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哪怕一丝半点的犹豫吗?”
“没有……”
那时在她满眼的隐忍中,他分明看到了不舍,可她到底是多狠心的一个人,得有多固执,才能这般形同麻木地一遍又一遍地折磨自己……
每想至此,陆逊心中总能痛成一片血海。
[白棠碎,两彷徨,幽花曲径通凄凉。
亭南北,各纷扬,偏是无情也堪赏。
避不见,为相思,何如对面演相忘。
他自斟,无心听我一句唱。]
此刻她背倚白棠花海,恰和他心有灵犀忆着同样的旧事。
时有微风吹落周遭的花瓣,白雪纷纷地围绕着她,月光在她眸中凉彻了下来。
何尝不想浮花浪蕊俱尽,伴君幽独?
可心里每生起过一百个想去亭中见他的念头,总又会有一千个刺耳的声音叫住她,牵绊住她的双脚,不能去。
去了只会让彼此更痛苦吧?
[若不见,才相思,何如对面长相忘。
他醉倒,恰逢我转身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