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一顿好找。”
星歌不敢动。
“上神,既然本君都看见了,你又何必再伪装?乖乖出来吧。”
星歌仍然不敢动。
“罢了。”南极大帝似乎有些不耐,他伸手一挥,星歌俯身的书卷便飞了过来,落入他的掌心之中。
星歌还是不敢动。
“本君怎么记得,这《洞玄经》第二章一共就八片经文竹?这第九片,又是从何处来的呢?”南极大帝将《洞玄经》展开,眉尖一挑,故作疑惑:“难道……是本君记错了?”
“……”
“还是说”
“啊!痛痛痛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响彻整个内殿。
只见南极大帝伸手将星歌所化那竹片狠狠一拽,单手捻起,只不过他手指恰好按在了星歌双眼所化的两个字上,以至于星歌闭目不及,手指狠狠抠了进去。
痛啊。
星歌此刻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生命不可承受之痛”。虽然她身为上神,不会有大碍,但那疼痛却是实实在在,一分不少。
南极大帝触到那软糯的感觉,又听闻星歌的尖叫,也是一惊,手指松开。竹片“啪”的一声落在案上,这下又把星歌摔得七荤八素,整个身子都仿佛飘了起来,麻木不已。
南极大帝颇为意外,这回也细心了很多。他小心翼翼地将星歌化成的竹片捧起,凑至眼前,称赞道:“上神这化形之术着实高明,就连本君也差点被瞒过了。”
星歌双眸刺痛无比,口中连连哀嚎:“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呜呜呜呜,你就会欺负我!!!!!”
她下意识的试图用双手揉眼睛,可一块竹片又何来双手?于是乎……
“哎呦!”
“呯!”“你干什么!唔……”
“帝君,小仙已……”
四下寂静,来报的归鹭已然愣在当场。
有的时候,悲剧就这么源于几个小小的疏忽。星歌的疏忽是她忘记了自己身在南极大帝手中,而南极大帝的疏忽,是他忘记了星歌会化为原形而将她捧在了手中,归鹭的疏忽则为进入内殿时未曾扣门通报。
而如今的情形,便是因为三者的同时疏忽而造成了。
星歌猛然化为原身,南极大帝单手顿时支撑不住,向前倒去。星歌的身子则“呯”的一声砸在了案几之上,打翻了半壶茶水的同时也撞倒了南极大帝。
事发突然,星歌来不及稳住身形,只得顺势扑倒在南极大帝的怀中,而此时南极大帝恰巧面容向上,神情还带着惊愕,可那略微泛紫的双唇却和星歌的樱桃小口吻了个正着。
顷刻,二仙的身子都僵硬了,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星歌的美眸顿时瞪大了,舌尖微麻,心中却是一片空白。而南极大帝唇齿之间被则一种奇异的香气盈满,他原本紧绷的双唇也略微张开了一条缝隙,微微吮吸起来。“软”,“糯”,“甜”,“香”,奇异的触感与味觉径直冲入他的口中,激烈的碰撞,相融,交织,再升华。
苦寒与炽烈,雷霆与星光,这原本形同陌路的四者就这么和谐地共处一室,尽情绚发着唯美的繁相。
此刻,即便自制如南极长生大帝,这位活了近两千万年的寿星老仙,在此芳唇之前,心神也差点失守。
“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交颈鸳鸯”,“情意绵绵”
忽然闯入的归鹭心中该死地浮现了这几个词。如此香艳动情的一幕,可他却全无心思欣赏。
“帝……帝君恕罪”
归鹭神情惶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结巴道:“小……小仙罪该万死,打搅了帝君的……帝君的……”
听闻此言,南极大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想说什么,却发觉双唇还被惊呆了的星歌给封住,二者气息交融,竟然诡异地生出了几分相得益彰之感。
南极大帝左手一挥,一道雷霆屏障爆发出耀目的光芒,阻隔了归鹭的视线。可归鹭似乎还未缓过神来,在哪里结巴“帝君”二字半晌,却始终说不出后面的话,直到雷霆屏障弥合,他才终于憋出了几字:“……帝君……帝君的雅兴。”
“你管……这叫雅兴?”
听闻“雅兴”二字,屏障内的南极大帝神色更加黑了几分。他双手将依旧在愣神的星歌推开些许,解放了口唇,怒喝道:“给本君滚!”
一股气浪自殿中轰然炸开。
“是……是,小仙这就滚,这就滚!”
归鹭被气浪冲得倒飞而出。他狼狈起身,连滚带爬地逃离。慌不择路之下,出殿时还意外被门槛绊住,径直摔了出去,惹得殿外几个洒扫的道童大惊失色,纷纷退避。
南极大帝脸色几乎可谓是黑如锅底,他瞪着星歌:“上神,你还要在本君身上待到几时?”
最初的一片空白已然过去,此刻星歌心中近乎翻江倒海。她并未继承多少星华的负面情绪,所以除去满腔愤怒,她更多是茫然,不解,困惑,以及让她自己都难以自制的喜悦之情。
这种喜悦之情并非出于她的本意,而源自分情轮回诀的后遗症,一旦被引动,非要大笑一场以排解不可。
于是乎,刚刚起身,满是狼狈的归鹭,以及亭中不明真相的道童不约而同听到了他们敬爱的帝君的内殿之中癫狂女子笑声,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帝……帝君这是……”
一个道童手中的扫帚落地,目瞪口呆地望着内殿,他们还依稀可以瞧见雷电屏障的光影,但看不真切。
“你们几个,都想去受雷鞭之刑不成?”归鹭受了无妄之灾,气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