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气度,一份智慧,她为我们铺设好了前程。”
他殷切地将手搭在朱望肩头:“凭着她那份气度,就不会因为我们是养子,而厚此薄彼。”
朱望似乎被哥哥的话打动了,可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朱绩拉着他:“别胡思乱想了,我送你去学堂。”
“嗯。”
兄弟俩脚步渐远,墙外,尚香仍坐着,心中五味杂陈。
过了午后,茯苓进屋来回话了。
“打听到了吗?”尚香问。
“打听到了。”
茯苓关上门,过来床头,扶夫人坐起。
然后一边告诉尚香:“那些话都是从厨房那传开的,一个姓方的老婆子,还有几个打杂的小丫头,平时就惯喜欢挤一块嚼舌根。”
尚香眉心蹙了一蹙,没说话。
茯苓又道:“凡是说过那种话的,都已经叫朱管家看住了,夫人您看这事该怎么发落?”
尚香没思考太长时间,就说:“按家规来,情节重的打二十板子,轻的罚两月例钱。”
她说话时气定神闲,透着股冷艳果决:“事后,带头的都撵走,给留下来的人看看,挑拨主子的下场。”
“是。”
茯苓福了福,这就去把她的话传给朱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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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皖水汇入江口,吴军总部大营就建在临江之地。
朱然进入吴王的营帐,亲手将奏疏呈上:“陛下,大都督陆逊……”
看罢奏疏的孙权抬手,阻止了朱然继续说下去。
朱然抬起头,看到孙权脸色凝重,浑然如墨。
与此同时,曹魏大营笑声大作。
“陆逊死了?太好了!”主帅曹休听闻这天大的好消息,笑得眉毛都快飞上了天。
帐下其他将领纷纷提醒:“陆逊一死,东吴必定军心溃散,士气大跌,大司马何不趁此机会进攻?”
“是啊,我们人本来就多,现在没有了陆逊,那吴军更是不堪一击!”
听着这些话,曹休已经飘了:“传令下去,全军启程,向皖城进兵!”
原本他迟迟不发兵,就是因为拿捏不准陆逊的套路,这下好了,陆逊死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要说剩下的人里要忌惮的,恐怕就只有朱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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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吴都武昌,朱绩接了下学的朱望,驱车回府。
马车在城中一家药房外停下,朱绩嘱咐弟弟待在车上:“我去为母亲取些安胎药,顺便去打听下前线的事,你别乱跑,等我回来。”
“知道了哥哥。”
等朱绩走后,无聊的朱望推开车窗朝外望,看见路边围了一群人,好像有浪人在那摆地摊杂耍。
小半个时辰过后,眼看天色暗了,朱绩提着药包返回,掀开车帘,却不见了朱望。
“见之呢?”他问车夫。
车夫大惊失色,说不知二公子去向,自己压根没察觉那孩子是什么时候下的车。
朱绩心急火燎,与车夫分两个方向往周边找,一边不停地喊朱望名字。
可他们找了很大一圈,依旧没有找到孩子,他们只好先回府,派更多下人出去找。
朱府管家请示朱绩:“大公子,二公子走丢这事非同小可,您看要不要告诉夫人?”
“万万不可!”
朱绩断然呵斥,严词告诫身边众人:“母亲现在急需静养,此事切不可被她知道,免她再添忧虑!”
随后,家丁们出去找,朱绩在家中等消息。
可没想到,弟弟没等到,竟等来了一群黑衣蒙面刺客。
那些刺客从围墙潜入,杀了看门人,然后里应外合,黑压压地冲进侯府院子。
府内仆人奔走逃窜,连呼救命,惊动了全府上下。
朱然走前留了几十个护卫,用来保护家中妻儿,可任由儿子朱绩调遣。
朱绩召集起了这些护卫,让他们中的一半去内院保护夫人,他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一半,去外院与刺客作战。
朱绩虽年轻,武功身法却已不俗,正愁没有施展的机会。只见他持剑与那些刺客拼杀,拿出无比的勇气和果敢,再加上那些训练有素的护卫,不多久,就把贼人砍倒一片。
这时,黑衣人中走出一个领头的,望着那个英勇无惧的少年。
少年坚毅蹙起的眉宇,还有他手里滴血的长剑,都透着与他年纪极不相符的冷酷沉稳。
刺客首领不禁冷笑:“呵,看不出黄口竖子,倒挺有两下子。”
朱绩不多废话,正想挥剑冲他劈去,却被那人一声“慢!”喝住。
刺客首领笑得奸猾:“你们看,这是谁?”
他给手下递了个眼色,很快,手下就提着个什么东西,走出人群,拎给朱绩看。
火把照耀下,那分明是个小孩,被五花大绑着,提溜在黑衣人手中,孱弱无力得像只兔子。
朱绩认出那正是失踪多时的弟弟,骇然大惊:“见之!”
朱望拼命挣扎,哇哇大叫:“救我!哥哥救我!”
朱绩见状,心头顿时烧了一把火,怒斥刺客首领:“你快放了我弟弟!”
黑色面巾之上,刺客首领那双眼睛眯得更加狡黠:“别急,我们不想伤害令弟性命,只要请你母亲,当阳侯夫人出来。”
朱绩听罢又是一惊:“我娘有孕在身,不便见客,你找她做什么?”
对方不客气地说道:“我们想请她写封信,送给战地的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