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平静的,疏离的打量。
太多水了,不管是乌黑发梢还是下巴处都在往下滴水,一滴一滴落在宁湾光*裸的手臂上,砸出小小的水花。
水雾深深浅浅弥漫,宁湾忽然觉得干,舔了舔下唇。
终于,男生对着铁锹抖下的泥土皱了下眉,视线再度转向她,自我介绍道:“许清景,清水的清,景色的景。”
声音凉淡:
“辛鹤年的外孙。”
宁湾盯着他脸看,后知后觉酒后的脸这时开始发热。
她心想应该是……清高的清,美色的景。
“许清景?”宁湾保持被擒住一只胳膊的姿势,费劲儿仰头,喝多了只说实话,“清高的清,美色……的景?”
美色里压根儿没这个景,美色本来就是景。
……
现在许情景问她,我们的过去,令你觉得难堪吗?
头顶声控灯被转动的行李箱轮子再次带亮,冷白光线下宁湾唇抿得很紧,她伸手再次按下电梯下行键。转过身,看向许清景。
四周是无数飞舞的尘埃。他就站在一步之外的距离,光鲜亮丽,皮囊惊艳。至少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宁湾忽地笑了:“如果你这么想。”
然后干脆利落进电梯门,没有往外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