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忘没忘。你是读取记忆的高手,你看一看……”他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一忘皆空使人昏迷的情况……前所未有。
冷笑一声,斯内普倒也没有否定他,把找出的药水瓶子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探上克洛伊的额头,刚铆足了劲准备一探对方记忆究竟,结果一下子被一道力量强劲光芒也强劲的防御性质的魔力弹开。
“这……?!”卢平瞪大了双眼。
斯内普踉跄后退几步,稳定身姿后试探性地又向克洛伊发了个力量微弱的探寻咒语。
额头那光芒也微弱了些反抗着。
这是一种和「自保」关联至深的情绪,保护着她自己的记忆。
这孩子……还真是活学活用,前脚刚会调用自己的情绪,后脚就能把一种情绪单拎出来做自己的保护\/伞。“你想瞒着,这下反而越发瞒不住了。”斯内普冷嘲热讽的,“她昏迷,八成和这自我保护意识有关。她在你施咒的一瞬间都能防备成这样,你觉得,即使你成功了,她醒来之后知道自己莫名没了段记忆,能不追究到底?”
“原本还有点儿补救措施的,但这么看,怕是邓布利多都没办法对她的记忆再做什么强制性篡改。”
卢平一瞬间更加面无人色,强撑道:“至少……比她发现了强……斯内普,你也清楚,我是狼人的事情,绝对不能被学校不相干的学生们知晓。”
斯内普没反驳,看他面色苍白无力,问道:“外头现在还是满月?”
卢平点头。
斯内普又道:“看来这次的毒狼药剂成功抑制住你的狼性了,但还欠缺点儿火候。”
药水还差点儿问题这是斯内普早就想到的,卢平怕惹出麻烦便又去了尖叫棚屋也是没问题的。怪就怪这孩子赶上的时候不好,偏偏要今天晚上去打人柳附近乱逛什么。斯内普拔下瓶盖,把药汁胡乱地涂抹在克洛伊的额头上,由于心情欠佳,力道也稍微重了些。
“性命无虞。”抹完刺鼻的药汁,斯内普冷淡回复卢平,“以后你见机行事吧。另外,你再致使此类事情发生的话,不论什么原因,我一概不会管。至于你……到时候最好直接麻溜滚出霍格沃茨,别指望邓布利多保你。”
卢平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抱歉的话语在心头萦绕,想道谢的词藻也卡在了嗓子眼儿说不出口。
谢谢,西弗。以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克洛伊觉得自己不对劲。
她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醒来会是在家里,她睡着前发生的事情似乎也记得不大清楚,好像……好像……自己出宿舍闲逛,然后……然后就睡着了?
……怎么可能。
“姐姐!姐姐!你醒啦!” 克洛伊望向门口,就看到了家里的那个小子把着门把手冲外面大喊:“父亲母亲!姐姐醒啦!姐姐睡醒啦!!!”
喂喂喂,不要说的好像她真的是故意睡了这么久似的。
德拉科喊完,蹭蹭往她床上爬,扑腾到她身侧,一只手像模像样的摸上她额头,和自己额头的温度做了个对比,一套动作后十分小大人地点点头:“嗯,很好,现在也没发烧。”
克洛伊看他一本正的模样忍住不笑:“发烧了又怎样?”
“当然是给姐姐找药水喝!”德拉科放下手,又往她这边拱了拱身子,“像姐姐以前给我做的那样给姐姐找药水喝!发烧可是很难受的,我知道!”
亏这臭小子还记得他生病的时候她是怎么照顾他的,但以前她生病了,他上杆子这么安慰亲呢的情况可是少之又少,大部分的时候可是张牙舞爪蹦蹦哒哒的,像抽中了最新款光轮大奖似的。还会再趁机顺走几样房间里他看上的宝贝物件,怎么这次就这么良心发现呢。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再加上之前她听到的「德拉科伤了人」,克洛伊也就不奇怪德拉科现在的态度了。她此时特别想掐他的脸,想让这个惹祸又让她怨不起来的臭小子从实招来,到底干啥坏事儿了。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诶疼疼疼——”德拉科咧开嘴,知道早就露馅了,赶忙夹缝中去挠克洛伊的手心,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姐姐……”又觉得这样不够让克洛伊心软,眼角又挤出点儿泪花,可怜兮兮望着自家姐姐,“疼——”
克洛伊眯了眯眼,虽然她早就被这臭小子训练地不吃眼泪这一套了,但手劲儿还是应景地松了些。此时打趣的女声传入她的耳朵:“看来我的孩子很精神呢,这下我不用担心什么了。”
说话的是位美丽的女人,她先卢修斯和纳西莎进了屋子,一身浑然天成的雍容华贵,腰如约素,延颈秀项。
克洛伊惊喜万分:
“吉亚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