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
这个时候,她不可否认,心里是有些紧张在的。
少女微眯着眸子,耳边泛红。
——
片刻后,男人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前,又在她的注视之下,伸手解开了眼前遮着的那段红绸,只随手抛至别处。带着几星光亮的眸子深望着眼前的少女,他泪眼婆娑,徐徐开口道:“早知道是你了。”
江迟还未来得及言语,便被那人堵住了唇角。
男人白皙的手臂摸上茶桌,四处摸索着那朵茉莉花,茶壶被他随手荡下,落地是清脆的声响。
亲昵依旧在继续,并无人在意。
指尖触碰到那柔软的花瓣,他慢斯条理地将那朵小花簪在她的那略有些松散的发髻上。
赠尔茉莉,与君不离。
陈十年俯身侧在她的耳畔边,用最勾人的语气,娓娓开口:“门可锁了?”
江迟点头。
青筋凸起的手臂将她搂紧,另一只手顺着衣缝滑落,停留在她腰间的束带前。食指一勾,暗红色的细纹腰带瞬间松落,拨开层层淡雾,男人的情谷欠.似春日枝丫般食露疯长。
禅房藏身幽林,将光线挡在窗外。
昏暗的屋内,他眼神迷离,周围的一切似是都虚化起来了。静默的黑暗之中,是难以宣之于口的思念,陈十年将她揽了过去,轻吻着她胸前的那颗朱砂痣,温热的气息在身体中来回流窜,她真的回来了。
鲜红衣衫被人从榻上抛出,空中旋转几遭后,孤零落地。
灰调的禅房内,大红一片。
老方丈早就说过,佛祖会有感应。
……
黄昏将近,往来游玩的贵女们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下从月坨寺里抱了一个红衫女子上车。
那女子被掩着面,看不清容颜。
几家小姐偷着低声闲谈了两句,一边感叹那红衫女的好命,一边为远在陇西的江大人打打抱不平。
毕竟,那可是名闻盛京的江大人。
……
归程时,随行的嬷嬷数了又数,终是少了一位姑娘,可照名帖算起来,却是一个不缺的。
日落皇城
那位不可一世的大皇子终究还是身着囚服跪倒在太极殿上。
“衍儿,你输了。”
元禹帝走下龙椅,慢慢行至他的身前。
周衍懊悔泣声,嘶哑辩驳道:“我一世筹谋怎么会毁在一个女娘的手中!”
“你还不肯知错吗?从不是江迟毁了你的筹谋,她虽身为女娘,却从不输于你,论才智她早早便发现了你的阴谋,论武功她也更胜你一筹!”
“莫要再为你的贪心找去借口了……”
元禹帝沉声道。
养出这样的儿子来,实乃父之过。
“你且去武安庙见一见老太傅罢,在那里也许会让你静下心来。” 元禹帝说罢,转身便登上了龙椅。
他心软不是因为他是帝王,而是因为他还有感情,还会在意自己的骨肉血亲。
周衍虽不是当今皇后的亲骨肉,可宋皇后还是三番五次地跑来求情了,这个结局已经是对这孩子最大的宽容了。
“你不必自责,是大皇子他害了太多人……”
江迟凯旋后的第一个早朝,吏部侍郎杜澄早早地便守在宫门前等候江迟了。
“江大人,之前的话是我杜某人偏激了,今日特来请罪,还望江大人不要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江迟颔首,“杜侍郎之言于我来讲也是一场激励,大人不必自责。”
后花园的落英被风吹至殿前,金顶的皇城仰视着漫天的白云,蔚蓝的天色飘至眼前,她有些想家了。
元禹帝问她要何赏赐。
她沉默片刻后,跪在大殿中央,厉声道:“这盛京城太繁华也太热闹,实在不适合臣。”
话至此处,守在一旁的太子周珩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准备出言阻止时,却被她抢先一步开了口:“臣欲归家,回清河县。”
“请陛下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