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周和旖旎从入府门开始就一直惊叹不已,旖旎很是高兴,衬周却直奔着慕依遥去了,衬周一脸不可思议瞧着慕依遥,问道:“你真的是沈家姑娘?”
“自然。”
旖旎好似对慕依遥忠心肯肯,一直道谢,说是如果没有依遥的今日,就不会有她和衬周的明日。慕依遥不说话,默默笑之。
慕依遥住进来,有着三十多人的太傅府终于有了烟火气,沈氏祠堂还没有修缮好,慕依遥也还不能给沈家长辈上柱香。有那五位姑娘的忠心,慕依遥也不怕什么阴招。
待慕依遥吃过午饭之后,心里还记挂着李承巷的伤,但李承巷却说要自己先做自己的事情,待晚上再来寻她,慕依遥又只得等大王府的消息。
慕依遥又问了问时辰,觉得应该发作了才是,如今还没有消息传出,心中不免得慌了起来。
终于旭生回来传话:“主子,我在街道上从头逛到尾逛了三次才打听到这点消息。”
慕依遥瞧着旭生满头大汗得样子,瞧了瞧外面,这日头大的很,赶忙笑着让旭生先喝下几口水缓一缓再说。
旭生是个老实人,慕依遥给她水喝,她便接过喝下,喝完才道:“大皇妃中毒了,恐怕性命不保,无数太医都往大王府去了,就连昭仪娘娘和卫将军都去了。”
“可查出来是谁下的毒?”
旭生摇摇头,“不曾,就连如何下的毒都不知道。”
“行,我知道了,你去歇着吧。”
大皇妃中毒,还是在自家中的毒,此时大王府怕是鸡犬不宁,人人受嫌。
慕依遥向外喊:“彩云。”
“哎。”
“你先放下手里的活,跟我出去逛逛。”
慕依遥和彩云走到一处茶水铺子旁边,还想听听这闲言碎语的大皇妃中毒之事的下文,但没成想却没人再说,慕依遥给了彩云一个眼神,彩云立刻会意,忙上前寻得一看起来老实的妇人问道:“大姐,听说大皇妃中毒了?”
“你问晚啦,三皇子寻得妙丹给了大皇子,大皇子赶紧给着大皇妃吃下,现如今已经好了。”
三皇子?
彩云笑了笑,道:“好了便好。”
慕依遥没什么心情再继续逛下去,喊了彩云又回府去,彩云还想再玩一会,慕依遥只得答应她下次出来还带着她,这才作罢。
这沈府慕依遥实在不想住,就连打扫出来的房间都未进,趁着下午人少,慕依遥戴上帷帽便向三王府去了。
既然李承巷能去大王府送妙丹,自然是伤好了吧?
慕依遥到的时候,乔葭给她开的正门,得知李承巷一会儿才会回来,便去正堂等了等。乔葭还打趣她,说见她上次还是奴隶,如今倒成了自己的主子。
正堂的茶都喝了三遍了,李承巷这才回来。李承巷没想到慕依遥会来,但还是装作不能自理,瞧见慕依遥就喊疼。
“还疼吗?你何时换的药?”
“如今一想倒是只有昨晚了。”
慕依遥急道:“那怎么行?你的药放在哪?赶紧去再上一次药才好。”
慕依遥起身准备扶着他去拿药,李承巷顺势倒在慕依遥的身上,在她耳边私语:“在我房里。”
慕依遥白了他一眼,但想起这伤是因自己而得,又心软半分,好好扶着他回了房。不得不说,慕依遥实在没有换药的天分,她包扎出来的纱一点也不好看,李承巷不禁问道:“上次为我包扎的人不是你吗?”
慕依遥想都没想,回道:“上次为你包扎的是我的侍女,名叫衬周。”
李承巷的脸瞬间冷下,慕依遥没注意着李承巷的脸色变化,继续道:“你若是喜欢那样,以后我让她来为你包扎好了。”
这话犹如火上浇油,惹得李承巷更加不痛快了,他紧握着手,心里似乎挣扎了许久,依旧没有挣扎过内心,只道一句:“反正外面都传我们两情相悦,不日便是我们的婚期。”
李承巷的反常终于被慕依遥发现,她抬起头来瞧着李承巷的阴沉的脸,询问道:“你怎么了?”
李承巷抬起头来不与慕依遥对视,全身心松了口气,道:“今晚有烟火表演,要不要去看?”
慕依遥瞬间来了兴致,“今日?今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为何会有烟火表演?”
“不是特殊的日子,但父皇高兴,就特意让民间也快活快活。”
慕依遥笑的开怀,“好!”
包扎好后,慕依遥给自己倒了杯茶,可能是觉得自己辛苦,李承巷穿好衣裳,将蹀躞带穿好,问道:“你可知皇嫂中毒了?”
慕依遥冷静道:“大皇妃?也是可怜。在自家王府被下了毒...”
慕依遥话还没说完,李承巷紧接着说:“有人将忘忧草的根剪断熬成浓汁,参到了汤之中,皇嫂深感清凉之意便多喝了几口,因此中的毒。”
“忘忧草还有毒?殿下莫要骗我,谁人没吃过忘忧草,若真有毒,我们早就不在这里了。”
“慕璃,我是告诉你,下次别再如此做了。”
“殿下说什么?”慕依遥终于正过身子来,“我听不明白。”
“那便是我胡说,你也莫放心上。”
慕依遥笑了笑,不再说话,李承巷还是没有等到慕依遥的实话,他不免有些难过。李承巷也不在准备多说,想着出去瞧瞧时辰,不料慕依遥终于开口了:“她要杀我!”
李承巷终于笑了,但转过身面对慕依遥时还是收敛了笑容,“为何?”
“因为我会嫁给你。”
“是。”
“她认为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