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
他们入宫后,秋芜便知出大事了,可具体是什么事,她根本无处打听,她想到了卫晋,可卫晋并不在府上。
过了半日,府门外再次响起铿锵有力、节奏感分明的脚步声,一听便知是军中人,经过方才恐怖的一幕,府内的女眷登时尖叫起来,直至杨清等人走进府里,血泊中横躺着的尸体映入眼帘,他瞳孔一缩,遮住怀中人的眼睛,转头朝碧霄院走去。
“公主!”
秋芜见她回来,扶着地面站起,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
杨清的脚步太快,她还未跟上,杨清就抱着人进了屋内,门在身后锁上。
“公主,公主!”
她分明看见公主在挣扎,秋芜不断推着门,试图冲进屋里,可她的力量太弱,屋内哭泣的“呜咽”声让她抓心挠肝,泪珠不听话的滚落下来。
杨清把她放在榻上,身上的禁锢一解,景阳翻身下地就往屋外走,刚迈两步,又被人一把捞了回来,按在榻上,杨清倾身上来,扣住她的手腕,抵住她的身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不准去,你若是执意不听,我只能再把你囚起来。”
这件事人人都有立场和原则,唯独她的立场和原则是矛盾的,似乎做什么都错。
她连道歉、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吗?为何要让她承受这些?
景阳什么也听不进去,她只想陪着皇兄,哪怕皇兄震怒责罚她也好,这样她也能好受些。
杨清安抚不了他,很快没了耐性,“你还是在屋里冷静冷静吧,哪也别去了。”
他转身离去,打开门,扑在门扉上的秋芜摔了进来,她看了一眼神色实在算不得好的杨清,心里起了怯意,但还是冲进去寻人,景阳万念俱灰的躺在榻上,像是被人抽了筋剃了骨,泪水源源不断的淌出。
“公主,你怎么了?你跟秋芜说句话好不好?”
秋芜跪在榻前抱住她疲软的身体,见榻上的人不应她,宛若一具活死人,忍不住放声大哭。
许是她的哭声惊动了景阳,景阳偏过头,抚摸她的脸,一边流泪,一边安慰道:“秋芜不哭,我没事,我没事……”
可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没事?秋芜止不住眼泪,她也止不住眼泪,最后两人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