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般贫嘴了?”
“我不是说了吗,光是一副好躯壳,可是很无用的。”
“须得有真才实学,人品才干,才是真本事。”
“这话,爹曾经也对我说过了好几遍。”
陆世宁又想起了他陆家的往事,可是遗憾,陆父没有亲眼见着他登科及第,陆世宁心里总是有一块空缺。
“是,十焉说错话了。”
十焉给陆世宁添了酒,这是菖蒲酒,闻着是有些不好闻,也还不知道这汴京的菖蒲酒味道如何。
“已经是到了如今这时节,或许,我们的计划得改改了。”
陆世宁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十焉还在心里猜测他到底说的是何事。
杭州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一切都还安定,也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公子是指何事?”
十焉抬眼来看他,是想得个回应。
“我的意思是,或许,这婚期啊,估计要很提前了。”
陆世宁之前还不清楚这官职上的差别,明里暗里查了很久,他才弄了个明白。
他如今若是授官了,多半是调任去其他的地方,这一走就是两三年,他怎么能让宋家的人再等。
而且,那些流言碎语,他也打探了不少。
十焉还是有些不明白,又想接着追问,但是,见他这样子,也不好再多嘴。
“公子是觉得哪里有不对的?”
或许是他还未看个清楚的,哪里疏漏了。
“看着吧,这几日,还会有人来寻我们的。不要太惊讶就是。”
十焉是觉得隐隐的不好,但是见着陆世宁这般淡定的样子,多多少少还是放了心来。
倒是还会有谁来找他们?陆世宁在汴京,除了韩即这位老朋友,其他的都是新认识的,该见的也都见了,哪里还漏了谁吗?
十焉摸了摸头,还是没有想出来。
“那公子话里是指谁啊?”
陆世宁手拿着筷子夹了块糯米团来吃,刚咬了半口,又道,
“我猜,多半就是这两日了,且等着吧。”
用完了饭,陆世宁见着这街上是很热闹的,也说要出去转转,一上街,都是簪花插枝的人儿,有趣得紧。
陆世宁是心里来了兴致,眼睛里看着,脑子里记着这般热闹繁华的场景,等着回去就画下来。
他是猜的真没有错,到了黄昏时分,还真的有人守在了欢善楼的门前等着他。
他也知道是谁。
自然是郡王府的人。