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传承,也多得益于他的指点。
星歌在曜华身侧终于定了定神,抛去心中的旖旎之念,传音道:“哼,没想到你这南极长生大帝还挺热心的嘛,你怎么知道本姑娘在这里?”
“本君自然知道。”
曜华面色不变,略微俯下身,在她耳畔轻声道:“你和你姐姐真就一个德行,尽喜欢给本君惹麻烦是不是?你姐姐是上天入地到处乱窜,没个片刻停歇。你嘛,也不安分,一言不合就给本君玩失踪。你知道本君为了让你俩不扰乱六界气运废了多少功夫吗?说吧,这回你跑来这翻天镜中,又要干什么?难不成想去会会深渊之中封印的那些怪物?”
“嘿,本姑娘还未及怨你,你反倒恶仙先告状了?”
耳畔微风吹拂,星歌只觉得肌生粟栗,浑身难受。她略微推开曜华,传音怒道:“若不是你那铜镜莫名奇妙和祤姐姐的羽毛坠饰起了反应,把祤姐姐吸了进去,本姑娘又何须废那功夫拉着青莲师兄到你这镜中!本姑娘还不想来呢!”
“祤姐姐?你何时认了个姐姐?”曜华双眸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眉头一皱,传音问道:“你星华姐姐应该嘱咐过你不要随便在仙界认姐姐吧?”
“她叫微祤,你应该见过她才是,是那位为你诊病的医官。”星歌争辩道:“她是个善良的神仙,比那见鬼的天蓬元帅好多了。”
“微祤……原来如此……”曜华神色微不可察地一动,话语之声淡若未闻:“原来当初你便是这般……”
“什么?”星歌不解。
曜华瞥了一眼对面的青莲,高深莫测地道:“没什么。不过你的那位师兄……”
此刻,室外忽然响起了一阵羽翼扇动之声,更伴有有叽叽喳喳的杂乱鸟鸣,无不透着雀跃之意。五只雏鸟在那些长辈的驱赶下飞入殿中,其中有三只未能化形成功,还是一副鸟儿的模样,另外两只化形的模样也很是青涩,个个昂首挺胸,似要在族长和曜华这位尊上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曜华止住话头,轻哼了一声,向那几个小家伙说:“行了,你们一个一个上来吧,本君验验你们的根骨。”
小家伙们面面相觑,虽都兴奋异常,可谁也不敢做那出头之鸟,看得后方的长辈一阵恼火,接连呵斥了好几句,这才有一只未化形的白羽族雏儿壮着胆子飞了上来,停在曜华的桌案上。
“嗯,资质尚可,约莫还有个两百来年就能化形成功了。”
曜华拂过白羽族雏儿的羽毛:“你切记,往后绝对不可修炼火行的功法,或会与你体质相冲突。可多服食些冰灵石,以辅助修炼和渡劫。”
那雏鸟先是一抖,旋即十分感激地垂下头颅,以示感谢。
星歌也同样好奇地拂过雏鸟的白羽,曜华瞧了一眼,并未作何言语。此情此景,后方那些雏鸟的胆子也渐渐大了些,纷纷上前来,已化形的施礼伸腕,未化形的则跃至案几上,曜华一一给出评判,直至最后那只。
“哇,好美!”
一旁的星歌忍不住再次上手捏了捏,这雏儿的底羽柔嫩细软,其上覆盖一层橙色羽翼,赤色的眼眸宛如两颗闪亮的星辰,倒映出她与曜华的面容。
“啪!”
“喂!你干什么?!”
“手欠!”
曜华面色淡然地抽回闪烁的雷霆的左手,仿佛什么也没说过什么也没做过一般,细细探查雏鸟的根骨。
“你,你竟敢打我????”星歌猛地缩回被电的酸麻的手掌,无比震惊地望着他:“你说谁手欠?”
曜华打发走了那雏鸟,传音道:“说你呢!别动手动脚的!”
“嘶!”
星歌以玄冥之力在手掌中循行七七四十九个周天,这才舒缓了其上的酸麻之意。回过味来,她面上满是恼羞之意,恶狠狠地瞪着曜华:“那你倒是说说本姑娘哪里手欠?方才本姑娘抚摸那白羽小家伙,你怎么也不说话咧?”
“那是母的,母的随你摸,但公的,不行!”
曜华神色不变,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公的……母的?你……你从哪里看得出来他是公的还是母的?这是一只鸟啊!”
星歌小小的脑袋中充满了大大的疑惑:“不对,本姑娘摸一只鸟和雌雄性别有何关系?更何况你是我谁啊,凭什么……”
“就凭你本君府中的仙娥,本君说了不许摸公的,就是不许!”曜华先是斩钉截铁地断言,旋即又一改口风,言语中带着些诡趣:“本君此举,是怕你随意抚摸这些雄鸟,万一被其中某一年少无知之辈给惦记上了,从此暗生情愫,化形之后不顾一切地要娶你怎么办?”
“娶娶娶……娶我?”
星歌目瞪口呆。
“是啊,如此这般,岂不是又让你凭着那祸国殃民的容貌祸害了一个良家少年?而且这罪责还要被你姐姐算到本君头上……”
“暗生情愫?他才多大啊?懂得什么叫情什么叫爱么?”
星歌给曜华的一番谬论气笑了,死死瞪着那只雏鸟,仿佛他是什么阴间蹦出来的鬼怪。而站在鸟群之中的橙羽雏鸟则忽觉浑身寒意大起,本能四顾,却什么也没发现。
“那本君可不能保证。”
“……”
星歌算是彻底无语了。曜华这南极长生大帝果然不愧为六界第一怪仙,各种稀奇古怪的谬论层出不穷,愣是怼的星歌一句话说不出来。
星歌原以为自己在第一层,而曜华在第二层,努力努力或许脸皮厚度还能望其项背。可到头来,星歌发觉自己还是低估了他。她在第一层,曜华其实已经到了第五层,无论她如何努力,能怼得过他才算是见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