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将擦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抬眸与她对上视线:“等你这伤口长好,我教你游泳。”
“嗯…”
他好似有了要培养感情的意向,宋时雨顺势问了句:“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他勾起唇角笑:“你会系领带吗?”
“不会…”。
“那等你学会了帮我系吧!”
“嗯!”
这大意是他满意这份礼物,她的攻势又了发展的希望。
“要…去看电影吗?”程澈盯着她问。
宋时雨生涩的点点头,这次他主动邀约,应该不会又是一场空。
楼上与楼下完成是两个世界,楼下喧闹乱入,楼上却情意浓浓。
李管家实在是搞不定,才派小荟来寻两人下楼。
程澈换好衣服回卧室拿手机,准备下楼,又折回衣帽间,想提醒她穿裙子不会碰到伤口,正好撞见她套好裙子,努力的抬起手去够拉链。
“你…”
露出的背脊,蝴蝶骨绽开,牵引的沟壑流畅,线条引路往下,细柳腰可能与他的大掌差不多宽。
他喉间一紧,无节奏的滚动着,背过身,被迫压低嗓音,提醒道:“下来吃早餐…”
宋时雨才发现他在,忙乱的反手抱紧裙子的拉链口,再转头去看他,他是背影相对,正准备离开。
她便保持沉默,待他出去,才大口喘着气。他怎么进来毫无声响,还好是背对着,不然,就看到了。
走到楼梯拐角处,他听见了楼下嚣张的喊声。
“二哥!二哥!我要找二哥!我要跟沈律辞分手!”
程澈一路走下去,眉头褶皱。不用想定是昨夜的输徒真的闹出了事,他带着侥幸心理,庆幸那一切的缺德是梦。
纪思禾被李管家拦在客厅,气焰越发高涨,打翻了小荟刚端去的温茶,惊得客厅里的佣人,一个个往后退,不敢抬起头去观望。
程澈走进客厅,言语冰冷,语气不太友善:“你在我家发什么疯?”
纪思禾扭过头来,一脸委屈的抽泣着:“是我发疯吗?都觉得我无理取闹是吗?可是他沈律辞亲我的时候喊着秦瑶的名字,他还说这是输了牌的赌注,他说你也做了这事,所以,你在亲宋时雨的时候,你喊的是黎彤彤的名字吗?”
“我…”程澈无奈的捻着眉心,他根本就没兑现这赌注,他这次无法愿赌服输。
“你也是一样吗?”纪思禾太想确定这是不是真的是赌注,因为她几乎是放弃了所有,去追逐与沈律辞的爱情,所以,如果千真万确,她一定会离开他。
冷静又纠结之时,宋时雨悄然走进了客厅,看着半边狼藉的客厅,和站在狼藉中的陌生女人,她茫然不已。
纪思禾眼里蓄满了泪,而程澈却无奈的叉着腰站在一旁,有些束手无措。
“这是…”宋时雨走到他身旁,打破僵局,小声问道。
程澈转过头,眉绪难展,说不尽的无可奈何。
“纪思禾,我堂妹…”
宋时雨刚扯起嘴角准备打招呼,却被纪思禾的话全堵了回去。
“他昨晚亲了你吗?”纪思禾指着程澈,几近崩溃的问。
那一刻,她误认为他们兄妹之间有着打破传统的关系。
程澈连忙解释道:“是他男朋友得罪了她,跟我无关!”
宋时雨还是一脸茫然,不断地眨着烟来确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这时,纪思禾冷静下来,再一次问道:“昨晚他亲你的时候,喊着别人的名字吗?”
宋时雨忙摆手否认道:“他没亲过我…你误会了。”又抬眼看他,压低声音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思禾听到了她的求解,再次将刚刚的话重复一遍,这一次她非常镇静:“他们玩牌输了,输了的赌注是装醉去亲自己女朋友或者老婆时喊别的女人的名字,如果没有做到就得让出一个项目,一个项目至少得值一个点。”
宋时雨再次压着嗓子问他:“一个点是什么意思?”
昨晚刚失去一个点的程澈,有些为难的告诉她:“一个亿…”
“啊?”宋时雨吃惊的瞪大眼,唇微张着,她无法现象他要是多输几场牌,又无法兑现赌注……
“所以,他昨晚亲了你吗?”纪思禾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盯着宋时雨问。
宋时雨双手勾着,摇了摇头,认真的回答她:“没有…昨晚,他喝醉了,我回来时,他已经睡了。”说着说着她觉得不对劲,转头问程澈:“那就是说你昨晚的赌注没实现,那你让出了一个项目吗?”
程澈漫不经心的点头嗯了声,那轻佻的尾音,似乎在告诉她,他因为她,失去了一个至少一个点的项目。
纪思禾看着两人,她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在沈律辞心里不如一个项目,就连程澈都能做到不伤害他不太熟悉的新婚妻子,而他沈律辞却觉得他们的这三年很廉价。
纪思禾抬起手擦掉糊在脸上的泪,拎起沙发上的包,转身就走,程澈喊都喊不回。
“你干嘛去?”
“我跟他分手去!”
“来真的?”
“来真的!”
“你考虑清楚!既然要分,就不要回头!”
“不会回头!我分了就回巴黎!”
纪思禾是铁了心要和沈律辞分手,不过,程澈实在是没想到,沈律辞会去兑现这个赌注,喊得还是秦瑶的名字。
这次,纪思禾真的与沈律辞彻底分手,她毫无顾念的回了巴黎。沈律辞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