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旧时未消，新意已往啊。”
戚曼愣怔一会才回：“没想到你还挺有诗意。”
孟子凌只笑了笑，没作解释。
两人又回到了无声的状态。
戚曼也没有再讲话，寻找了个舒服的坐姿，转头继续看窗外的风景。
没一会儿，孟子凌将她送到公寓门口，就自己走了。
她将行李箱拖进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觉得还不错。
小区正门前有一个小公园。
她住在八楼，这里离公司不算远，不远处有一所中学，似乎是市里最好的一所，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也可能是旧印象，至少在她的认知里是这样的。
除了着栋公寓，周围的建筑都不太高，从她这的阳台看下去，就是万家灯火，遍缕阑珊。
公寓像是一道显眼的分隔线，将风景分成了两部分。
一面是大街小巷，烟火人气；另一面是高楼大厦，灯火阑珊。
楼下的香樟树长得高大，枝丫疯长，骄阳肆意。
云层飘飘荡荡，不久，天便黑了。
在她一下午的辛勤劳作中，室内有了些许她以往的装饰风格。
只是刚来，确实有好多家具需要添置，除了卧室，其他地方还是空落落的。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闭目休憩，脑海里一下子放空。
她一向是一个害怕麻烦的人，讨厌一切要走程序的事。
这次回来，有太多事情要做了。
公司正在处在一个发展的猛势头时期，不能因为她掉链子。
发布会就定在几天后，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理清一些人际关系。
看着名单上的名字，戚曼深吸一口气。
打算尽快把大概的事情处理完，她一直是一个追求效率的人，也不太喜欢任何计划之外的失误。
眼神随着名单上的宾客名字一行一行扫过。
手里轻轻划着鼠标，目光还是停在了孟子凌这个名字上，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他的样子，似乎之前真的见过，但是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声，是莫可政打来的电话。
她瞥了一眼就将接听键往上滑并按了扩音键，对面聒噪的声音瞬间响起，充斥着整个空荡荡的房间。
莫可政的声音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如果他不干这行了，去当个配音演员，那一定有很多少年音粉。
“戚戚，听得到吗？到家了没？我给你找到公寓还行吧。”
手机还放在桌上，她的眼神依旧盯着电脑，纤细的手控制着鼠标，有点不耐烦的回着对方的话。
“放！”
由于对方平常确实很啰嗦，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回复他，意思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看你这话说的，一定没人想到你这么好看的脸背后，也会讲出这么有味道的话。”
“还有啊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和你平起平坐的地位，你怎么能······”
戚曼：“······”
“三！”
她知道，要是再不催，对方不知道要吐槽到什么时候。
每次只要她数三声，对方才能正经起来。
“行行行，我说正事了。”
“我这几天，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完，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发布会，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客户可能需要你去打个照面，名单我已经列出来了，等会儿发到你邮箱。”
“我知道你也没怎么处理过这方面的事，但是这次是真挺忙，不过你也别有太大压力，还有那个······孟子凌那边也会派一些人过来帮你。”
对方说道“孟子凌”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有些停顿。
不过在他说话期间，她去接了一杯温水。
刚想喝一口水，刚好听到了今天那个令她感到有些熟悉的名字，她没注意到对方说到这个名字时的异样，就顺嘴含糊地问了一句。
“孟子凌？你很熟啊？”
不料莫可政反应还挺大，失声否认了她的话：“没有，不熟！”
对方声音突然加大，害得被戚曼吓了一跳，她嫌弃的把手机远离耳朵。
皱眉道：“那你瞎激动什么？”
她一手拿水杯，一手拿着手机，穿着今天随便买的一双简约风格的拖鞋，走到了落地窗边。
对方还在激动地否认。
“谁激动了？”
“我没激动，就只是认识而已。”
“好，没激动没激动行了吧。”
她也不想了解，于是敷衍道。
“什么叫行了吧?你这明显就是不信我!”
“你要是实在闲，就快滚回国。”
“挂了，再见！”
对方很是识相。
手机里瞬间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声音。
戚曼：“······”
狗东西——
周围的一切又归于平静。
她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夜景，手指隔着玻璃，借着空间的错位感，触摸着过去的遗憾。
这里的夜景，确实不错······
清晨
闹钟不间断的响着。
戚曼烦躁地将枕头捂住耳朵，眉头紧蹙，过了好一会儿，顺着声音的方向，她才缓缓睁开那双迷离的眼睛。
“起床了！干活。”
莫可政那只狗比她还着急，大早上就几十条信息来轰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