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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战鼓(2 / 3)

我们学校的喷泉就是这样的,每天中午都有喷泉表演~”

十三岁的我头发已披肩,鬓角留长时自然垂落,可以不触到就遮起半张脸颊,青春期的借口能一直用到十年后。

摊开手心,其上是浮在半空中反反复复喷涌炸开的晶莹水花,常人看不见的咒力均匀的分布在每个角落,让它得以在指尖灵活地飞扬流转。

“哗啦啦啦啦……”

喷泉的水柱在身侧由远及近依次跌落,再飞花旋叶般升起,此起彼伏。银白的水花四溅,贴着我的发梢舞蹈,绚丽夺目。

冰冷的水雾被我呼吸进来,湿润着鼻腔和疼痛的嗓子。

教学楼开着的大门被竖着轰出一个洞来,巨掌成拳,从中挤出。烟尘和破碎的石块滚到广场上,它碾着土石向前,腕上狰狞的口子流出暗红色的液体,将一路腐蚀成碳。

我与它相对而望,黑色血肉蠕动着,手背一面浮现出一张张失血的嘴唇,手心一面挤来挤去,睁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眼睛。

“嘻嘻……嘻……”

它含混的声音笑着,仿佛有许许多多的人在同时低语。所有的眼球突然一齐转向了前方,它们同我对视,那些眼睛……

就像来自不同的主人,有些睫毛长、有些充着血丝、有些虹膜是褐色、有些虹膜是黑色……但它们通通在充满恶意地瞪视着,每一双眼睛都是疯狂之态,只有怨恨、憎恶、愤怒、痛苦,毫无理智可言。

诅咒行动的方式,就是靠打头的巨掌扒住地面,几根指头快速移动,拉着自己的身体跑。

当它五指用力往地面一扣,瞬间水泥地蛛网般炸开!我即刻绷紧了全身,前所未有的紧张感敲击着大脑每一根神经。

那些嘴巴全都大张,叫嚣着:“你……你——!”

它以极快的速度将自己头尾倒置,高高甩起了胳膊的最尾端。模糊的视野里我看得到,那条巨大手臂的末端是一团肉球——一团由层层叠叠人类的身体组成的,形似蒲公英的东西。

那团蒲公英在被手臂高高扬起时,长度刚好到了我的头顶。那一刻所有的光线被遮挡,与我而言就是遮天蔽日。人的身躯组成的巨大重锤砸下!他们都没有了头,压下来就会多我一具没了脑袋的尸体。

就在我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紧张得整个背后都因冷汗湿透的了瞬间,它,炸开了。

如果是受到外力,它会像被一口气吹开的蒲公英那样受到冲击而朝着一个方向冲散开来。然而并不是那样,它像凤仙花的种子弹射传播那般,自己把所有的无头身躯都一股脑炸开了去。

一时间学校前的广场上下起了尸雨,随着所有尸体散开,露出了包裹在最当中的一个小小身躯。它重重砸在我身前半步的地方,落地的那刹脚下石砖便皲裂爆开!喷泉的水管应声而断,无法再继续烟花般绚丽地高高喷洒,集水口哗啦啦收着水,喷头停止了工作,只汩汩地淌着。

我站在原地,立得笔直。冰凉的喷泉水顺着我的脚面流过,我狂跳的心脏慢慢伴随着流水而平缓下来。

“你……你?”

站在我面前的,是这个诅咒的一部分,是这只巨大化手臂的主人。那是个纤瘦的女生,穿着同我一样的水手领白衬衫和绀色百褶短裙,只不过现在已经被血染成了猩红。

她已经没有鞋子,赤丨裸的双脚青黑发紫,双目处只有两个血洞,五官也被血浆覆盖得模糊,但是能分辨的来有一头长长的黑发。

那只巨大的手臂在同她的身体连接时就逐渐变成了纤维状的血肉组织,只不过是充满诅咒的灰黑色。

她没有肿胀的另一只手此时正悬停在我的额前,细瘦的指骨上沾着黏糊糊的身体组织,皮肤已经惨白,尖锐的指甲就和恐怖电影里的女鬼一样。

我在那一刻,把全身的咒力都收了回去。

本来已经做好准备下一秒连诅咒的身影都再也看不到,但是视野里的东西并没有消失,可能因为我现在也处于普通人的生死攸关时刻。

“你,也是…咯……加入……我,吧,我们——吧?”

我才注意到,她不止没有眼睛,嘴巴也不在脸上。发出声音的是现在已经被甩到了身后的大手上那些层层叠叠的嘴巴。

骤然撤掉了充盈全身的咒力,我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的像块纸板,有人一推就会乱七八糟地掉上一地。但是站在这的短暂休息让我的喉咙已经不再沸腾,破掉的黏膜完全没有好转,声带震动说话倒是没有问题。

声音粗糙沙哑,像小石子扮砂子在玻璃瓶中摇晃:“我记得你,二班的新子一华。你好,我是一班的早见真名,那个——”

我闭上一只眼,微微发抖地伸手虚握住了那根直对着我眉心的尖指甲手指:“骗子。”

汹涌的咒力瞬间蔓延至全身,我前冲一步,脚下裂砖在二次压力下被直接震碎。手上则是学它当初对古河那招,攥住那只指甲尖利的手就是成拳一捏!

“啊呃呃啊!!!”

凄厉的惨叫差点穿透我的耳膜,她吃痛地往后退去,正常大小的那只手已经五指蜷缩变形。我攥完就立刻放手,成拳一撤,肘猛地向后大臂蓄力,小臂弹出,冲拳向前!

这一拳结结实实挨上她的脸,我感受到她脸上薄薄那层肉被大力冲压,颧骨像石灰石做的一样脆弱,直接稀碎。她上半身向后带着整个人倒飞出去,我的力气还是太小,冲击力根本不足以带着那条直径跟她一般高的巨大手臂移动多远,只不过让她的小身躯失去了平衡摔进了石块堆里。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打出的右手痛得跟它击中的那一刹直接没了一样。这么一折腾,胳膊上那些留着的玻璃碎片都弹开了,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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