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出于北南棠溪雪梁水安乖巧摇头的样子了。
“小鸣你还在吗?”玲终于意识到珑鸣了。
师父我瞎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分你一只眼睛。”
分我什么?一只眼睛?
片刻后珑鸣能看见了,但不多。
于北南:好厉害。
然后珑鸣就看到了三个人怂的不行的样子。
“首先,不要插嘴打扰我说话,我会把该说的都告诉你们的。”玲眼神犀利,这个表情用在这个时期的珑鸣脸上还真的有点……难以描述,“楚鸺是个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反正他打人一点都不留情。”
玲的言语里处处尖酸,兴许已经对楚鸺失去信任了。
“其次,柳将寻和叶修寒他们暂时没有做什么严重的,我刚才那个死样子只是大限到了而已。”
大限?师父还有大限?
“既然都到这个时候了,也该告诉你们一些事情,我是从上天庭下来的,本来是要在人间一直长久的保持同一个身份存活,但因为我个人体质的原因,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大限,而又恰好因为我的灵力只能达到这个进阶无法突破,是无法支撑过大限的。”
“但是我想出了别的办法,就是在大限前些日子就用灵气充沛的植物捏造一个全新的身体,然后让灵神转移过去,让原来的肉身去接受大限。”
“而这一次柳将寻突袭刚好赶上我的大限,所以才会如此措不及防,但柳将寻的实力确实在逐步上升,换言之,现在的我,只有一个灵神,无法与其抗衡。”
说了这么多,于北南等几人都很疑惑,玲的解释里有很多漏洞,几乎是错漏百出,比如玲为什么可以将灵神如此随意的分离□□,再如此轻松的进入新的载体,这明明是很痛苦的,灵神剥离之痛没几个人承受得了,再比如为何师父灵力无法突破等等……
但珑鸣全都知道,师父是天地间的产物,她本身就只是一个灵神而已,根本不存在什么肉身,平日里看到的只是附身物罢了,每段时间来一次大限是因为上天认为这个世界不需要她了,才出的消灭她的方式;无法突破也很好解释,如果让一个没有实体化的灵神能够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可能会有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
但……师父先前的样子,真的很痛苦,很虚弱……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
“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给我找到新的载体,在这期间,珑鸣是我的暂时继承人,原来那个壳子……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埋……埋了?
就算那只是一个躯壳,也是我们看了十几年的师父啊,要我们把她埋了?真的不觉得很怪异吗?
于北南扶额。
棠溪雪偏头。
梁水安抹鼻。
“虽然我无法抗衡柳将寻,但他暂且伤不到我,不必担心。”此话一出,四个人悬着的心都放下来了。
“还有,以后见到楚鸺,不必留情。”
三个人的心再次被提起来。
“从此,我玲座下,再也没有楚鸺这个弟子。”
珑鸣内心一沉,但也没有任何表示。
这是他应得的。
珑鸣突然感觉视线宽了一点,自己也能控制身体行动了,紧接着发现自己的师兄和师妹都一脸害怕地看着自己。
师父?人呢?
我累了,先休息,明早再说。
哦……那师父晚安。
嗯,你们也早点睡。
……
然后呢?
……
真睡了?
……
再次回到现实,面对着三个同门,尴尬至极。
“那个……”
“师父还有何安排?”
梁水安表情严肃。
“我是珑鸣……”珑鸣声音有点沙哑,所以梁水安没听出来。
“师父呢?”梁水安似乎还不死心,坐的依旧端正。
“睡了。”珑鸣沉默。
……
“代我跟师父道个晚安。”
……
一阵沉寂之后,三个人又恢复了随意的状态,夜已深,确实该休息了。
珑鸣沉思了一会儿,转身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玲”,叹气:“我们真的要把这个……埋了吗?”
三人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罢了,你们先休息吧,我在这里就好。”珑鸣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不知不觉中,她的言行已经有一点玲的影子。
木门被掩上,房间里只剩下了珑鸣一个人,如果那个躯壳不算人的话。珑鸣还在琢磨玲刚才说的那些话里面有没有什么隐晦的含义,一动不动的坐了许久。
“我该如何验证柳将寻真的没有对师父做什么呢?”珑鸣靠着塌边,看着“玲”。
“玲”的表情很宁静,没有先前的痛苦,看上去平淡如水,盯得久了会有些许诡异涌入心头,因为她此刻是一具躯壳,精致美丽的娃娃,没有体温,没有呼吸,轻的吓人。
珑鸣微微上前,凑到这具躯壳边,盯着“玲”的睫毛看。
灵核。
这两个字突然出现在珑鸣脑海中,她想要确认一下玲的灵核是否还在。
指尖触上“玲”的心口,只一瞬间,心口的皮肤就塌下去一片,里面是空的。
没有?
珑鸣内心一沉,虽然知道师父只是一个灵神,但灵核这种东西应该是有的才对啊。
珑鸣的手悬在半空,有一个想法从脑子里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