱你!”
这是梁树台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此后陈梁还踹了很久,这才从梁树台怀里拿出了自己夫人的牌位,只是拿出来是牌位已经碎成了两瓣。
“去你妈的!”
陈梁气得当场拔了护卫的刀想要一杀为快,却被万商落一扇子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