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把主意打你和妹夫身上了。想让妹夫把何家老五安排去你们那边当兵。” 简欣一直在心里不承认爸妈过继来的儿子,一直叫他何家老五。 “不过你放心,我没同意,就说我早没了你的地址。反正,就算真找到你头上,你也别答应,我可烦那人,明明不是我们家的人,日子过得比我们还好!气死个人!” “你爸还打这个主意呢?”王大娘早知道简华林不消停,没想到还盯着这事儿,“他算盘是打得响。” “我才不搭理他。”简璐不可能为这种人搭桥,再说了,简华林的事儿,那不是他越希望办成什么,就越成功不了,比较解气嘛。 “反正隔得远,我们也能有个清静。”简璐想到这里和老家远隔千里,再次为当初的决定高兴。 那时候要是稍微嫁近点儿,估计要被简华林隔三差五逮着薅羊毛。哪像现在这么好,人压根儿过不来! 想到这里,刚刚的郁结之气又好些了。 —— 陈华刚和陈开干完大队安排的活儿,清理渔船,累得差点直不起腰。 两人捶着腰,不住诉苦。 “我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去地里刨食累还是在这儿洗渔船累。” “都累!” “歇会儿,大队长这会儿不在,我去把信送了来。”陈志刚刚到海岛上时压根没想起被人托着送信的事儿,还是陈开翻出黄信封才提醒了他。 可是部队不容易进去,两人在门岗处登记询问,也没能被放行。 “寄信可以,我们有专人检查,你们直接进去送信不行。实在不行,可以把信留下,我们检查后转交给程团长。” 陈华刚刚想答应最后一种方法,把信留下,却被陈开拦住了。 陈开将人拉到旁边,轻声嘀咕,“刚哥你傻啊,你人都没见到就给信,那怎么拿点好处?你见了程团长,当面把信给他,他是个团长,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 陈华刚一听,好像是这个理。 “同志,我们能进去见程团长吗?” “部队不能随便进。你们可以登记姓名,过几天再来看看。” 两人碰了壁,压根没见着人,只能把信封带回去了。 程铮一星期前出海了,远在海上的他不知道有人来找自己,勤务兵看着陌生名字来报,也没在意,只把名字报给程团长媳妇儿简璐,问问是不是他们两家亲戚来探亲的。 简璐从来没听过陈华刚和陈开的名字,王大娘也没有印象,二人只当是程铮认识的人,让勤务兵等程铮出海回来报告就是。 陈华刚和陈开四天后又去了一趟部队,得知没有后续,蔫哒哒地离开。 “不然直接把信交给哨兵吧。” “不行!那你不是白送一趟信了?”陈开最近饿得裤腰带都松了,他就盼着这个程团长给点好处,哪怕给一片肉呢?“大不了我们过阵子再来看看!” “行吧。” —— 十一月初,程铮还没回来,简璐不知道她能不能赶上闺女的一岁生日。 不管爸爸能不能赶回来,双双的第一个生日都是家里大事! 天气渐渐转凉,虽说不比北方那么天寒地冻,可也比前几个月凉快些。 王大娘想起自己都一年多没穿过厚棉袄,没有被刺骨寒风刮过只觉得新鲜,这儿怎么就能热那么多呢? “给咱们双双穿新衣裳!” 王大娘早就给孙女做了漂亮衣裳,白色碎花薄棉衫棉裤。 不过,简璐发觉自己以为的碎花和婆婆以为的碎花不一样。 简璐以为的碎花是田园小清新碎花,而婆婆的是一大朵牡丹花,被拆分出现在前面和背后,把棉衫展开,就是一朵完整的牡丹花,还贼大那种。 花是挺花的,也勉强能叫个碎字吧。 双双乖乖被奶奶穿上新衣裳,衣裳面料柔软,穿在身上也不扎,双双可喜欢,左碰碰,又摸摸,兴奋地在床上蹦跶。 “双双,来奶奶这儿!”王大娘走过去几步,拍手让孙女走路。 最近婆媳俩都在教双双走路,小丫头能稍微走两步,就是不太稳,看得人担心。 这不,双 双又全身都像是在晃荡一般往前走,走了两步就被奶奶抱进怀里。 “哟,咱们双双厉害啊!” 双双是王大娘带的第五个孩子,前三个是自己儿子,那时候条件太苦,后头还遇上男人走了,饥荒年,完全是糙养放养的,能活着就不错了。 后来老二生了娃,王大娘头一回带上了自己的孙子孙女,新鲜又兴奋,带得用心又仔细。 再后来就是双双,她原本和带大孙子和二孙女一样,结果在这儿住得越久越发现儿媳妇儿不一般。 那带娃,尤其是这么大个毛都没长齐的娃,竟然还天天跟孩子说话,没事儿就夸。 起初她是觉得不理解,可是久了她也发现,双双再小好像时不时也能对大人说的话有点反应。 这丫头最机灵的就是,每回夸她,她都笑,王大娘很少对着儿子辈孙辈说些肉麻夸人的话,难为情啊,张不了嘴,可跟着儿媳妇儿一起,竟然什么话都能说了。 双双听到奶奶夸自己,咧嘴一笑,笑得牙床露了出来。 “来,找你妈去,你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