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先从略窄的小路行进入主干道,两侧树木高耸落在阴凉,还没到夏季,气温舒适,一行人顺利地走了四天,荆以霜掏出之前买的地图看,大概还要走三天。
这具身体意外得孱弱,之前打猎的时候也会很快累,而现在骑马四天就更明显了,就算晚上光扬掏出舒服的帐篷和被褥,她现在全身的肌肉也很酸痛,这样的感觉让荆以霜很不爽,以至于现在在马背上的她面无表情。
光扬骑马走过来,皱着眉问她:“还不舒服吗?”
荆以霜木木地点点头,她现在就恨自己之前为什么没准备过代步工具,哪怕是一辆简单的马车也行,就不用跟着小曹他们吃这种苦了。
不,其他人的身体大概是比她好,不会有她这么难受,再次体会到前身没经历过的事情,只不过这次是不想体会的,不算疼,就是有点难受让人心情有些暴躁。
光扬建议:“要不然咱们不跟他们了,自己慢慢走吧?”
也不是非要跟着商队,脱离商队之后两人可以找个地方修整,甚至可以买舒适的代步工具,甚至可以更快。
荆以霜看前面骑在马上的小曹,想了想,摇摇头:“既然答应了小曹,还是送到群都吧。”
一旁的顾老三能听到他们说话,不由得在心底嗤笑一声,两个人晚上旁若无人地拿出精美的帐篷钻进去,虽然轮班守夜的时候没耽误,但是谁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呢?
还不舒服?既然不舒服晚上就好好休息,他有点赞同光扬的话,虽然他觉得脱离之后两个人不一定安全。
荆以霜想:到下一个城池的时候怎么也要买一个舒服的代步工具,起码得有一个舒服柔软的坐垫,还有就是这具身体怎么会这么柔弱,一个合格的剑修不说身体强健,怎么也不能说病弱吧?
“吁!”
前面的人停下来,荆以霜抬头去看,还没到休息的时间,见对面的路上陆陆续续跑出几匹马,马上坐着几个表情阴沉的人。
小曹暗遭,已经很多年没遇到劫掠了:“各位有何贵干?”
这句话也算是废话,明眼就能看出对方不怀好意,对方出来十几个人,领头的人冷笑一声,在他后面的人却已经拉开了弓箭。
“咻!”
荆以霜冷漠地歪头躲过直奔而来的弓箭,箭簇贴着她的发丝飞过,她眼神动都没动。
劫匪领头愉悦地吹口哨,嗓音粗糙:“躲得好,这张脸坏了还挺可惜的!”
身后射箭的大汉大声笑:“就算扎进了头里也能临死前快活一番!”
他们一行人开始放肆地大笑,一旁的光扬已经收敛神色,杀意微露,这些人不光不会放过货物,队伍里的女人也不会放过。
可还没等光扬动,有人比他更快地冲了出去,他侧目只看到荆以霜冷酷的眼神,是看死人的眼神!
她早就烦躁,对方堪称挑衅冒犯的动作让她的注意力从酸痛的肌肉上转移,现在她只想杀了对方!
不过她的第一目标不在后面射箭的人,马太慢,她脚下用力从马身上冲出去,快得几乎留下残影,手掌撑在对方马匹的头顶,腰部发力,一个旋身踢在劫匪领头刚握住刀的手上,劲道极大,刀直接脱手。
视线掠过对方有些惊恐的表情,表情不变,借力旋身,手里不知何时握主了一把散着霜辉的长剑,顺势斜劈。
顷刻间大片的鲜血喷射而出!
不过两招,一道从肩膀斜砍开几乎到胸口的骇人伤口就要了刚才开口张狂的人的命。
尸体掉下马背,荆以霜没停,几乎下一瞬就出现在手拿弓箭那人的面前,笔直的长腿猛地踹向他胸口,那人横举长弓试图抵挡,但是接触到的那一瞬,传递过来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坚硬的弓震裂。
接着他整个人被这力量震飞出去,但是一张白皙有力的手在他刚要飞出去的时候猛地抓住他衣领,他惊恐之中只看到荆以霜阴冷的表情。
她手下用力将人向身后甩,近九十公斤的壮汉在她手里好像一张轻飘飘的纸,直接将人摔在两队人马之间的空地上。
“唔!”烟尘飞舞之中他无暇管自己剧痛的胸膛,挣扎着起身,跟他一起的人看她利落杀掉首领之后就被震慑。
还没起身,一只脚就踩在他胸口,几乎没收力,他只觉得心脉都快被震碎了,眼前发黑,忍不住一口血喷在对方黑色的长靴上。
荆以霜蹲下身,右手绕到他的脖后,在他背后已经被压成碎片的箭篓中取出一只弓箭,跟刚才射她的那只一模一样,抽出来的时候甚至刮着他后背的血肉。
她面无表情地捏住他的两腮,力气极大,他只觉得下半的脸都快被捏碎了,被迫地张开了鲜血淋漓的嘴。
下一瞬,他看清了她手里的箭,荆以霜眼睛都没眨一下,在那人求饶的目光中高举拿着箭支的右手,猛地扎进他的口腔!
“啊!...唔..咳咳!”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修士,所以每个人都能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人双手挣扎,却挣不开现在已经落在他脖子上的左手。
那手白皙修长,不亚于千娇万宠养在深院的美人指,指尖用力到发白,陷在胀红又青筋暴起的皮肉中,让人觉得这双手可以毫不费力地掐碎一个人的脖子。
还能看见那人脑后洇开的鲜血,那只箭支已经穿透了他的后脑,直直地将他定在地上。
皱眉嫌弃地看他扭曲的表情,荆以霜无笑意地勾起嘴唇,空下来的右手侮辱似地拍拍他的脸,戾气森森地开口:
“谢谢你死前还让我快活了一番。”
手一翻,那柄不知道何时消失的长剑又出现在右手中,像玩够了一样刺进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